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不知道的时候，无所畏惧，但一旦知晓却都会变得畏手畏脚，无知者无畏这句话并不是没有依据。
“我不知道。”男人趾高气昂。
沛念气塞。
草/你/妈的！她脑子一团浆糊：我刚才是怎么走过来的来着？！！
“常老师！”沛念无奈至极：“我跟你回去。”
他闻言有些错愕地停下脚步，下一秒朝着她走过来，到她面前才清楚得看见她紧绷且僵硬的脸部神经，甚至连呼吸都有些急促的错乱。
那不是惊恐之后该有的反应，相反是人在极其克制的一种状态下的身体本能。
“跟我回去。”
她默默的跟在他身后，一言不发，再不似刚才那般尖锐高昂。
“你怎么了？”他自觉有些乘人之危，沉着语气问她。
“没事。”
他骤然停下脚步，还未转身便被她喝住了身形，“别转过来。”
“我不喜欢身后有人。”
他们一同转过来谁也没看谁，就那么站着。
百亩田地里两人站在苍穹之下，阳光划破层层乌云才勉强露出一丝，将他们的影子拉向了稻田，落在了麦穗上随风漂浮。
自由而散漫，像灵魂出窍。
“对不起。”
她垂下帘雨之际，他余光瞥过一对荧光从眸中穿过，像琥珀，更像流星。
沛念没有回答他。
常聿有种预感，总有一天他会为今天的这点荧光而付出百倍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