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行!”
灵言宗议事殿内,难得祈榕、灵纤纤、牧清洲、紫蓿几人齐聚一堂。
祈榕知晓了涅槃阵内鬼卿飞升一事的原委,本来还满心欢喜。
感慨着灵言宗又添了位飞仙大能,而牧清洲这个依仗也没有消失,当真是天佑灵言宗。
灵纤纤却在这档口,提出了要独自出宗云游一事,称鬼卿飞升前对她有所托付。
听罢灵纤纤的意愿,在他人面前一向沉默的牧清洲却忽然开口。
称大师姐关乎灵言宗命脉,若大师姐要离宗,他自当随其左右,护其安危。
大可不必!
灵纤纤见祈榕脸上的喜色渐退,就知道大事不妙。
“师妹。”祈榕反复斟酌了一番,出言规劝道,“外界并不安全,况且鬼卿此人终究与我们不甚熟稔,他的话不理会也罢,你先前受了重伤,还是在宗内好好休养为佳。”
若此时师妹还是炼虚期,一人外出云游无可厚非,可见清洲师弟非要同往相护的样子……
恐怕师妹的修为一时半会是无法恢复了。
灵言宗闹出这么大的阵仗,免不了有各路势力前来打探虚实。
这不才半日光景,他就已经收到了好几个宗族门派的拜帖。
再者说来,若是师妹一人在外落单时暴露了身份,遭到有心之人迫害又该如何。
祈榕身为大师兄,自当顾及每个宗族之人的安危。
此刻他能想到的最稳妥的方法,就是众人拧成一股绳,牢牢守在灵言山。
尤其是需要大乘期的清洲师弟坐镇。
其实灵纤纤并不在乎鬼卿飞升前的托付。
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跑出去找合适的人选,让其入宗飞升。
借用鬼卿交代的由头,只不过是直觉告诉她,鬼卿让她去的地方或许会有所收获。
期间若是牧清洲能助她,那自是再好不过。
但她看穿了祈榕的心思,知晓他们都想让牧清洲留宗镇守。
要是她把牧清洲带跑了,他们铁定不会同意她出宗云游的请求。
所以她才提出了要独自出宗历练的想法。
也不知道牧清洲怎么就同她耗上了!
当然灵纤纤也不是没想过,过个百八十年等灵言宗这次风头过了,她修为也恢复了再做出宗的打算。
关键是如今的她根本无法正常修炼。
一直呆在灵言宗,那就只能盯着宗族内的这些弟子修炼。
她怕长此以往不是她疯,就是这些师兄弟们被她逼疯。
灵纤纤只想独自离宗。
牧清洲定要跟随于她。
祈榕又不愿他们离宗。
紫蓿看看大师姐又看看大师兄,偶尔再偷瞄了几眼清洲师兄。
几人相顾无言,谁也不愿让步。
“咳咳……”最终还是灵纤纤打破了沉默,“此事容后再议吧,麻烦大师兄好好鞭策下族中子弟的修炼。”
她懒得伤神,落凡数日她已耗费了诸多心力,还是先回去休养休养再说。
几日后,百无聊赖的灵纤纤听闻皎月宗宗主前来造访。
还指名道姓地想要瞧瞧她这位前宗主飞升前最为疼爱的弟子——灵言宗以一人之力击退妖修之众的大师姐灵纤纤。
要说这皎月宗宗主何许人也?
修仙界排得上名号的势力,无非一门二谷三宗四派,而其中皎月宗是个较为特殊的存在。
它远在北地极寒之处,立宗不过千载,且宗内弟子皆为修习水灵之气的女子。
但据说这皎月宗的核心弟子,除了修炼水灵之气外,还能吸收月之精华。
所以寻常时候,鲜少在白日里见她们出现。
没想到相隔甚远的皎月宗竟第一个跑来了,还是宗主亲自出马。
这皎月宗宗主与灵言宗飞升的宗主还有段旧缘。
若不是看在祈榕为难的份上,灵纤纤其实并不想理会她的召见。
罢了,正巧她闲来无事,说不定还能让祈榕承情,能好好考虑下让她出宗一事。
灵纤纤随手挥散了祈榕发出的宗令起身前往大殿。
当她踏入大殿之时,皎月宗宗主月烟岚正在与祈榕叙旧。
“祈榕如今都能独当一面了,阿堇当是欣慰至极。”
殿内传来了清冷宛转的女声。
祈榕见灵纤纤前来正想起身相迎,却触碰到了月烟岚略带压迫性的目光。
她依旧是面目含笑柔声细语,“好歹也是当一宗之主的人,做事别总这么毛毛躁躁的。”
祈榕略显尴尬地点头称是,迫于压力又无奈缓缓坐了回去。
眼前之人毕竟是长辈,他也不好驳了她的面子。
“想必这位就是纤纤吧。”月烟岚阻止了祈榕,自己倒是一脸欣喜地迎上前去。
一股寒意随之而来,带着试探意味的水灵之气,悄无声息地探向灵纤纤的眉心。
可刚到半道儿就凝成了冰气,显出实形碎成了一地冰渣。
“月宗主!”祈榕闪身挡在了灵纤纤面前。
他怎么也没想到,月烟岚让他唤灵纤纤前来,竟是想对她出手,“您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