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可不像牛大汉,他很乐意分享这些事情,当即将炸鸡店说得清清楚楚。包括他们怎么去县城卖鸡,添油加醋的,虽然词语说不到很精准,可是却非常中肯。
比如:“那时候很难,是真难,又冷,天上不是下雨就是刮风,吹得俺的手都冻伤了,你不知道俺第一次拿十只鸡去,二狗子开车......”
说到这些事情,他也耐烦起来,干脆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准备歇一会抽支烟再说,吞云吐雾地跟王老五继续说着。
“俺跟大汉一家酒店一家地问,没一家要俺们的!”
王老五也不失时机地说:“后来呢?这么难怎么卖出去的?”
这让富贵更加得意。
“那最后卖不掉啊!哪怕用了关系,当时还跟真龙酒店的老板和扶凤酒楼的周老板说呢,都不得行,说是卖不掉......”富贵想说精彩点,可是却没有那个能力。
即便如此,王老五也听得全神贯注:“那然后呢?开店之后呢?那可是个垃圾堆啊!金商银行就是以前的商业合作银行吗?”
富贵一五一十地说得清清楚楚。
牛桂英渔具店,王老五放下手机,坐在椅子上开始发呆。
刚才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一波三折的,尤其是一个垃圾堆最后被牛大汉弄成门店,那么个小地方,人家都是拿来丢垃圾的地方,都是被银行废弃掉不要的旮旯地,竟然还能日赚五六千,月赚大几万,到账的收益比他还多。
牛桂英在旁边询问道:“怎么回事啊?你这副样子,魂不守舍的,牛富贵怎么说?”
王老五如实复述。
牛桂英原本在嗑瓜子,听到这话一粒瓜子壳差点都被吞到肚子里。
“咳咳!”她死劲咳嗽,将瓜子壳吐出来说:“什么?牛大汉在县里开店?开啥店?这门面费不要钱?就光靠那土鸡赚钱,他也敢?这胆子这么大?他家可还欠村里这么多钱,这件事我得跟村里说,这太不负责了,万一亏了呢?”
她又是嫉妒又是恨啊!尤其是听王老五的话,牛大汉好像没有亏本,反而真的赚了,不仅如此,那些土鸡真被用油炸的方式卖得价值飙升。
王老五连忙解释:“不是那种大店,他前面就在金商银行,就是我们去存钱那里,以前是商业银行,后来改名字那个。”
“那银行不干了?牛大汉的门店就是以前银行那门店?”牛桂英皱眉,银行倒闭可不多见。
王老五摇头说:“不是,是金商银行旁边,以前我们走路散步从那里逛商场经过,你记得吗?旁边不是一个垃圾堆,就一个死胡同。”
“是啊,我记得啊。”牛桂英清楚,当初还嫌弃地批评过金商银行,每到夏天,那个地方都闻得想吐。
王老五恨铁不成钢地说:“就是那个地方,牛大汉跟银行的人周旋,花了好久才盘下来,现在那里已经不是垃圾堆了,反而成了牛大汉的炸鸡店,他就是在那里卖炸鸡。”
逢年过节,牛桂英都会拉着他去街上散步,没得事做,王老五就喜欢琢磨哪里可以开个新店,哪里会拥有商机。
当初他们经过金商银行的那个垃圾堆,王老五就对牛桂英说:“这地方不错,人流量可以,要是能拿下来做点什么小生意,哪怕单纯卖烟都可以。”
结果牛桂英嗤笑:“就这坡地,五个平方不到拿来干什么?一把躺椅都放不下。”
王老五才就此作罢,权当一个笑话说完了事。
牛桂英听得眨巴眼睛说:“什么?那个垃圾堆被牛大汉拿来卖炸鸡了?那地方能有生意?能赚钱?”
“何止是能赚钱啊!简直是太能赚钱了!”王老五常年经商,对于现金流早就清清楚楚:“前面牛大汉一天就赚五千,是纯利润五千啊!一个月十五万!就是现在也差不多。”
后面半句是富贵吹牛,为了脸面而含糊其辞。
王老五却坚信道:“现在哪怕生意差点,一年也有十万啊!”
牛桂英听得倒吸凉气:“这么厉害!这牛大汉也太会赚钱了吧?那土鸡不是县里面不爱吃吗?油炸的就都爱吃了?难怪我最近总是听见顾客说什么今晚吃鸡,今晚吃鸡,别说是说吃牛大汉的炸鸡啊?”
王老五果然如此地疯狂点头:“肯定是,要不我们打电话问问。”
牛桂英当场给一个要熟不熟的顾客打去电话,性子急得三句话就问:“我就是想问你上次说今晚吃鸡什么意思?我最近总是听见顾客说,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顾客详细说:“也就是县城新出来一家炸鸡店,可以吃到鸡柳、鸡排,弄得可好吃了,吃起来真的不错,刚开始在我们单位火的,主管让我们加班,就说请我们吃鸡,吃鸡柳、鸡排,当时没吃过,还有点排斥,结果吃完就停不下来,现在我觉得鸡肉也挺好吃的,不过炒菜、炖的除外啊。”
牛桂英追问道:“哪里?是金商银行那一家吗?”
“对对!叫......牛头山炸鸡店,听说牛头山还有温泉呢,好大一座山,全都是放养的土鸡,难怪那么好吃,老板人也好好,不是很大,是个帅小伙。”
牛桂英听得咋舌道:“牛大汉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