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仙尊闻言脸色一黑,还没来得及开口回话,苏烟连忙又道: “你口口声声说有刺客闯入崆峒洞中想刺杀你,众弟子配合让你挨个检查一遍。 如今乾坤剑宗被结界笼罩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更别说一个活生生的刺客。 做到这般地步若都还不能将刺客找出,那我就不得不怀疑是青衫仙尊你自己贼喊捉贼了。” 青衫仙尊被苏烟的这番话气得不行,忍无可忍的伸出手指向她,怒道: “苏烟烟,谁给你的胆子,敢如此和我说话!” “我身为乾坤剑宗的宗主,在自己的宗门查找刺客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吗,你不配合就算了,竟还说我贼喊捉贼。 是不是老虎不发威,你就把我当病猫啊!” 池砚舟见向来庄严讲礼的师尊竟因苏烟烟的三言两句而发这么大的脾气,顿时惊了一跳。 生怕他一气之下会出手伤害苏烟,连忙走到他身旁轻声安抚道: “师尊息怒,烟烟她口直心快,无意冒犯。” 青衫仙尊见池砚舟向着苏烟,心中更加来气,当即一把将他推开,将在苏烟那里受到的气都发泄到他身上,吼道: “你少来当和事佬。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既不舍月怜,又不愿放弃苏烟烟。 你若再敢站出来为她说一句话,就不要再叫我师尊!” 事关统一仙门的大计是否会被泄露,青衫仙尊整个人都焦头烂耳。 一心只想将人找出来,根本无暇维护以往费心费力在众弟子面前营造的人设。 池砚舟被吼得不敢再说话,退到一旁为苏烟提心吊胆。 众弟子头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也被吓得鸦雀无声,安安分分的站在身后听他差遣。 此时去找人为苏烟验伤的小弟子带着白月怜及几个女弟子一同走了进来。 见现场气氛诡异,白月怜失望的看了池砚舟一眼后,主动走到青衫仙尊身旁,挽住他的手,柔声道: “师尊,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青衫仙尊见到白月怜,脸上的怒气顿时缓和了许多。 他亲昵的拍了拍白月怜的肩膀,道: “月怜,你来得正好,帮为师查验一下苏烟身上有没有伤。” 白月怜乖巧的点头,刚动脚准备将苏烟带进里屋,苏烟对她做了个“停”的手势,道: “就算看我身子的是女子,我也觉得自己吃了亏。 青衫仙尊你若不答应我方才提出的要求,休想让人验我的身。” 白月怜这段时间亲眼见到苏烟性格的变化,知她说到做到,已经不再像从前那般好拿捏了,一脸为难的看着青衫仙尊。 青衫仙尊见苏烟反抗如此激烈,坚定的认为她就是那偷听之人,当即冷着脸道: “苏烟烟,既然我好言相劝你不听,那就别怪我用强硬手段对付你了!” 说话的瞬间,手中渡出一道灵力,一副要将苏烟强绑进里屋验身的模样。 苏烟毫不胆怯往他身前迈了一步,踮起脚尖平视他的眼,底气十足的道: “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我父亲是苏家堡的符道大能,在整个长灵大陆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倘若他知道他的宝贝女儿在乾坤剑宗受了委屈,他猜他会不会亲自上门找青衫仙尊你算算帐?” 从前原主拜入乾坤剑宗时,因与家中断绝关系,所以一直不愿将自己苏家女的身份亮出来压人。 以至于弟子们嫌她修为停滞明目张胆的针对她。 唯唯诺诺久了,就连青衫仙尊也忘了她的这层身份,对她随意使唤。 如今见她突然变得如此硬气,青衫仙尊才恍然想起苏堡主在长灵大陆的地位确实压他一头。 不想多生事端,他咬着牙恨恨的道: “好,本尊答应你,若你身上没伤,本尊就履行诺言脱衣让人检查。 若你身上有伤,本尊定亲自将你绑回苏家堡找苏堡主讨要说法!” 说罢,转头对白月怜道: “带她进里屋,多带几个女弟子,看仔细一点,” 苏烟大摇大摆的便里屋走去,还不忘扭头的对青衫仙尊道: “在场的弟子都长了耳朵,呆会你可不要耍赖哦。” 那一脸得意的表情气得青衫仙尊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 里屋内苏烟大大方方的褪去衣衫,白皙光滑的肌肤暴露在白月怜几人的眼前时,她们皆是一惊。 没想到苏烟包裹在罗裙下的身体竟如此蔓妙,嫩白得如羊脂膏玉不说,还前凸后翘不长一点坠肉。 特别是那盈盈一握的腰肢,稍一扭动就勾魂夺魄。 瞬间让自认为已是女中娇花的她们自愧不如。 几乎将苏烟的上半身都瞧了个遍,也没在她身上发现任何伤痕后,白月怜才领着几个女弟子出去跟青衫仙尊报告。 青衫仙尊虽对苏烟仍心有怀疑,可也不得不就此作罢。 明白苏烟让他脱衣就是为了看他身上那道被风铃剑刺中的伤,顿时心虚得连忙找借口溜走。 苏烟在他踏出房门之际从里屋走出来拦住了他,皮笑肉不笑的道: “青衫仙尊,衣服还没脱就想走?” 同时被众弟子盯住,青衫仙尊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他假装淡定的道: “本尊好歹是一宗之主,随随便便就在人前脱衣成何体统? 既然你是无辜的,那本尊就不追究此事了,你见好就收,别让本尊难堪。” 在场的弟子也觉得纵然是青衫仙尊有错在先,可他毕竟是一宗之主。 当着众弟子的面脱衣让人检查,传出去难免影响宗门的名声。 于是皆站出来维护他,苦口婆心的劝诫苏烟不要得理不饶人逮着青衫仙尊不放。 苏烟看到青衫仙尊的态度,也知就算将脸皮撕破,他也不会当众脱衣。 况且自己已经基本确定他就是那日暗杀自己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