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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送君上路(1 / 3)

莫正走后,崔承用便穿戴整齐,让家里车夫准备马车,并不带上平素常跟在左右的宋春儿,只身一人赶往皇宫。  当日并非上朝之日,大汗皇太极正在崇政殿坐席办公。崔承用便直奔崇政殿,临近正门外,崔承用也不用侍卫传报,便双膝跪地,整个身子伏在地上,一言不发,只是如此一个姿势,半响不动。  守卫正门的侍卫见这近来的大汗宠臣如此做派,都自心中纳闷,却也不敢上前询问。只任由崔承用跪在那里。  宫内巡逻的侍卫见了,都大致猜到定是与大汗一大早的盛怒有关,自然不敢上前多问,都只当没看见。崔承用却也不与侍卫多言,更没有进门面见大汗之意。如此便跪了大半个时辰。  那日,大汗一大早刚刚坐上崇政殿的火炕,每日的参汤刚刚端上,尚未入口,门外的侍卫便传莫正在外面候着了。  莫正祖父本是大汗皇太极家里的家养奴才,后来追随先汗努尔哈赤起兵,作战勇猛,便一路晋升,至莫正一代,虽武勇平平,但能讨巧献乖,又总能遇事出些谋略,倒也勘用,加之上辈功绩,便用作贴身近臣,领了官衔,专为大汗做一些私密之事。  皇太极听莫正一早过来,心知定是与审问汤山有关,便传令他进来。  那莫正进了大殿,便朝那火炕上盘膝而坐的皇太极跪地磕头,口中道:“奴才该死,没有将主子交托的事情办好,主子责罚奴才吧。”  平日理政,皇太极对那些出身家奴的臣下专门要求在称呼上不要“主子,奴才”的叫,就是君臣相称,免得令其他官员多想。今日听莫正如此称呼,心知他定是知道犯了错,才故意如此,想捧出祖上旧情,来换得一份宽恕。  皇太极心念及此,端起参汤茶盏,喝了一口道:“说说吧,犯了什么错了?”  莫正头面触地,哀声道:“那罪囚汤山今早在牢里自尽了。”  这一消息却是皇太极没有预料的,心中一惊,手中的参汤差点撒到身上,大声道:“汤山死了?”  “是,那汤山用身上的囚衣做绳,将自己吊死在牢门上了。”莫正身子紧贴地面,不敢抬头。  皇太极将手上参汤放回身前的方桌上,起身在大殿中来回踱了两步,只觉脑中一片浑噩,半响无语。继而停在莫正身后道:“你昨日奏报,说汤山仍嘴强牙硬,一口咬定他不知道钱孟的下落,怎的今日便死了?难道此前你就没有发现什么迹象?”  “就是没有半分迹象,若有,奴才定当令人仔细看守,便也不会出了这事。昨日那崔承用崔大人过去探看过,他走后,那汤山便嚷着要面见大汗。汤山此前也时常闹着要见大汗,见范公,我便没有多理睬,谁知今日便......说一千道一万,都是奴才办事不利,主子便狠狠地责罚奴才吧。”莫正在地上磕了两个头,“咚咚”有声,显见是真的用力了。  “崔承用前去探牢是早与我请示了的。你意汤山之死与崔承用有关?”皇太极又坐回炕上。  “不,不是。奴才只是据实陈报。奴才想着,除了范公外,汤山一向自傲,平素对其他汉官心怀轻视。而此次汤山入狱,又是与崔大人相关,故而在牢里看到崔大人,定然心有不平......”  皇太极忽地变脸,将桌上杯盏一把扫落地上,怒声道:“你住口,我信你,才交予你如此重担,你犯了如此大错,现在还在这里妄加揣测,着实混账,左右,先将这奴才拉倒院子里,打上三十鞭子。”  两旁侍卫上前,押着莫正,便朝外走去。莫正并不挣扎,只在口中喊道:“主子教训奴才,奴才心甘情愿领受,只要主子出气,便是打死奴才,奴才也没有半句怨言。”  皇太极待莫正出去,转头令身边侍卫传令当值的侍卫长哈乌尔带人去天牢验看汤山尸体,并审问天牢当值看守。侍卫领命去了。  皇太极心绪烦乱,起身在大殿中来回踱步。随汤山之死而来的触动、震惊,仿佛此时才真的令皇太极有了一些心悸之痛。  汤山本名龚吉尔汤山,先祖功绩显赫,只是家族人丁不旺,汤山一支便只他一个独子。或正因如此,没了大族招摇,更深得先汗努尔哈赤爱护,自小便养在大汗身边习武读书。皇太极继位,看汤山心思聪明,办事得力,又没有亲族牵绊,便委以暗里监察百官之重任。而汤山一向办事干练,不负所托。之后,得崔承用献计,成立“天隼”,汤山入职为“天隼”副主事。更担负起入关招揽武林人士共谋反明之重任。  汤山领了这道命令,入关办差。为了入关方便,便将名字定为汤山,类似汉人名字。汤山截杀钱孟事发,触及皇太极登基以来极力坚持的广揽天下之才为已用的大政,若不严厉责罚必定落人口舌,损折招揽异族人才大计。但皇太极心中却从未想过要处死汤山,而今汤山于牢中自尽,确是令皇太极颇为震惊,对主审莫正的嗔怒自不必说,对一向信任的崔承用也生出一些怀疑,毕竟汤山与崔承用两人暗争之事,皇太极心知肚明,而此时,汤山于崔氏探看过后不久便自尽身亡,明里暗里,崔承用都难逃嫌疑。  此前,崔承用上陈皇太极,说要去天牢探看汤山,一方是聊表同朝之谊,另一面,想问几个关乎截杀当晚的细节问题。皇太极本想让崔承用将事情托付莫正去问,转念想,崔承用一向恭顺忠心,自投奔以来多年,从不曾有二意,若一口否了,反倒令其寒心,仿佛自己仍对其心存疑虑,便没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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