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山炸鸡店。
牛大汉在门口啃完一个鸡腿，美滋滋的，带着两个黑眼圈的眼睛也被笑得月牙湾湾。
冬日的阳光洒在脸上，正正好好，暖暖的，非常舒服。
突然他发现不远不近的巷子里走出来一个人，穿着米黄色的大衣，下身是浅蓝色的紧身牛仔裤，大波浪头发，正在寻找方向。
光是一眼，牛大汉就能确定，那是周小雪无疑，即便隔着的距离看不清容貌，但是从婀娜的身材也能够分辨出来。
她好似找到方向般朝着银行走来。
牛大汉可不想见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归就觉得躲起来比见面好些。
于是他跑进店里，炸鸡店的面积本就不大，只有三个平方，最里面被堆着一块块煤球，只有摊位的下面能够藏身。
即便如此，他也会被迫露出整个后，但是也没关系，就当是在寻找东西。
“哒、哒、哒......”大概五分钟之后，高跟鞋踩着地板砖发出来碰撞的声响。
牛大汉知道，多半是周小雪来了。
他开始装模作样地在摊位下寻找着什么，整个脑袋都已经钻到格子里面。
原本以为周小雪是去金商银行办理业务，没想到高跟鞋的声音却越来越近，最后在门口戛然而止。
牛大汉郁闷，这周小雪不会也想吃个炸鸡？
果不然，下一秒，传来她的声音：“老板，给我来一份鸡柳。”
清冷而有磁性，带着些傲气。
牛大汉掐着喉咙变幻着声音：“不好意思，炸鸡都已经卖光了！”
“哦。”周小雪俯下眼睛，望着摊位上的一块块鸡排和一盆子鸡柳说：“那我就要这一块块的和这一条条的。”
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名字，竟然鸡柳、鸡排都卖完了，这些鸡肉总是有的。
牛大汉无奈：“那些都是坏的，不卖，待会要拿回去扔掉。”
周小雪忍不住皱起眉头，刚开始觉得正常，可是现在却越发觉得这家店透着股诡异，尤其是牛大汉钻在桌子底下回话算什么回事？这是一个老板的待客之道？
外加她做餐饮也这么多年了，什么是鸡肉、猪肉、狗肉羊肉全都看得出来，更何况什么是好肉坏肉那不是随便分辨？毕竟这是只是做餐饮的基本罢了。
摊位上的是鸡肉，而且品质都极好。
周小雪瞄着他的背影，一下子呆愣起来。
她毕竟跟牛大汉有过接触，对于背影还是隐隐约约能够感觉出来。
她觉得这个老板的背影跟牛大汉的很像。
只是......
实在有点难以置信，按照消息，这个小门店可是月入三五万，甚至更多。
周小雪后退半步，这才想起打量招牌，望着‘牛头山’几个字，脑海里冒出关于有机蔬菜的回忆，要是没有记错，有机蔬菜就是产自什么牛头山的菜园。
她的心中泛起一朵巨型浪花。
“我不要了。”
牛大汉听着高跟鞋的声音越走越远，这才冒出头来。
他略带紧张地扶着木架，伸长脖子顺着墙壁想要观望一下。
结果......
周小雪和他四目相对。
“你怎么在这？”牛大汉愕然。
周小雪也吃惊道：“真的是你！”
“呃，我......”牛大汉在整话术。
周小雪气恼道：“为什么躲着我？”
“没有，我不知道是你。”牛大汉心虚。
周小雪也懒得纠缠这些，而是盯着门店仔细看着，紧接着说：“大汉，我听说你现在收入一个月三五万了？靠这个店。”
“差不多。”牛大汉知道瞒不过她，老老实实交代道：“生意好的话是有十四五万，现在是两个人分，每个人六七万，不过生意有浮动，也不是每天都这么好，平均的话就五万左右吧。以后三个人分，估计会更少吧，主要人轻松些，我现在都感觉好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这是实话，自从他到县城做炸鸡以后，基本上每天早上四点钟就起床准备各种工作，五点半从村里出发，到县城的时候大概六点半左右，摆好东西、做好各项准备工作，差不多七点钟可以正式营业。
周小雪听得脸色微变：“十五万？纯利润吗？”
这有点厉害！要知道扶凤酒楼的纯利润也就三十万左右，这还是各种翻台率很高的情况，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风险，要是遇到那些关店的风险，别说赚钱，就是保本都已经很不错了。
当然，扶凤酒楼的现金流自然都在百万以上。
牛大汉谦虚得开始诉苦：“也就刚开始，现在的生意明显不如开始，前面每天卖十只鸡，多的时候十二只都卖过，现在就三五只。”
周小雪非常理解，俏脸上也带着些期待。
她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合作；可是见了牛大汉，她又犹豫得不知道怎么开口。
牛大汉再也不是村子里的穷小伙了，而是初露锋芒、崭露头角。
周小雪忍不住感慨：“当初第一次见你，还是滨江小区，那时候你只是挑着一箩筐蔬菜，没想到一年不到，已经发展到月入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