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无论我怎么问张长乐惊喜是什么,他就是不说。 没办法,我只能怀着强烈的好奇心和秦爷爷回到了家。 刚进家门,爹就跑了出来,大喊着我的名字,并且一把抓过我进了屋。 我被抓的生疼,但不敢出声,看爹的样子可能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路仁,你在蒙馆是不是认识一个叫张长乐的小男孩?” 爹的语气透露着焦急和藏不住的欣喜,我看向他,心里想着该是和张长乐说的惊喜有关。 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见我点头,他猛拍大腿,不禁哈哈大笑,嘴上不停地说着“好啊”,“太好了”之类的话,弄得我不明所以,只能看向秦爷爷。 他摸摸我的头,面露欢喜,连声音也轻快了不少:“张家想让你做张长乐的伴读,只需要帮忙写完他的功课,念书的所有费用由张家承担。” “伴,伴读是什么?”我小心翼翼地问。 “伴读呢,就是陪着别人去读书的人。” 陪着读书?那我做了张长乐的伴读,是不是就不能学习了?我有些慌张,害怕以后不能跟着夫子念文了。 秦爷爷似乎看出了我的担心,安慰道:“不要担心,小路。你做了他的伴读后,也可以继续念书,跟以前一样。” “对!”爹很是激动,连声音都大了起来,“和以前一样,只是要你帮张公子写完功课。” “你愿不愿意,路仁。” “我……”老实说,我还不是很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有些犹豫。 爹走上前,蹲下身子,抓住我的手,严肃地说:“路仁,如果你答应了,我们家里就可以省一大笔钱,不再这么操心了。” 省钱吗?我有些了然,如果是这个,我想爹的确会这样高兴的。 但我能帮家里省钱,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所以我点头同意了。 “要得,好,好!”爹见我同意,说话都变得有些颤抖,眼睛变得有些湿润。 是哭了,我从没看见过爹哭,先是觉得惊讶,而后心中生出一丝冷,游遍全身。 旁边始终没有说话的娘此时也露出了些许的微笑,我看过去时又收了起来。 之后,爹强行把秦爷爷留下来吃饭,说今晚要好好吃一顿,然后就赶出去买菜了。 那一晚,难得的有一道肉菜,我非常惊讶,要知道上一次看见肉还是……已经不记得了。 第二天我出门去蒙馆前,爹嘱咐我放课后先跟着张长乐去张家,他父母要见我一趟,并且与我简单说了他们的一些情况,包括姓名、长相以及脾气等,好叫我到了地方能立马认出人来。 去蒙馆的路上,我都比较紧张,我从来没去过别人家,更何况听爹说张家是一个大户人家,院子很大很大,家中还有许多雇来的佣役服侍,和我们家完全不同。 照我的性子,对着陌生人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实在是慌张。 好在有秦爷爷安慰我,他稍微用力捏了捏我的小手,轻柔道:“小路别紧张,去了人家里,问什么就老实说什么,懂礼貌,不乱讲话就好。” “嗯,我知道了。”有亲近的人在一旁宽慰,多少会轻松一些,然后我抬头问出刚记起来的疑惑,“秦爷爷,您知道侠客是什么吗?” 他有些意外,看了我一眼,还是解释道:“侠客啊,就是一群身怀武功绝学的人,任性随心。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没,没什么。”我赶紧低下头,可不敢把张长乐要做侠客的事说出来,毕竟这是人家的事情,背后打听已经是不妥。 到了蒙学,早早在大堂等着的张长乐见我进来后,就起身把我拉到座位上坐好,而后一脸得意地说:“怎么样,是一个惊喜吧。” 我点点头,小声说:“谢谢你,长乐。” “谢什么,你我是朋友。” 他摆了摆手,显得不甚在意,然后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反倒是我要谢谢你,委屈你要顶着个伴读的名号了。” 我摇摇头表示没关系,这种称呼我不太放在心上,只要自己做好就行,别人怎么说没有关系。 “不过你是不是想偷懒,不想写功课?” “额,这个……” 张长乐嘴巴打结,挠了挠头,脸霎时红起来,但他向来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很快就恢复正常,然后说道:“夫子布置的功课很无聊的,我才不愿意写。” 我无奈地摇摇头,但也知道凭他的能力,即使不写功课也能很好完成夫子的要求,“可是,你父母也放心这样做吗?” 他摆了摆手,无所谓道:“管他们做甚,本来我就不愿在这里待着,好不容易把我说服进来,当然是什么都依着我。” 这话令我感到惊奇,原来世上还有这般的爹娘,愿意由着孩子的脾性,“那你平时在家里做什么?” 张长乐看了看四周,然后凑到我面前,小心地说:“我请了一位师父,正在拜师学武呢。” 我张大了嘴巴,来的路上才问了秦爷爷侠客是什么,虽然是一知半解,但也以为张长乐只是说着玩的。 难怪你要我当什么陪读,给你写功课。我笑了笑,看着眼前这个朋友,他有想做的事,感觉真的很好。 “对了,今天放课后,去我家一趟,我爹娘要见你一面。” “嗯,知道,昨晚我父亲跟我说了。” 张长乐把一本叫“梅花录”的话本子从桌下拿了出来,想来应是关于侠客的书籍,然后笑着说:“你千万别紧张,他们两个都很随和,没那么多规矩。” “好。” 我明显地松了口气,虽然之前有过秦爷爷的安慰,但此时得到张长乐的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