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已经说了,便是她道法高深,对于她丈夫的昏睡症状却是毫无法子。
可是逸云道长却偏偏有办法让她丈夫醒过来。
她连爆炸符都能画的出来,却不能唤醒自己的丈夫,然而,逸云道长可以!
唤醒她丈夫之后,她还要公开向逸云道长道歉,并且奉上一万两银票。
如此一来,他是名财兼得啊!
逸云道长想到这个结果,眼底甚至有些藏不住的喜色。
“请吧。”苏千月将逸云道长的表现看在眼内,心里头冷笑了一声,面上却仍然不动声色。
鱼儿上钩了。
能不能救得了乐安县的百姓,就看她这一把赌得对不对了。
没错,苏千月今日故意来这里闹上这么一出,就是在赌。
昨晚王严将军已经来查探过云清观。
整个乐安县家家户户都出了问题,或多或少都有一个人染上这个昏睡症状的,唯独只有云清观的道士没有。
而且,家家户户都要凑钱找云清观的道士做法,还要收二两银子一次!
这就更加说明问题了!
端倪和动机都有了,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想出法子救乐安县的百姓还有容湛。
夜长梦多,若是继续密访查探下去
,说不定他们也会像容湛这样无声无息就中招了。
所以,苏千月当即就想到了快刀斩乱麻,用激将法。
她昨日便看出这个逸云道长性子高傲,但是本事不大,所以今日特地来了一出抢徒弟的戏码,就是要逼着这个逸云道长自己出手。
苏千月将逸云道长一行人带到了官驿,冷声道:“请吧!”
逸云道长对此事是成竹在胸的,所以方才脸上那些忐忑都没有了。
“这位道友!方才你可是当着我们这么多的人面上说过,若本道长让你丈夫醒过来,你要当众向我致歉,并且奉上一万两香油钱的,你可不要反悔。”逸云道长冷冷地睨了苏千月一眼,说道。
苏千月冷哼道:“我道法如此高深,都不得法子,我不信你可以让我丈夫醒过来!你还是准备好你的小徒弟,让他跟着我拜师学艺吧!”
逸云道长见她如此狂妄,心里头不由得冷笑。
她道法的确高深,连爆炸符都可以画出来。
不过,可惜,她丈夫并非是失魂,也不是遇到邪祟。
她即便是道法再高深,也不得其法。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道友还是年纪太轻,太过张狂了,道法了无边,
不是普通人可以参透的。”逸云道长装模作样地叹息了一声,道,“本道长入道几十年,尚且觉得自己浅薄,道友还是太过嚣张了。”
然而,他心里头却默默想到,他若是像她这般年纪就能画出爆炸符,他比她还要张狂!
“你能将人弄醒才来说教我吧!我看你本事也平平,不知道是不是装模作样的。”既然要激将,那自然是要激将到底的,苏千月不屑地开口道。
一种隐隐就要让天才在自己跟前俯首称臣的快感瞬间涌到了逸云道长的天灵盖。
眼前这位道友可是年纪轻轻就能画出爆炸符的天才啊!
就是这样的天才!她都要在自己跟前甘认不才!
这种压制的虚荣!绝对压过了那一万两银子的喜悦!
逸云道长眉梢都忍不住染了一丝喜色,冷哼道:“不过是区区昏睡症而已,今日老道便露一手,让你们这些年轻的学学!”
说罢,他吩咐自己的徒弟设案,烧香,又拿出了桃木剑念念有词,装模作样地开始做法。
直到他从袖子里头拿出了一只铃铛,开始在容湛的头顶四侧摇晃了起来。
那铃铛发出的声音清脆而绵长,与往日里头使用的摄魂
铃并不一样。
苏千月眸光微微眯了起来。
兴许,这个铃铛,便是破除催眠的关键了。
果不其然,那逸云道长在容湛周边用铃铛摇了整整十下,总共是五短五长,容湛便睁开了双眸。
他一睁开眼,就看见了苏千月。
苏千月见他醒过来,急忙上前,道:“感觉如何?可有什么不适?”
那逸云道长见容湛醒了过来,冷哼道:“不过是昏睡而已,能有何不适?如何?道友,你服了吗?”
苏千月心里头冷笑,面上却作出了恭敬而被镇服的样子,道:“服了!道长道法高深,不是我等小年轻可以比较的。”
逸云道长见一个天才竟然对自己俯首称臣,那感觉不知道有多好,脚下如同踩了棉花一般,整个人都有种飘飘然的感觉了。
便是立地飞升,也不过如此了。
“那你先前说过的话——”逸云道长故意欲言又止地说道。
“自然是要兑现的,这样吧,道长你先行一步,回到云清观,召集所有的弟子,我焚香沐浴一番,亲自带着银票去云清观,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你致歉,并且捐上香油钱。”
见她如此识相,跟刚才要来踢馆的样子完全判若两
人,逸云道长更加得瑟了。
肯定是他的道法震住了这小道友了。
想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