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汉尼拔?”
看见卢广山这造型,徐学名被吓得不轻。
别看他这种小年轻平日里一口一个拔叔叫得亲热,真在现实生活中遇到了汉尼拔一样的人物,他们没有说不害怕的。
余长生打量着卢广山,卢广山也打量着余长生。
卢广山十分的平静,眼神也十分的平和,一点也不像张阳海所描述的那样。
但张阳海在这房间里站了一会儿后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他对余长生说道,“余医生,你和他谈吧,我就在外面等你们。”
张阳海说完走出了房间,还主动帮余长生把门给关上了。
“学名,你去吧。”
“啊?”徐学名一脸为难地说道,“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啊。”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就当陪老爷子唠唠嗑。”
余长生说完抽过房间里的一张凳子坐下,好像还真不准备和卢广山有更多的交流。
徐学名走到卢广山的面前,硬着头皮问道,“老爷子你吃了吗?”
卢广山将目光落到徐学名的身上,也就在这时,徐学名看见另一个老人的脸竟然从卢广山的背后露了出来!
“鬼啊!姐夫,有鬼!”
徐学名被吓得不轻,使劲拽余长生的衣服,指着卢广山哇哇大叫。
余长生很淡定地看着他,等徐学名平静下来以后,余长生这才说道,“你不是一直想要学术法吗?不通阴阳不见鬼神怎么学术法?过去,再问。”
徐学名都快要哭了,原来学术法要求胆子这么大吗?
再一次来到卢广山的面前,徐学名小声地问道,“爷爷,你别吓唬我啊,我就是来陪你聊天的,我没有什么恶意。”
卢广山没有理会徐学名,而是看着余长生说道,“让一个小娃娃来问我话,未免太看不起我了吧?”
余长生淡淡地说道,“你都是将死之人了,还有什么看得起看不起的。”
卢广山眼神一闪,饶有兴致地说道,“你能看穿我的底细?”
“不过是个出马仙,很难看穿吗?”
南方有道士,北方有仙师。
和那些云游四方的普通道士不同,出马仙信的不是三清,用的也不是正儿八经的道家术法,而是他们独一份儿的请神控鬼之术。
一个厉害的出马仙,不仅能够请神上身,还能通过秘术对一个人的前程做占卜,对凶煞之事提前预知。
又因为出马仙往往都有真本事比较灵验,所以在沿海地区出马仙的信徒有很多,和国外的小活佛人气有一拼。
请神上身,以魂驭鬼。
这本来就是出马仙的绝活,只是让余长生想不明白的是,像卢广山这种出马仙,怎么也不至于落魄到进养老院的地步吧?
听余长生一句话就揭穿了他的底细,卢广山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不错不错,看来你小子也有点本事。这样吧小子,不如我们打个商量,你把我从这限制室里放走,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和我提,我一定满足你。”
“本事不大,口气倒是不小。”徐学名不屑地哼道,“如果本少爷想要天上的月亮,你也能给我摘下来不成?”
“这有什么难的?”
卢广山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徐学名看,他的两只眼睛就和黑洞一样,对徐学名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陷入幻觉的徐学名发现卢广山的背后还真就出现了一个月亮,而且那月亮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近,好像自己跳跳脚就能摸到一样。
徐学名刚要伸出手,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响起,徐学名立马从幻觉里清醒了过来。
余长生看着卢广山说道,“虽然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但过了今晚你请的神应该就要离开了吧?你现在还能够控制体内的恶鬼,靠得就是请神镇压。如果这神走了嘛,你的死期也就到了。”
徐学名只看见卢广山的身上还有另一个老人,但余长生却知道他体内的老人应该就是之前张阳海提到过的,上吊自杀的唐和正。
这唐和正本来就是自杀而死,身上的阴魂怨气相当浓重。
现在又被卢广山用秘术控制着不能进入地府,这身上的怨气也就更多了几分。
此时的唐和正就像是困在笼子里的猛兽,只要卢广山把他给放出来,那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余长生从布袋里拿出几张黄符,分别贴在了卢广山的身上。
“镇邪符?你果然有传承!”
看见黄符的卢广上是又惊又怒。
惊喜的是余长生不是医生,而还是个有传承的弟子,这就意味着他可以借助余长生的力量镇压唐和正的怨魂。
怒的是余长生的确将镇邪符拿出来贴在他身上了,但这只能保证唐和正不挣脱牢笼,最终自己还是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生命的代价。
卢广山还不想死,他离成功就只差一步了。
因此在余长生准备贴最后一张黄符时,卢广山对余长生说道,“小子,看你这画符的手法,你是西山门张道子的徒弟吧?”
余长生手一顿,“没错,怎么了?”
“张道子一脉学的是《黄庭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