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霜雪澄也有一两坛,是和纯阳真人喝酒留下的。” 一番酒疯耍过去,陈殇也并不怕谷南王能看出自己身份。 既然现下不好思考天衣无缝的回答,便将问题与答案一同模糊,只消自己装作一个多年饮酒的人物,谷南王又怎么认得出一个已死之人?虽说第一次提及自己名字时将真名差些说出,但后来已然改口,谷南王又怎样揣度? 笑声之中,陈殇的眼里闪过一丝狡狤,但随即消失不见,因当时正好背对着谷南王,也不怕谷南王看见。 即便猜中我不是兰重云了,你又能如何呢?我已然借用你的力成了墨家的领矩,日后要合作的地方多的是,还不是要依我? 饮酒后的陈殇总是爱笑,虽也不明白为甚么笑,但这便是陈殇饮酒的本意,还能顺路耍一耍酒疯,否则一直这样压抑下去,精神迟早出问题;一壶酒下肚,仿佛整个世界都与自己毫无瓜葛,如幻梦一般让人留恋。 “王上若是没有事情,我这个领矩便要立即回墨家里去了……”陈殇看着那沾染血液的朽木面具,眼里终于有了些杂陈,却随即笑了笑,将面具带在自己脸上。 他领矩死了,面具还在;有一天自己死了,面具岂不是活得比谁都长? 不行,我一定要让这面具死在我前面。 陈殇大笑起来,好久都没有这样幼稚的想法了,却也好玩。 当下陈殇向谷南王再作了一揖,飞身出去。 “嘭。” 陈殇方才转头,便撞到了一侧的树木,当下从那上来的小径一路摔下去。 饮酒误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