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聒噪。 她随着嘈杂的声音走出丰花楼,顺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望去,立时瞪大了双眸。 这世间竟有如此尤物! 她的双唇弯了弯,挤开人群,走到萧景清身边,向他搭话道: “这位公子生的好生俊美,今日是来丰花楼找乐子的吗?” 她的声音如同涓涓细流般流进人的心里,但对于萧景清来说就是膈应的不行,恨不得把她嗓子扯开,看看里面到底卡着什么东西。 绝对不能让玟儿知道他到这地方来,要不然还不得被玟儿笑死了! 忍着恶心,萧景清深吸一口气,转过头来看着女子,问道:“敢问这位娘子是何人啊?” “奴家是这丰花楼的十三娘。” 女子穿着粉色纱衣,腰肢曼妙,胸前春光微现,一双眼睛水汪汪的,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惹人怜爱,引得旁边路过的男子驻足观看。 可萧景清只想帮她把衣服穿好,看见她这个样子,烦也烦死了。 还没我妹妹好看呢,你们这群人真没见过世面。 呸呸呸,一个妓女怎么跟我家玟儿相提并论!想什么呢? “怎么?小娘子是想伺候本公子吗?”萧景清这两句话几乎是从他嗓子眼里挤出来的。 “公子可否与奴家喝两杯呢?”那十三娘的手也不闲着,立时挽上了萧景清的胳膊。 “那就喝两杯。”萧景清感觉自己衣服脏了,回家就烧了这衣服! 丰花楼作为这项城最大的青楼,里面装潢自然也是富丽堂皇,不过,都是从女子身上赚来的钱,倒也是不干不净。 进入丰花楼,迎面就是一个用水流隔开的圆形舞台,上面有一些舞娘穿着暴露,跳着舞;至于桌椅则是围着舞台扩散出去,看着像水面涟漪一般。乐器的声音从桌椅背后用轻纱隔开的地方传来。这样不干不净的地方,装潢居然如此雅致,让萧景清更加厌恶。 十三娘带着萧景清在离舞台稍近一些的位置坐定,吩咐人去端了些酒水餐食。 待酒水上桌,萧景清看见十三娘给自己和她都倒了一杯,想这玄机应该是在这壶里,眯起了眼睛,但很快又整理好了表情。 这女人,这么急切的? “公子请。”十三娘举杯,邀请萧景清共饮。 “请。”萧景清用手挡着,把酒和带着的解药一起喝了下去。 只觉得过了没多久,萧景清感到一阵晕眩。恍惚中,他看见那女子得意的脸。 坏了!这女人怎么下了这么重的药量! 加上酒的催化,萧景清感觉自己有点支撑不住。 “公子,你怎么了?先随奴家去屋里休息吧。” 如涓涓细流般的声音进入到他的脑海里,他被这女子搀着往楼上走去,萧景清两腿发软,只能任由他人摆布。十三娘把他扶到床上,开始动手解他的衣服。 “公子,让奴家来好好服侍您吧。” 她柔情似水的声音引得萧景清有点懵,但好歹吃了点解药,脑子还有些清醒,想动弹把这女子从他身上赶下去但是动不了,心急如焚。 现在这小娘子都这么虎的?霸王硬上弓? 那个混蛋要是再不来救他!就真要失身了! 手中短刀飞出,利落的刺入准备在床上行鱼水之欢女子的后脑中,她甚至连惊叫都没有,就在萧景清的身上断气了。此情此景,惊的被下了迷药的萧景清瞪大了眼睛,瞬间清醒,看着蹲在窗台上的玄衣男子,半张着嘴。 “你怎么这么墨迹!”萧景清气的揪着压在他身上女子尸体的轻薄衣衫,一边冲着廖烨骂道:“我差点就没了!” “她又没有杀你。”廖烨哭笑不得,看着萧景清的狼狈样子,“只是,都是男子对女子霸王硬上弓,没想到你们今日反了过来,倒是有趣。” 可他又看见萧景清那阴的快滴出水来的脸,连忙改口:“这都是我的主意,景清实在大义。” 这次轮到萧景清哭笑不得了,只得问道:“解药还有没有啊。” “我带着呢。”廖烨把解药给了萧景清,一边把尸体扛了起来。 “你准备怎么处理尸体啊?”萧景清吃着药,一边看着扛着尸体的男人。 “丢到乱葬岗就行了。”廖烨平淡地说道,仿佛刚刚死的不是人,而是其他什么东西,“这十三娘前些日子就因为工钱问题跟这丰花楼的老鸨吵了一架,威胁说要跟情郎私奔,”廖烨耸耸肩,“人没了也没事。” “那我成那情郎了?”萧景清拳头握紧,想揍廖烨。 “不会。”廖烨往窗户那里走去,“就当她是跟情郎逃走了,你直接从门口出去,跟老鸨说一声就行了。” 廖烨背对着萧景清,准备离去。 “景清,后会有期。” 玄衣男子跳出窗外,消失在夜色中。 后会有期?想的美! 萧景清赶紧往丰花楼外跑,跟老鸨说了那十三娘跟情郎跑了,还给他下了迷药,惹得老鸨连连道歉,萧景清装作气不打一处来,问老鸨要了银子就走了。 乱葬岗。 萧景清脑子里想着这三个字,赶紧返回分堂,问了田掌柜这乱葬岗的位置。 “从南城门出去后往西边的林子里走,那里面有一片乱葬岗。”田掌柜说道。 “好,我知道了。”萧景清急切应道,又对田掌柜吩咐道:“找匹马叫人清晨时分给我送到乱葬岗附近的官道上,我要赶回江屿楼。” “好的公子,小人这就安排。” 现在是子时五刻,卯时城门开启,就算不能看见廖烨有没有随着人群出城,但只要知道乱葬岗的位置,就能找到他。 萧景清找到南城门的一家还开着的面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