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银山,但还是没想到,会有人能富有到这种程度!这就是五大家之一楚家少主的底蕴吗。这还仅仅只是个少主啊!说起来,他们也是天极门的掌门首徒,平时真觉得自己风光无限,也算家缠万贯,从没觉得自己比别人缺哪少哪。今天来这一出,亲眼所见,才知道原来是差得太多了,根本没法比。把灵力消耗在这种关卡里,没意义。楚明姣带着他们一路横推,直至走到一扇黑色巨门前,过了这门,第一关就算过了。她皱着眉,抖了抖空空如也的灵戒,道:最后一个能炸的灵器了,后面第二关开始,都要拿出真本事了。说罢,她眼也不眨,将手里一个白色蚕壳砸向那道厚重无比的石门,才从四面方游曳过来想将他们包围的羽毛再一次被炸成齑粉,纷纷扬扬洒落在石道中。第一道石门被炸得四分五裂,豁开一道口子。几人踏进去。门内是截然不同的第二重世界,这次漫天仍旧飘着羽毛,羽毛呈漆黑色,但不似上一道关卡那样肃杀,冰冷,这羽毛是柔的,落在手上,脸上,是春风拂面的触感。周沅捏着两根羽毛观察,孟长宇用竹枝拨开地底的图层敲敲打打,楚明姣则开始观察起整片空间。按照石堆的占地面积来算,除开这一关与前面一关,后面最多还剩一关。是幻境。孟长宇道。下一刻,他们就知道幻境是怎么个幻境了。只见羽毛飘过的地方,众人眼前一片恍惚,大幅大幅的画面在面前投放出来,大家的记忆像是被截取了似的,凭空映照在这密闭的空间中。楚明姣到了楚南浔,那影像太过逼真,真到你明知道这是个假的,也没法将手中的灵刃刺向他的心脏。明姣。楚家人都长得仪表风流,在容貌上从未落过下乘,楚南浔微微弯身,抬手抚了抚她的脑袋,嘴角含着笑,一举一动,都能和从前那个人的影子对应起来--不,他根本就是那个人,过来,哥哥很久没好好你了。短短两句话。楚明姣脑海里却陡然炸出许多画面。--哥哥才从南边回来,那里的事有些棘手,耽误了些时间。少年模样的楚南浔蹲下身,朝树边还生着气,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招手:怎么才三个月不见,我们楚二姑娘好似又长高了些。视线一转,又是多年前夏季,神主殿与楚家张灯结彩,日日迎来送往地筹备大婚事宜。楚南浔找了个机会,拉她出去,在她掌心中放了枚灵戒:全身家当都在这,我身上是一颗灵石都摸不出来了,全给你当嫁妆带走,再别嚷嚷我不疼你了。想了想,他还是忍不住叮嘱:与人结契后,当安分些,稍微收一收性子,别总折腾得叫人担心。你那日非要与余少秋比试,为了赢龙吟,浑身骨头断了多少根,不会就忘记了吧?江承函那样的人我还是第一次从他脸上到真正动怒的神色。说着开始叹息,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心:按我说,害人精就该留在家里,免得去磋磨其他人。以及得知自己被选中填潭后,他盯着她哭花了妆的脸,强硬制止她出门去闹,一字一句道:明姣,哥哥走后,不许乱来,不许与江承函吵闹,不许伤害自己。楚明姣从回忆中艰难抽身,站在原地,呼吸里都带上涩然的味道,半晌,她走上前,雏鸟归巢似的投入他的怀抱,唇边带着久违的依赖的笑。下一刻,灵刃刺入楚南浔的身躯。温热的血液沾了她满手,侧首一,楚南浔微微蹙眉,盯着她似是不可置信。哥哥。她踮起脚,认认真真与他对视,露出个甜蜜的笑容:我要把你救回来。我得先出去。画面破碎后,楚明姣眼前恢复正常,环视四周,发现其余几个都呆呆站在原地,除了白凛。他挥剑面无表情将眼前的碎片刺了个对穿,再揪着呓语着喊父亲,声线哽咽的姜似提到自己身边,单手拎着他往前走了几步。很快,孟长宇与周沅一前一后回神,这两一脸的心虚与愧疚,双手合十在原地拜了拜:老头,对不住对不住,不孝弟子回去再认罪。第二关,就,就这样?周沅不可置信,压低了声音问:怎么还不如第一关惊险啊。好歹也是修仙者,我们不至于连这点魄力都没有吧。周沅,你少说些话,你一说话,事情就开始不对劲了。孟长宇连声制止她。但好像已经晚了。黑羽幻化成了滔天的巨兽,有远古凰鸟,身影遮天蔽地,盘旋俯冲而下,还有数不尽的海兽,自漆黑幽暗的海底破空而出,扭着庞大的身躯开始绞杀。这是实打实的生死搏杀。楚明姣被阴阳生死鸟缠上了,身边还有不少吃人的东西缠绕不休,这种级别的战斗,单纯用灵力对抗已经不起作用,她不能永远都在灵器里躲着--连着抵抗这么多次,灵器里的力量也不是无穷无尽的。她眼光闪烁着,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反手抽出一把拥有流水般线条的弯刀,朝着迎面而来的巨物们大刀阔斧地斩去。刀修?周沅自顾不暇地上蹿下跳,两条胳膊外加两侧腰身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还是被这一幕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她是刀修啊??这这刀上去比她人都大。她和那刀组合在一起,哪里都透着一种诡异的违和。楚明姣真是有苦说不出。本命剑没办法使用后,她也试着用过别的剑,比如十大名剑之一的龙吟,可这一举动让本就碎裂重创的本命剑暴躁不已,很多独属于本命剑的招式用在龙吟上,不伦不类,甩出来不说伤人,没伤到自己都算本命剑还念情分。刀修不刀修,也总比单纯的灵力来得有杀伤力。接下来的大半个时辰,他们这几个人在受伤,吞、药,喘息与再次受伤之间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