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废了这么大的心思唱了一出大戏,可不单单是为了救治容湛。
而是要看看那个逸云道长是如何解除这个催眠的。
看到那铃铛,苏千月就想到了昨晚听到的悠远钟声。
恐怕,那钟声就是从云清观发出来的。
山顶的钟声洪亮悠长,而且极具蛊惑性。
道观有钟声,这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并不会引人注目。
这就说得通了。
为何容湛在房间里头睡觉,侍卫并没有觉得有任何的异样,但是容湛却中招了。
问题就出在道观的钟声中。
他们通过这钟声,悄无声息地给乐安县的百姓催眠,又通过作法,用铃铛五短五长的声音将人叫醒,如此反复来敛财。
他们倒是赚够了钱,不过可怜了那些穷苦的老百姓。
他们根本凑不出二两银子来作法,有的甚至到了活埋的地步!
云清观这样的做法!简直是丧尽天良!人神共愤!
苏千月看向了容湛,道:“你带兵先将云清观围起来,我去去就回。”
说罢,她拿出自己带来的铃铛,率先快马加鞭到了那个大娘家中。
那大娘见苏千月过来,道:“仙姑!苏大夫,你来了?可是想到法子了?”
苏千月无暇多少
,直奔大娘的屋中。
她拿出铃铛,按照刚才那个逸云道长的作法,摇出了五短五长的铃铛声。
她猜得没错。
摇了十下之后,大娘的丈夫果然睁开了眼。
苏千月如法炮制,将大娘的儿子儿媳也叫了起来。
大娘想不到,苏千月竟然摇了摇铃铛,就让人醒了过来。
她恍然大悟道:“没错那云清观道道士每次来做法,也是拿了个铃铛的!但是他们还要烧香,烧纸,还要念咒语的!”
苏千月却冷声道:“那些功夫都是作给你们看的而已!他们这个症状属于被深度催眠,为何会被催眠,那是因为晚上云清观敲钟,钟声也是被定好的五短五长,极具古惑力,人在熟睡的时候最容易被催眠进去,他们再通过作法事来叫醒你们,然后反复如此,目的就是为了敛财,还有树立云清观的威信。”
苏千月这话一出,大娘整个人都震住了。
苏千月将铃铛交给了大娘,道:“劳烦你们将这件事告诉所有百姓,将昏睡中的人都唤起来吧,我现在要去云清观,铲除那帮道门的毒瘤!”
“太可恶了!原来是云清观的道士搞鬼!怪不得朝廷派来的道士都没有法子!只有云清
观的道士可以将人叫醒!”大娘的丈夫愤愤地站了起来。
“我也要跟你去云清观!”太可恨了!他也要帮忙铲平了这个害人的云清观!
“如此最好,先帮忙将人叫醒。”苏千月道,“我先去一步,你们随后过来。”
大娘一家人眼角都还噙着泪水,但是眼下救人重要,都四向奔走,让有昏睡症状的人按照这个法子解除催眠,并将云清观的恶行告知了他们。
这边,苏千月回到官驿的时候,容湛已经集齐了人马,与苏千月回合后,一同往云清观走去。
到了云清观,那逸云道长果然得意忘形,集齐了所有的弟子在打坐。
见苏千月带着容湛过来,那逸云道长笑得简直是见牙不见眼,道:“这位道友实在是客气了,你过来便是了,怎么还将你家夫君也带来了?”
她这夫君好像是朝廷派来的人吧?
不过,任是朝廷排出多少钦差大臣过来,还不是无疾而终?
他们云清观这个秘密,简直是天衣无缝。
说起来,还要感谢那位神秘人将这个法子教给他,要不然,他逸云也不会有今时今日的地位和今时今日的风光啊。
苏千月冷冷地看着逸云道长,道:“你真
以为我是来道歉的?你不想想,就你那三脚猫的道术,连桃木剑都我握不稳,有何资格让我甘拜下风,向你致歉?”
苏千月声音冰冷,对于这种丧尽天良的道门鼠辈,她是一点情面都不会留的!
“道友的意思是要反悔了?”逸云道长蓦地瞪大了双眸,咬牙切齿道,“这么多人听到,你说过若是我将你丈夫救醒,你便当面致歉,并且捐出一万两香油!你敢在道门中言而无信,祖师爷不会饶了你的!”
因为大家都是修道之人,而且是当着祖师爷的面说的,所以逸云道长并没有想过苏千月会言而无信这一茬!
毕竟,道门之人,最忌讳的便是在祖师爷面前撒谎。
逸云道长如何都想不到,她竟然有这样的胆子!
苏千月冷笑道:“你竟然还有脸提祖师爷!祖师爷若是知道门下有你这样的败类!那都得气得重新下凡来!”
“来人,将云清观一众人等全部擒获!”容湛冷声说道,招了招,身后的官兵蜂拥而至,将云清观所有人团团围了起来。
逸云道长瞬间傻眼。
他指着苏千月道:“你竟然恩将仇报!我刚刚救了你丈夫,你还要围了我们云清观!乃到底是
何居心!”
苏千月见他竟然还一副不知悔改,好不心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