“走吧。” 风中传来那少女轻柔又冷漠的声音。 “我都一瘸一拐成这样了,你也不说体谅一下,走那么快干嘛,是想让我欣赏你夕阳下美丽又迷人的背影吗。” 是那少年僧的声音。 那少女闻言步伐渐渐放慢。 “我用那物引得他同我打一架,你不高兴了?”那少年僧问道。 “同流一场,有什么资格说高兴不高兴。”那少女冷冷地回道。 “那你这不高兴的模样可真令人猜忌,诶,对了,我说过让那棵草跟他一起去的,你干嘛不让?” “......她吵吵闹闹的,吵得人心里添堵。” “你心疼啦?” “......” “虽说你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传承之人,但我好歹也是一域之主,你这样我会很没有面子的。” “那是你一厢情愿,我可没答应。”那少女轻飘飘地回道。 “你这是过河拆桥!”那少年僧好似十分辛累又气愤。 “何时建的桥?”那少女无辜道。 “你别嚣张,我怀里还抱着你小未婚夫!”那少年僧不堪精神上的拉扯回击道。 “我未婚夫?你问过他了吗?” “啊你!”......“那你这意思?是想先培养感情?有了近水楼台,再借机瓜熟蒂落?”那少年僧一脸坏笑和憧憬道。 “闭嘴!” “诶,高明啊!我当年怎么就没想到呢?!唉,我的舒媱......” ......少女无语。 “唉,这孩子,可怜哟,小小年纪,就已经承受了他不能承受的,一想到这里,我就替他心酸。” “你心酸?那那件事,你来?”少女没好气地问道。 “不不不,我不行!”那少年僧连连否定,“我要行,还用等到今天?说真的你赶紧接过我手上的位子,我这可是一域之主,说出去也不寒酸,你怎么就不愿意呢?你难不成要抱着你那小阁楼过一辈子吗?” “我乐意。” “......真是朽木,难雕!” “诶,对了,你说她会怎么选?是择死地还是寻生机。” “......随她。” “口是心非,你明明很想知道她会怎么选。不然你让她自己做选择?” “嗯......她会怎么选?” “你不是说怎么选都随她吗?” “......” “人总是在无法衡量自己选择的风险时尝试在他人身上找到答案。” “但其实不管她怎么选,都不会影响到你。” “人永远都会偏向于心底倾斜的,你的选择就是你所倾斜的。” “你逃不掉的,安安。” —————————— 他们每走一步,冰上就会有一圈白色光波,如湖面受惊的涟漪般荡漾开来。 那涟漪下的土地延伸开去,有一座若大山般高的已经风化的石像。 那是一个残缺的青年。 青年胸前插着一柄白玉剑。 剑上刻有劬劳二字。 围绕青年和玉剑游走的还有一条鱼。 那鱼似天大,大的无边无际。 鱼上还有一个小姑娘,眼睛哭得肿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