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提起唇角,褚瑶认真地回复着靳百川。
她是真的想学,不过当务之急是查出王贵的死因,容不得她乱来。
索性把剖验的大事全权交托给靳百川,省得到时候自己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在边上好心办坏事。
况且实践要立足于理论,她连最基础的还没学好,又哪里能上手。
“改日有时间,我挑几本适合你的书,让小厮给你送去。”靳百川看着褚瑶目光微闪,说道,“等你瞧得差不多了,也能做到一知半解了。”
“好。”
旁观完一切,南阿娇带着狐疑地指了指眼前的两个人,她的手指不停在褚瑶和靳百川之间移动着,似乎有话要说。
“你们两个……”
“我们两个怎么了?”褚瑶眨了眨眼,不是很清楚她在暗示什么。
景卫邑帮衬着出声:“难得啊,一同出去了一趟你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变得如此融洽了。”
要知道今天以前的他们,每次见面动不动就小吵一架,方才罢休。
要是再独处一段时间,指不定发展到什么程度。
他突然庆幸自己没有和南阿娇跟过去,打扰到他们独处的时光。
相反与景卫邑的小激
动,褚瑶本来是个直性子,活了两世也没有个看对眼的相好,哪里懂眼前这个两个人的弯弯绕绕。
想到什么说什么:“你们两个有病吧,平常吵架的时候恨不得想法子把我们拉开,现在我和靳百川关系变得好了,又开始神神叨叨的。”
“你们到底是和我们吵架呢,还是不吵架?”
听到这里,景卫邑差点没吐出三升老血。
他捂着胸口,一脸痛心疾首的看着褚瑶。
行,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会相互吸引了,都是不开窍的榆木脑袋。
别人想尽办法撮合他们,结果在他们看来是没事找事了。
“怎么了?心绞痛呀?”某女依旧没开窍,以为对方是哪里不舒服,褚瑶赶忙叫距离景卫邑最近的南阿娇把他扶稳。“快快快,阿娇快把人扶住,身子不舒服的话要不要请太医过来看看?”
“感谢长公主挂念,我没事,人很好。”
就是不怎么想听你说话罢了。
景卫邑伸出手制止住南阿娇的动作,他冲她挤了个眼神,示意她不用出手。
两人的眼神在半空中对上,南阿娇领会到对方的暗示,她的表情亦是不怎么好看。
阿
瑶的脑子平常挺聪明的,怎么到了某些事情上,就变得那么不靠谱了……
结果,褚瑶完全没有明白他们之间的小动作,还是一脸认真的开口。
“没事,大家都是朋友,你身体不舒服的话无需强撑着,我们不会笑话你的。”
景卫邑捂着胸口的力道更大了。
“好吧,我的心确实受不了了,容我先走一步,诸位告辞。”
不行,他不能继续待下去了,否则会被原地气死。
“回去后早点休息,不舒服的话别硬撑,另外天黑路滑,你回去的路上小心,可别摔倒了。”
褚瑶不放心的又问候了几句,听得景卫邑险些一个趔趄,差点来了个平地摔。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他加快脚步离开当下的是非之地。
在景卫邑走后,得到解决方案后的大家考虑到天色已晚,南阿娇和褚瑶两个姑娘家待在靳百川的院子容易传出流言蜚语,于是乎两人一块儿相约回到自己的住所。
等待第二天亮行事。
翌日。
同之前一样,南阿娇和靳百川留在国子监等候消息,褚瑶和靳百川溜出去衙门报案。
“怎么样?”从衙门出来,褚瑶拿出随身携带
的铜镜中欣赏自己的新妆容。“我总觉得比第一天要黑了不少。”
他们二人的气度本就不凡,加上容貌太过引人瞩目,所以不论是去义庄的时候,还是现在去衙门的路上,他们都会刻意把脸画的面瘦肌黄,经过妆容的修饰,原本精致的面容彻底被遮盖了起来。
虽然说通过妆容并不能把他们画得和陈海以及楚绵绵一般,但是至少不会衙门的人认出他们的真实身份来。
配合的瞥了一眼褚瑶脸上的颜色,靳百川发现确实黑了点:
“好像是黑了点……不过我们这种常年奔走在各地验尸的人,长时间暴露在日光下,不黑才怪。”
“那宝先生为什么皮肤那么白?”
她第一眼看到宝先生的时候,整个人都被惊艳到了,她的容貌十分普通,普通到抛在人群中都不一定能找得出来,加上中气十足的嗓音,以至于令人有些分不清她的性别。
但是,让人眼前一亮的是——她的皮肤真的太白了,白净的皮肤下透着淡淡的青色血管。
她的白,宛若透着病态感。
“好端端的,提她做什么?”靳百川不是很想听到宝先生的名字。
“我
总觉得她对我有好感。”
“你嘴甜,谁对你没有好感。”
褚瑶继续道,“剖验的时候,兴许她能帮上我们的忙。”
“也许她真的能帮上我们的忙,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