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换一个,公平合理。”说此话时,胡跌儿已经大概猜到那挟持于小桂的汉子才应是四人中的头领,初时只是看这老酒糟相貌年长,更在包围圈的中心位置,才当他为首。而还是如此声言,只是心存了侥幸,希望尽快换回于小桂罢了。 三人听了胡跌儿之言,两个马上汉子哈哈大笑起来,其中一个汉子将自己背负的两柄护手钩从身后取下,大声道:“那老酒糟怎会是我们老大,哪个跟你一个换一个,你现在动手杀了他吧。” 另一个汉子坐在马上,从马背上取下包裹,扯开包裹,抖出一条链子锤,拿在手里,对胡跌儿大声道:“你杀了老酒糟,我们自会替他报仇的,现在就动手吧。” 余下那个汉子站在雪地里,侧头看了看仍旧昏迷的于小桂,转头眯着眼睛望着胡跌儿,并不言语。 胡跌儿听得对方说话,确定自己擒下的并非为首之人,叹了口气,遗憾自己一时疏忽,本以为当中年岁大的人便是头领,却是判断错了。且就此错过了救下于小桂的良机,致使事情便着实有些难办,也唯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心中想着,大声对前方道:“三位大哥,既然如此,那我便只能听命了,先要了你们这兄弟的性命,再与你们较量。”嘴上说着,横刀作势便朝老酒糟脖子抹去。老酒糟吓得“啊,啊”大叫,对面三人便只静静看着,并无任何反应。 胡跌儿将刀停在老酒糟脖颈下,吐了口大气道:“你们还真是对你们兄弟够义气,便真能眼见他死在面前,竟毫不理会,真是佩服了。”嘴上说着,举手一刀柄打在老酒糟后脑上,将那老酒糟打昏过去,两脚踢掉老酒糟脚鞍,伸手一推,将老酒糟推下马去。 那手持双钩的汉子大声道:“成,这位兄弟,讲的过,不杀老酒糟,是条汉子,那我们便也不为难你,你自己走吧。” 胡跌儿仰头看着对面三人,将手中短刀举起,横在面前,短刀迎着初升的日头,一道光亮反射在那手持双钩的汉子脸上,大声道:“既然来了,我便不能空手离开。咱们便比划比划。怎样,你们是三个全上,还是一个个来。” 手持兵刃的两个汉子对视一眼,又看了看那立在雪地上的汉子一眼,见他微微点头,两人已经会意,其中一个道:“老伍,我先来,你寻机而动。”手持双钩的汉子对那持链子锤的汉子道。 “老莫,当心点,这小子有些手段,不好对付。”那老伍低声嘱咐道。 手持双钩的老莫“嗯”了一声,催马向前。距离胡跌儿的坐骑三丈开外,翻身下马,双钩交叉放在两肩上,仰着头,睨视着胡跌儿。 胡跌儿便也翻身下马,短刀也如那老莫一般放在肩上,只是刀身甚短,如此便有些滑稽。 “我一把短刀,你两柄长钩,总要承让一些。”胡跌儿咧嘴说道。 “别废话了,小子,动手吧。”老莫有些不耐烦了。 “来了,小心了。”胡跌儿嘴上说着,举步朝老莫奔去,老莫从肩上取下双钩,横在胸前,眯眼看着奔上来的胡跌儿。 胡跌儿奔出几步,脚下一空,身子歪倒,“扑”地摔在地上。老莫一惊,料不到如此变故,上前两步,正待细看,忽见那摔倒的小个子身子一翻,从那身子下面飞出一个雪团当面打来。老莫此前见过胡跌儿手段,有些防备,见雪团当面打来,横右手钩去挡,那雪团“扑”地打在护手钩刃上,力道甚大,手上不禁一震。 “小心些,这小子狡诈的很。”身后的老伍大声提醒道。 老莫挡下雪团,本想上前,听得后面同伴喊声,脚下一顿。就在这一顿之时,那胡跌儿上前两步,横腿扫起地上积雪,扬起一片雪雾。老莫只觉两眼被无数细小雪粒打中,火辣辣地疼痛,一时睁不开眼睛,连忙挥动手上双钩在身前遮挡,双眼紧闭,接连后退几步,想待到两眼可视时再上前对敌。便在后退之中,忽觉脖子上一凉,心中一惊,双脚停住,手上双钩也一时顿住。那胡跌儿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他身后,身子躲过了护手钩的遮挡,欺身到了近前,手中短刀横在他脖颈上,扬声对不远处两人喊道:“两个换一个,怎样?” 老伍本是好意提醒,万料不到自己的喊声竟然扰乱了同伴,致使同伴竟在一招之间又被那小个子制住。 老伍看了那雪地中立着的汉子一眼,低声道:“爷,这小子不一般,不知是什么来历,我现在就叫咱帮手过来,以防万一。” “嗯,稳妥些好,既然遇到了,便不能放过他了,别轻易伤他性命,定要活捉。”那汉子紧紧裹着狐皮斗篷,紧绷着一张俊朗的面庞,眼睛望着不远处的胡跌儿,低声言道。 “明白了。”老伍从怀中掏出响箭,抖手朝天上打去,“吱”的一声尖利刺耳的声响伴着那响箭在天上回荡。 胡跌儿抬头看去,知道对方在叫同伴过来,心中一紧,转念暗道:“而今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那老伍看着天上响箭声音消逝,方才不紧不慢地催马上前几步,望着胡跌儿道:“这位兄弟,别总是弄些下作手段,咱凭真本事比划两下,我输了,我服气。” 胡跌儿反手将短刀背在身后,向前走了几步道:“两位何必耽搁,一起来吧,若是惧怕在下的手段,要等同伴过来帮忙,那我就等会儿,等你们人到齐了,咱再比划。” 老伍脸上有些变色,转头看了那领头汉子一眼,那汉子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老伍便催马一步步向前走去,手上的链子锤拖在身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