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 方静要吵架了! 依照方静的性格,不吵架好歹也阴阳怪气怼一通。 阮棠屏息,等着方静发挥。 “阿厚哥,饿了吗?我给你锅里还留了饭。” 这么温柔,这么甜腻,是方静吗?假冒的吧?被鬼附身了吗? 唔,被口水呛到了! 阮棠想咳嗽,她忙捂住了嘴,耿直了脖子憋住! 不能咳嗽,不能咳嗽,要不然,屋子会听到。 “嗯,再弄碗汤。” 方静柔声应了,不多会儿,方静就端着饭碗进来了。 “今天食堂有肉,我打了两份,特意给你留了大半份。太晚了,我怕吵醒爸妈,就给你泡了一碗紫菜汤。” 阮棠的脸都要憋红了,两只脚挪啊挪啊,挪出了赵家的墙角后就狂奔到一个无人的地方猛咳嗽。 阮棠跑走了,贺昆看向季南烽,用眼神问他:我们走吗? 季南烽摇头,阮棠躲角落里去咳嗽了,回头一定会追问后续如何。 屋里,赵家厚吃完了夜宵,方静招呼他洗洗先睡,她去洗碗。 赵家厚点头,方静就贴心地上手帮他脱裤子,想要先伺候他先睡觉…… 赵家厚跟蒲夏冰的继母做到一半,没泻火就被打断了,一路上都没反应。 这会儿吃饱喝足,被方静有意无意地抚摸着,他感觉自己的火又上来了,可那玩意儿却支不起来! 赵家厚自己就是泌尿科医生,他很清楚自己是受了惊吓才不行的,想要支起来得刺激。 “骚娘们,大晚上不睡觉的,还勾引我!是老子平时没满足你?” 赵家厚暴力地撕开方静的衣服,方静腿一软跌坐在地,“阿厚哥,你冷静一点儿——静静怕——” 赵家厚脱了衣裤就将方静压在了地上,不多会儿,就响起了欢爱声,夹杂着赵家厚的咒骂声。 还有隐隐地巴掌声。 贺昆一个纯情小鸡雏,哪听到过这么劲爆的墙角,他都恨不得将脑袋塞进了土里,跟土合二为一。 但是一想到做赵家墙角的土就得天天听这么劲爆的事情,那还是算了,做个人吧。好歹人有腿,他能走。 贺昆挪着双腿,艰难地控制着双腿撤了。 季南烽刚想走,就看到了赵家另一个房间的灯亮了。 季南烽怕被人发现,也跟着贺昆的后面撤了。再说,照赵家厚在和折腾劲儿,估计一时半会儿不会结束。一个泌尿科医生,总不能自己三分钟,还要给人治病吧? 一直起身,贺昆就开启了疾跑模式。 可他没想到,刚到家属院门口就被阮棠给抓住了。 阮棠咳嗽了个够,原本想要再去听墙脚,但是刚到家属院门口,就看到了赵家的另一个房间的灯亮了。 她怕被人发现,躲到了一楼的半人高的护栏外。 等了许久也没等到赵家开门,她慢慢地直起身子,透过糊了报纸的窗户看进去——看到了一个人影一动不动。 她大着胆子翻过了半人高的护栏,蹲在赵家的院外! 她竟然看到了!!! 赵家厚的爹,亲爹,站在了赵家厚他们房间的外面,那门还开了一条小缝!!! 阮棠当即就退了出来,躲到了家属楼的大门外,等着季南烽两人出来。 不能她一个人长针眼! 要长,一定要三个人一起长! 所以,贺昆一出来就被她抓住了,无声地点了点窗边,让贺昆去。 “有大秘密。” 贺昆一听有大秘密就动摇了,最终还是好奇心战胜了一切,翻墙过去了! 贺昆盯着看了半分钟,捂着嘴呕了一下,迅速地退回到阮棠的身边。 见到季南烽来了,到了嘴边的呕被他硬生生地咽下了。 没道理,他们两个都脏了眼睛,留着季南烽清清白白。 贺昆向窗边指了指,季南烽不动。 他又不是傻子,看贺昆眼睛都红成了这样,准没什么好事情。 谁去,谁是傻子。 贺昆急了,让季南烽快去,“有大秘密,你快去。” “不去。”季南烽淡然拒绝,他向来没什么好奇心。要不是阮棠拖着他来,他甚至都不想来。 阮棠踢了季南烽一脚,威胁道:“你!想!去!” 季南烽默默地看了阮棠一眼,才挪动了腿。 说早了,傻子是他自己。 季南烽透过窗户望进去,看到了赵父站在儿子的房间外,手一下一下地动着…… 看了一眼,季南烽就挪开了眼,退了回来。 三人沉默着回了家。 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 到了家后,阮棠和贺昆就往水龙头边挤,他们要洗个脑,顺便再洗个眼睛! 冷水洗了头后,心理建设也好了。 阮棠冷漠地擦着头,“这家人不正常。” 贺昆甩着湿头发,附和:“废话!” 两人说完后,齐齐看向季南烽。 季南烽默默点头,“我同意。” 阮棠觉得季南烽附和地不走心:“展开说说。” 贺昆狗腿地跟上,毕竟能看季南烽吃瘪的机会可不多。“我嫂子说得对!你展开说说!” “医院五点下班,赵家厚十点多回家,方静竟然什么都不问,还给留饭,摆明是知道赵家厚会晚归,就是不知道是否知道赵家厚去找女人了。” 阮棠补充道:“还有赵父不正常,咳,就不用展开说了……赵母也不正常,赵父起来时还开了灯,这么大的动静赵母睡得那么沉,我想但凡没晕死过去,都应该会醒过来。” 贺昆也补充道:“赵家厚也不正常,不关门就上,这是多着急!” “就是!这种人家,我也就是在书上才看到过……” 季南烽的视线扫了过来,冷声道:“什么书?” 一时间,场面诡异地沉寂了。 贺昆好奇地眨着眼,看着阮棠。满脸写满了:求推荐神书。 “哈哈,嘴快了,嘴快了,我是说听说过!要是真有这种书,早就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