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烨!醒醒啊!”萧景清疯狂拍打廖烨的脸。 “景...景清。”廖烨还略微有些意识,但视线已经模糊。 “我先看看啊,你撑住。” 萧景清把迅速而平稳的将廖烨平放在地上,开始查看他的伤势。 肋骨断了,胸前和腹部是软鞭压迫刮烂开的伤口,不过还好,没有伤及心脏,就这样子,没一个月不能好了。 “景清,抱歉。”廖烨声音微弱地说着,眼睛使劲眨着,想让自己保持清醒,“我瞒了你许多事情。” “你先闭嘴行吗。”萧景清有点急切,语气也暴躁了起来,然后开始把自己的衣服撕成布条,给廖烨做着止血处理,“你等好了再告诉我。” 说实话吗?廖烨心中没有把握,若是坦白自己是鹤见馆第二杀手,他会不会就此疏离?实在不想失去这个好容易才算有一点交心的朋友。 还是不敢说。 “我其实...是朝廷丹青司的人。”廖烨最终选择了继续隐瞒,气息微弱地说道,“只是不好告诉你的。我这里有丹青司的令...令牌。” 他指了指塞在衣服里的令牌,萧景清拿出来看了看。 是真货,鎏金的青字,材质也是真的,而且令牌背后写着他的信息,根本不可能造假。丹青司是管辖朝廷法度的地方,他对自己有所隐瞒也是应当的。 这样怀疑他,有点对不住啊。 “景...景清,别告诉别人...求...”廖烨还没说完话,就失去了意识。 看着重伤昏迷的廖烨,萧景清一时手足无措。 该死!他心里骂道,又冷静下来开始整理思绪,想想接下来怎么做。 好在先叫田掌柜给他把马牵到了官道附近,就他这伤的严重程度,项城这边的分堂没有江屿楼主楼更易处理,反正也先给他把血止了,直接赶回江屿楼治疗是最好的选择。 他连拖带拽的,总算把人拖到了官道附近。 这人怎么这么沉啊! “二公子!”牵着马的药童出现在萧景清面前,见他满身是血,吃惊地问道:“您这是怎么了!” 运气不错,牵马的药童就在这附近,要不然还得继续找,又要浪费时间。 “我没事,都是他的血。”萧景清也来不及跟药童解释,只想赶紧带廖烨回江屿楼,“你什么也不要跟田掌柜说,就说我回江屿楼了,这事儿我自会处理,去吧。” 药童见他急切,帮着把廖烨扶到马上,行了个礼就回去了。萧景清立即骑上马往江屿楼赶。 撑住啊大哥,我还没跟你道歉呢,咱俩还能做朋友啊。 就这样,萧景清一刻也不敢耽搁,急行回了江屿楼。待到他抵达江屿楼,已经到了晚上,他看见安国侯府的车马在附近,这下更不敢进去了。 “公子!”萧景清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秋林!”萧景清没想到秋林在等他,吃了一惊,好看的眉毛挑了挑,“你怎么在这?算了不管了,你快点帮忙把他给我弄进去。” 秋林知道自家公子会晚回江屿楼,自己在院外等他,给萧景清看着点情况,没想到自家公子是这样回来的。 “公子,你这——” 萧景清打断秋林的话:“他的血,我一点事儿没有。赶紧进去。” 主仆二人就这样扛着廖烨翻进了院墙。 ----------------- “你是说,是他救的你?”萧景文看着昏迷在床榻上的廖烨,向萧景清问道。 这种时刻能救景清,看来这男人并非因为自己的事情而随意将朋友放弃之人,为人是值得认可的,只是,景清怎么会掺和进去? 萧景文转头看着衣裳破破烂烂的萧景清:这小子又追查的太深! “啊,是啊。”萧景清想着发生的事情,听到萧景文的话,回过神来,应了一声。 “这人救了景清哥,想必是个好人吧。”薛明义探着身子,凑近看了看廖烨。 这人?怎么感觉这么熟悉?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薛明义正想着是不是在哪见过这人,但他的思绪很快就被一个声音拉了回来。 “大哥,这人怎么样了?”只见萧雅玟从门口进来,手中还拿着一个包袱,一边询问道。 “玟儿,你咋不关心关心我啊。”萧景清有点难过地看着妹妹,“你二哥我都成这样了。” 他看着萧雅玟,一副受了伤的哈巴狗的表情,两只手展示着被他撕成破破烂烂布条的衣服。 “二哥你不是说了你没受伤的嘛。”萧雅玟微笑道,然后把包袱递给萧景清,“给,礼物。” 萧景清的眸子里闪了闪欣喜的光芒,赶忙接过包袱,把它打开。 里面是靛青色布料做成的锦袍,衣服的上半身是两只飞舞的黄鹂,下半身是杜鹃花,针脚很细密,绣的活灵活现。 “好看好看!”萧景清收到妹妹的礼物,一双棕色眸子亮晶晶的,脸上满是笑容,开心地抱在怀里,“是玟儿绣的吗!” 他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看着萧雅玟,眸子里满是喜爱。 “是呀。”萧雅玟看见他二哥这个样子,自也是十分高兴,负着手,身子微探,头微微抬着看着萧景清,一双眼睛如浩瀚星空,“绣了我一个月呢,就等二哥你回来给你呢。” 萧景清开心的不行,立时就要去试试衣服。 “你先等会。”萧景文拉住萧景清,严肃地问着他:“这个人,你准备怎么办?” 萧景清还沉浸在妹妹给他送礼的喜悦中,一时没反应过来:“啊?什么怎么办?” 萧景文看着萧景清收到礼物魂都没有的样子,头疼的要命:“我是说,这个人,不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