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仙尊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这句话,一说完,就甩袖离去,生怕走慢一步,苏烟就会绞尽脑汁用言语抨击他。 周围的弟子用复杂的眼神看向苏烟与池砚舟,皆以为他们已经旧情复燃。 生怕白月怜会受到伤害,连忙找各种借口想带白月怜离开,以便趁机获得她的青睐。 白月怜心中有气,将他们全都赶出门后,压住心中的不悦质问池砚舟: “你和苏烟烟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呆在房间干嘛?我可不信你们只是单纯的聊天探讨剑术。” 她一改往日的温良贤淑,变得有些咄咄逼人。 明明没有哭出声,可说话时眼中的泪水一滴滴的从脸颊滚落。 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仿佛刚刚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以往不论她犯怎样的错,只要做出这幅表情,池砚舟总会疼惜的将她揽进怀中软言细语喃喃安抚。 而今日池砚舟就像变了个人般,非但不对她安抚解释,反而还有些不耐烦的道: “这是我的隐私,你不要多问。” 白月怜闻言一双好看的秀眉紧紧的皱着,有些不可置信的盯住池砚舟,委屈得轻轻抽泣。 大有哭着哭着就一头栽倒在池砚舟怀中的架势。 苏烟可不想在这当“电灯泡”,连忙丢下一句“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就急匆匆的离去。 池砚舟本想叫住苏烟,可一来没有理由让她停留,二来白月怜的抽泣声听得他很是头大。 无奈之下,只得同往日那般硬着头皮安抚白月怜。 苏烟走离池砚舟的房间不久,便迎面碰到了前来找她的沐清风和虞寒衣。 见苏烟从池砚舟的房间走出来,虞寒衣连忙走上前将苏烟一把拉到身前,道: “烟烟,我听乾坤剑宗的弟子说你与池砚舟大半夜的在房间幽会,还被青衫仙尊逮了个正着。 青衫仙尊为了查验你们有没有逾越礼法,硬是逼着你脱衣检查,你赶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才听那些弟子这样说时,他气得差点将那几名弟子狂揍一顿。 好在沐清风告诉他,青衫仙尊逼苏烟脱衣检查是为了确认她是不是闯入崆峒洞中的刺客。 两人担心苏烟被青衫仙尊为难,这才火急火燎避开那些弟子的视线,偷偷溜过来找苏烟。 苏烟没想到才短短一柱香不到的时间,那些弟子竟然传出如此不可理喻的造谣。 当即翻着白眼道: “你看我像是他们口中的那种人吗?” 虞寒衣本来想摇头,可一想到当初苏烟烟可是为了能与池砚舟在一起,不惜放弃大好前程也要与他退婚、和家族断绝关系的人。 虽然他们之间已经一刀两断,可毕竟曾彼此相爱过,如今旧情复燃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样想罢,原本就糟糕的心情就像灌进了水泥一般,沉闷得难受。 张嘴半天,硬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沐清风相信苏烟,知她半夜出现在池砚舟的房间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当即走到她身前,小声的问: “青衫仙尊查找的那刺客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青衫仙尊几乎将乾坤剑宗翻了个底朝天,还让所有人脱衣检查都没能找出刺客。 而苏烟偏偏在这个时候碰巧出现在池砚舟的房中,一定有什么猫腻。 苏烟也不打算瞒着沐清风和虞寒衣,将他们拉到一个隐蔽的角落,设下结界后,才将自己在崆峒洞中看到的一切说了出来。 沐清风闻言皱着剑眉,对苏烟道: “你还记得那日我们剿灭恶魂宗后,我跟你说有急事需要赶紧离开吗?” 苏烟点头,他继续道: “那日我收到消息,说剑宗内有三名弟子莫名失踪。 我带人四处寻找,在一座孤坟下发现他们尸体,诡异的是他们身上的灵气全被榨干,而且身上还有献祭印记。 自那以后,各大仙门隔三差五就有弟子神秘失踪,长老们怕引起恐慌,私底下将这事压了下去。 我也一直在暗中调查,但一点线索都没有,或许这二者之间有所关联。” 苏烟想起崆峒洞中那人身蛇尾的凶戾妖兽,浑身直泛鸡皮疙瘩。 那妖兽实力强悍,她已经连吞了好几枚丹药,体内的灵气都还有些紊乱。 一时也不知那些失踪的修士和青衫仙尊口中的计划有没有关联,只让沐清风和虞寒衣多提高警惕,尽量不要让青衫仙尊发现端倪。 三人在结界中商谈了一番,便各自回房睡觉。 这边青衫仙尊离开池砚舟的房间后,径直走回崆峒洞。 一到洞中,他就愤怒的渡出灵力将洞中的怪石炸得四分五裂。 尸鸠从暗处出来,吐着蛇杏子道: “怎么发这么大的火气,找到人了吗?” 青衫仙尊重重一掌将身前的石块拍碎,吼道: “没找到! 那贼人溜得真快,我已经第一时间封锁了乾坤剑宗,可就是找不到他的身影,明明他已经受了重伤。” 尸鸠闻言,有些乱了方寸的道: “若我们的计划被泄露出去,多年来的努力就功亏一篑了。 那人一定就藏在乾坤剑宗,说不定用了什么掩人耳目的办法才躲过你的搜查。” 青衫仙尊闻言顿时冷静下来,恍然想起苏烟曾在思过崖摘走一整根藤的无忧仙果。 那无忧仙果能在短时间内治愈一切外伤,若她真的服用果子,身上的伤定然会瞬间愈合。 再一联想到她夜半出现在池砚舟房间的某些细节,突然顿悟,咬着牙道: “一定是苏烟烟! 她如今有魅鲛泪在身,又学了苏家符咒,除了她,还有谁能在我眼皮底下蒙混过关。” “我现在就去把她抓过来!” 青衫仙尊刚走两步,恍然想到苏烟在池砚舟房间时,一定已经将此事透露出来了。 不然池砚舟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