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夸人时更是无一丝谄媚之态,言语真挚。
听到这样的话,褚云祯哪里会不答应。
笑意堆满整张脸,他点了点头道,“允!”
南疆本来准备的节目换成了剑舞,褚瑶打量着舞女们手中的软剑,转头又捕捉到北魏那群人眼底转瞬即逝的幸灾乐祸。
眸中厉色渐浓。
她倒要瞧瞧,今日谁是鹬蚌,谁是渔翁!
“既然使者都那么说了,本公主顿时也来了兴致。”褚瑶招呼宫人把自己的笛子拿过来,她主动请璎,“父皇,不如让儿臣来伴奏吧。”
“好!”
下一秒,随着悠扬的笛声响起,舞娘踏着节奏舞动手中软剑,然而随着笛声的深入,对方出剑速度越来越快。
眼瞧着电光火石间,隐隐有人
要朝着褚玄奔去。
褚瑶的琴省戛然而止,打了个响指——那是她的暗号。
潜伏已久的御林军听到动静全部冲了出来,团团将舞娘围住。
剩下一小部分则是第一时间保护好褚玄与褚云祯!
“怎么回事?”提议献舞的使者尚未反应过来,便被钳制住。
“怎么回事,应该问问北魏太子。”褚云祯刹那间换上了一副怒样,深沉着一张脸的他哪里有半分原先的模样。
一旁观望的北魏太子意识到自己被点到名,他一怔。
压住心底的慌乱,他故作疑惑。
“不知梁皇是什么意思?”
对上某人装出来的的不明所以,褚云祯索性没兴致装下去了。
“北魏太子记性不大好,到底怎么回事,圣女不妨和他说说,替他好好回忆。”
“证据确凿,北魏太子莫要抵赖了。”南疆圣女站了出来,缓缓道出其中缘由。“有关你在南疆埋伏细作亦是,我也禀告了南疆王,到时候该如何讨伐这笔账,且走着瞧吧”
她昨夜不止给褚瑶写了信,为了以防万一她还联合了梁皇,将自己查出来的所有证据递交给他之后,主动表明南疆的诚心。
而褚云祯选择将计就计,所以才有了今天的这出鸿门宴。
圣女讲完,褚云祯怒哼一声,“来人,把他们全部羁押地牢!”
“你们……”眼见蒙混不过去了,北魏太子破罐子破摔的哼笑两声,准备拿他的身份来压人,“本宫可是北魏太子,你们有什么资格羁押本宫!”
他可不信褚云祯会杀了他,现在两国战事吃紧,他要是敢动自己一分一毫,北魏便有了借口出征!
然而褚云祯不吃他这套。
“北魏皇子众多,少一个多一个并不影响,更别说太子之位最后花落谁家,不像我南梁储君永远只有一位!”
北魏的情况,他何
尝不是了解。
北魏国主生性荒诞,膝下皇子能凑出十二生肖,近几年随着其他皇子的年岁增长,北魏太子早不如之前受宠,太子之位更是岌岌可危,要不是为了稳固地位,他又怎会铤而走险想出那么一招。
只可惜,他的小聪明用错了地方。
几乎是瞬间勃然变色,褚云祯眉目肃然:
“再说了,朕羁押的是北魏刺客,哪来的什么太子!”
此话一出,众人不禁哗然。
但是,现场基本都是南梁的封臣王侯或者附属小国,对于国宴上发生了这种事,大家不约而同的装作没听见没看见,哪里有人敢为北魏求情。
眼睁睁望着北魏太子被拖走,似乎御林军抓走的真的就是普通刺客一般。
褚瑶握着笛子,盯着远去的那道身影不禁有些失神,铲除了南梁最大的危害后。
她内心竟然生出几分悲切。
重活一世,折腾了那么久的她,终于护住了所有珍贵的一切。
师傅……
太子哥哥……
乃至于整个南梁……
还好,悲剧不再发生。
上辈子所有意料之外的事全部变成了意料之内。
沉思间,感觉到好似有人牵住了自己的手。
褚瑶转头看向自己的身侧,殿外的余晖潜入,打在靳百川精致的脸庞,暖红色的一片显得他的棱角都变得柔和了起来。
掌心的温度传来,看着眼前温馨的画面。
褚瑶的心不受控制的漏跳了一拍。
不对,所有事情都在她的预料之内,除了靳百川以外……
他宛若是自己人生中最不受规划的一部分。
从来不按计划出场,却又无时无刻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
只不过,她觉得就这样下去好像也不错……
薄唇微扬,褚瑶漾出一抹甜甜的笑,破天荒的回握住靳百川的手。
不受规划而影响的人生,她倒是有些想尝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