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寒儒大声反驳,“大人莫要听她胡说,每个织坊在大批量生产布匹时都有残次品。
唐织织不过是故意挑了些残次品混淆视听,而且那套织机和提花机我们用很久了,都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然,他的话还未落音。
薛家织坊管事急匆匆的从人群中挤了进来,“三少爷,三小姐大事不好了!”
“织机和提花机突然间全坏了!织机莫名起来的绞丝,而提花机印出来的花纹图案都串了色!”
薛真然心里打了个突突,薛寒儒焦急的问道:“那其他家的呢?”
跟他们薛家合作的织坊那么多,总不能都坏了吧。
可现实就是那么残酷——
“都坏了
,全部都坏了!”那管事急得语无伦次,“现在各大织坊的东家全部找上了门,跟咱们薛家织坊要个说法。”
“三少爷,三小姐我们可怎么办,现在打造一套工具已经来不及了,明天就要交货了,咱们拿不出来货,要付双倍的违约金!”
“而且这事要是传到那些订货商耳朵里,恐怕会纷纷上门跟咱们要违约金!”
“现在织坊乱做一团,薛家几位老爷应付不暇,忙的焦头烂额,薛六老爷直接气晕了过去。”
各个订货商的违约金加在一起可不是什么小数目,尤其是明天的那笔单子,那可是大单子!
光赔这一单子的违约金都要让薛家织坊一年的心
血白费!
薛寒儒眼睛瞪的溜圆,颤抖着双唇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显然整个人都被这个消息弄傻了!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更糟糕!
只见时苓馆的掌柜的连滚带爬的闯进来,脑袋上挂着臭鸡蛋和青菜叶子。
他看到三少爷就是一顿嚎啕大哭,“不好了,三少爷,时苓馆那边来了好多人闹事,他们说从时苓馆买来的衣服布匹洗过之后严重掉色,还说咱们店大欺客,说不赔他们钱,他们就把店给咱们砸了!”
人群中倒吸一口气,纷纷交头接耳。
“全都让唐织织说中了!她是神人吗?”
“什么神人?你傻啊,那就说明那套织机和提花机是她亲自设计
的,正因为亲自设计然后实践,所以对织机和提花机的优缺点她都非常的熟悉。”
“薛真然口口声声说这套织机和提花机是她设计的,可是她根本就不不知道这套工具有问题。”
“怪不得时苓馆的衣服布料都比破·茧便宜,原来是差在了质量上!果然是一分钱一分货!”
在场的百姓里有不少买了时苓馆衣服的人,他们对薛真然和薛寒儒二人愤怒的吼道:“退货,赔钱!”
场面一度失控,薛寒儒眼睛瞪得溜圆,颤抖着双唇久久不说话,显然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他整个人都傻了。
薛真然身子狠狠一颤,随即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地上,目光
里满是惶恐和不安!
她中计了!
唐织织先是悄无声息的大批量定制带有图腾的匾额。
紧接着,元久久将图纸故意丢在地上,让她捡到。
等她拿走图纸后,破·茧高调开张,给时苓馆造成冲击。
这种情况下,她势必会拿出图纸挽救时苓馆,而此举正中她们的下怀。
她们假装被她打的节节退败,制造她掌控全局的假象,让她得意。
私底下,她们却掐准了织机和提花机报废的时机,待时机到了,她们开始击鼓鸣冤,并大肆宣言此事引来百姓的瞩目。
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前,她们亲手揭开她的真面母,给她重重一击,将她拉下神坛推进无渊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