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限制室里出来,站在门外的张阳海立马迎了上来。
“怎么样余医生,他现在情绪稳定吗?”
余长生看了张阳海一眼,知道他想要得到的答案是什么。
“卢广山的情绪稳定,但他现在的精神状况已经十分糟糕了,如果现在他再受到任何的刺激,很有可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张主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张阳海干这一行这么多年,哪里还能听不懂余长生是什么意思?
他搓着手很是兴奋地问道,“余医生,你的意思是卢广山的这个精神疾病已经很严重了,他应该不会再传染给别人吧?”
精神病还能传染给别人?
站在一旁的徐学名已经听不懂两人的对话了,余长生却听明白了。
张阳海的意思是卢广山是生是死都无所谓,只要他不再影响到养老院的其他老人,那张阳海就放心了。
听明白这话的余长生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开口问道,“张主任,这卢广山没有亲戚子女之类的吗?当初是谁把他送到养老院来的,如果他出事了不会有人来找养老院的麻烦?”
张阳海摆了摆手不以为意地说道,“送卢广山来的就是他儿子和女儿,来的时候也说了,每年都会给我们养老院转50万作为卢广山的一切费用,什么时候卢广去世了,这笔钱就什么时候停止。”
“所以这么多年了卢广山的儿女从来就没有来看过他?”
“没有啊。”张阳海感叹道,“要说这卢广山看起来也像是个有身份的老头儿,但他的儿女还不如一般老人的儿女孝顺呢。”
从张阳海那里了解到卢广山这些情况后,余长生他们被安排到了职工宿舍里。
因为养老院的员工本来就不算多,因此养老院的宿舍也不分男寝或者女寝,大家都住在一栋楼里。
徐学名坐在宿舍的床上,很不高兴地说道,“姐夫,你带我出来晃这么半天,我也没学到什么东西啊。”
“着什么急?待会儿有你表现的时候。”
“待会儿?”
徐学名正疑惑着,一个女人的尖叫声从开水房那边传了过来。
职工宿舍的员工们纷纷跑出去看怎么回事,徐学名也跟着余长生出了门。
“陈……老陈!”
发出尖叫的那个女人瘫坐在地上,指着开水房里面一脸惊恐。
余长生走过去一看,发现一个穿着护工制服的男人正躺在开水台下面,他的面部被滚烫的开水给烫得面目全非,只能通过胸前的名牌来确认身份。
“怎么回事?都围在这里干什么?”
张阳海带着养老院的保安跑了过来,一看到开水台下面的尸体,张阳海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
“田英光,立马封锁现场然后报警,所有职工今天晚上都不能离开养老院。”
张阳海显然不是第一次处理这种事了,很快就做出了反应,指示保安将现场给封锁起来,方便后期的侦查工作。
然而田英光才刚把人群往后赶了些,负责限制室的保安汪永峰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不好了张主任,老卢……老卢不见了!”
“什么!”
一听这话张阳海下意识地看了眼面无全非的老陈。
老陈该不会是被卢广山给杀死的吧?
“把所有老人都带回房间,每个护工都需要确保自己看护对象的安全。”
张阳海也是没办法了,只能让护工们负起责任来。
卢广山这样的人老老实实就待着还好,一旦消失不见肯定会弄出别的什么事情来。
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护工们也顾不上自己休息了,纷纷按照张阳海吩咐的去做。
“松芊芊、周医生,你们两个过来。”
松芊芊是义工,负责的本来就是卢广山,而周欣敏医生平时负责的也是卢广山的心理辅导,所以两人一起被张阳海留了下来。
“你们两个都是对卢广山比较了解的人,待会儿你们跟我和余医生一起,我们去把卢广山给找出来。”
毕竟事关自己的铁饭碗,张阳海不管白天有多怕卢广山,晚上还是得亲自出马去找他。
从保安部拿了两根电棍,由张阳海领头,一行六人直接在养老院里逛了起来。
福康养老院并不算大,算上职工宿舍楼和老人住宿楼,还有一栋便是废弃的活动楼了。
张阳海检查了职工楼和住宿楼都一无所获后,只能带队站在活动楼的楼下,脸色难看。
“张主任,这活动楼的门全都上了锁的,卢广山就算要跑也不可能跑到这栋楼里去吧?”
田英光在一旁建议道,“我觉得肯定是我们刚才巡查有什么地方遗漏了,要不我们再重新检查一遍?”
养老院的人不想检查活动楼是很正常的。
毕竟当初唐和正就死在活动楼的团建室,后来养老院才各种怪事不断。
所以哪怕活动楼只被封闭了短短三个月,无论田英光还是张阳海,这心里都是犯怵的。
“我们刚才的搜查已经很仔细了,不可能有遗漏的地方。主任,我怀疑卢广山就躲在那活动楼里。”
周欣敏胆子倒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