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喊道:“畜生!你放开我!”
常聿看着她这副耍泼样,很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浅浅松了手劲站直身子,十分嫌弃的拍了拍自己的手。
沛念见状不由更加来气,一边在心里疯狂开骂,一边从上到下的扫视他。
老娘这日日受各种高档保养品滋养出来的肌肤让你碰一下,是你他妈三生有幸!不知好歹!
其实她的个子在女性里其实已经算高的了,可两人这样站着,沛念却比他矮了整整一个头。
这男人至少得有一米八五以上。
突然瞅准时机,趁他旋身跨步之时沛念抬腿偷袭踏踹了过去,那是冲着他屁股去的,但如果情况好的话借力发力还能让他摔个狗吃屎!
常聿显然是没先想到她还会再次袭击,只是出于敏感下意识转身压肩后看,随后一套散打转身后摆腿——提膝展跨提摆。
两两相撞,沛念的脚踝劈得他一阵麻疼,在差一点脸着地之前被常聿眼疾手快一把捞起,但还没一秒她就像个倾倒的挂件被扔上来。
沛念脚下迅速找到重心站稳。
“有完……”
常聿话音刚出口,下一秒便被清脆的一声打断。
啪!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常聿显然被毫无征兆地一巴掌打得有些震怒,咬牙切齿骂道:“疯狗么?逮谁咬谁!”
“那你他妈是有药还是根本就是一坨屎?”
沛念梗着脖子扬起脸瞪他,毫不客气地回怼了回去。
两人僵持不下,都一副要让对方死的样子虎目圆瞪着。
沛念不傻,真的动起手来,她讨不到便宜。可这些日子她被压抑的太久了,挤压在心里的不忿需要借一个由头解禁出来。
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管你妈谁,有本事弄死我。
常聿觉得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莫名其妙!!脸上火辣辣的疼,他愤然转身出了凉亭。
沛念懒得看他拂袖而去的身影,偏偏与他背道而驰。
“喂?”常聿冲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女人高喊道:“又去哪儿?”
几个字透着满满的不耐烦。
要你管!
常聿见没起任何作用,咬着后槽牙两步追过来,一把扯住她还未消红的手腕,厉声喝问道:“又干什么去?”
沛念瞪着她,低怒道:“放手!”
常聿觉得这女人绝对有病。
下一秒,沛念被毫无征兆地拎起来扛在了肩头。
“你们这些人不给别人添麻烦是不是就心里不舒坦呀?那麻烦我把你带回去以后你再作死行吗?到时候你他妈就是真死哪儿都跟我没一毛钱关系!”
这种与被半吊在空中的感觉又不一样,坚硬的肩膀将身体两半分割开来,两躯干半折叠着上身恶心下身难受。这会儿全部的支撑力都只落在肚子上,两条腿又被完全禁锢着动不了,她只能用手臂击打他的背。
“混蛋!你他妈放我下来!!!”
操,这他妈是一块木板吧!!
她压制住胃部和下腹传来的强烈痉挛不适,稍稍侧头,左手反侧上去,还好多年练舞的经验使得她的肢体比别人灵活的多,拽住他的头发用力往下一扥。
“啊——”男人嚎出一声。
“放我下来。”沛念咬牙切齿的牙发号施令。
男人粗喘了一口气,手掌移到她腰间一个紧扣将她扯下来,稳稳放在了地上。因为沛念手中的力道未减,常聿上身前倾低下,沛念勉强与她平视。
“放开。”
薄唇将开未开的两个字常聿是咬着后槽牙说的。
沛念闻言很知趣地松了手,摊开时指缝间还遗留了几根头发。
常聿这才站直身体,手掌附在后脑被抓处轻轻按了按,看着沛念微微眯眼,冷哼一声:“下手挺狠啊!”
他侧首时沛念扫了一眼他右脸,一个赤红色的巴掌印,嘴角还有一丝血迹,在血红的夕阳下有些触目惊心。
此刻他的舌头在嘴角密缝处若隐若现地舔舐,血迹移到了舌尖上又被迅速收回口中。
沛念移开目光看向了别处,脚下策马扬鞭地想要马上逃离这个男人。
“别怪我没提醒你啊,你在往前……”
话音未落。
沛念才跨出一步脚还未落地,旁边枯草堆里突然蹿出来一只半大不大的狗,张着一口獠牙对着她狂吠:“汪汪汪……”
沛念被突如其来的阵仗吓得摔倒在了地上,那狗脖子上拴着一条黑色铁链限制了它企图更近一步的欲望。
“怎么样?”
他幸灾乐祸的在一旁看戏,笑得颇为得意。
沛念就着摔倒的这个姿势狼狈至极地慢慢退后了几步,然后迅速站起身来冲着来时的路小跑到离那只狗有十米开外才停下脚步。
男人显然对她落荒而逃的样子十分满意,对着小狗竖起大拇指:“大力,干得漂亮。”
然后闲庭优步的从大力面前走了过去。
等画面散去,她努力压制涌上头的愤怒,识时务道:“喂?”
“干嘛!”
“这附近…”她的语气低低地问道:“有没拴着的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