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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病(1 / 2)

院子里最不缺的就是老鼠,老鼠不吃粮食,反倒是老往床上爬,那是因为病患身上的虫子就是它们的“粮食”。

那些虫子在人体内吃肉喝血,比那些发霉的粮食可口的多,也有营养的多。老鼠能准确的找到虫子在人身上的“老窝”,老鼠唾液对虫子有麻痹作用,能更容易地把它们吸出来,虫子不多得,老鼠又多,哪怕只有半条它们也不肯落下,等到虫子彻底没了,它们才会走。

张大夫不无唏嘘道:“这病开始就不缺老鼠,我们以为是太脏了,没成想,治这病的,是老鼠。”

刘大夫因为之前无法呼吸的事,咽喉胀血,哪怕身上的虫子没了,他暂时也说不了话,只是不住地点头附和。

怕有什么残余虫卵,老鼠放了一轮又一轮,到最后老鼠抓都抓不到了,众人这才相信,这病过去了。

刘大夫已经能勉强说话了,他不让出去,谨慎的紧,可老鼠已经没了半个月了,鼠疫也没见。

老鼠吃剩下的虫子,安似梦逮了几只,肢解后,压在玻璃里,做成标本。

这是齐颜养的病株,审讯所用,是须臾峰的密器,按理说是不会出现在这个小村子里的。

难道,是她不老实。

树下有人喊她,是刘艾叶。

他仰着脑袋,喊道:“哝哝姐,快下来吃饭啊!”

安似梦得走了,她得回去看看,已经告诉过他们了,大家伙说什么也要给安似梦办个饯行宴,说是连着庆功宴一块儿办了。

张大夫和刘大夫起头,举起酒杯向安似梦敬酒,她自知酒量不好,摆手拒绝,他们却以为她在推辞,不好意思,倔强的举着酒杯。

刘大夫道:“哝哝,这是大家伙的心意,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呢!”

酒宴摆在刘大夫家里,月亮很圆,屋内透着暖融融的橘黄灯光,安似梦看到她们眼里的感激和一些她从未看到过的神色,不再推脱,举起酒杯,道:“这是大家一块儿努力的结果,我们一起干一杯吧!”

众人不再坚持,随她的意将酒杯碰在一起,安似梦跟随众人一口喝下,酒刚落肚,安似梦舌头就大了。

“这酒,怎么#。”

说完,安似梦一头栽在地上,刘嫂和旁边几位姐姐嫂嫂赶忙去扶,看到她的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嗤嗤”笑了。

这是醉了啊!

安似梦躺在她刚来的时候躺的刘艾叶的床上,睡得正香,突然外面的争吵把她吵醒了。

争吵声就在刘大夫门口,天已经大亮了,人们酒气也消了大半,一个一个正围在门口看得脸红脖子粗。

安似梦“呲溜”一下从床上滑下来,浅浅理了理衣襟就往外走。

刘艾叶正站在屋门口,看安似梦出来,解气似的说道:“哝哝姐,姓梁的回来了。”

那个姓梁的?

安似梦人醒了脑子没醒,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刘艾叶又说:“梁子秋跟着他爹也被人押回来了,姓梁的身上也钻虫子了,看见我们都好了,快被气疯了,非说我们染的。”

安似梦想起来了,她走上前,人群自动给她让了条道,露出里面的人。

梁先生被人抬着,身上盖了块布,他儿子站在旁边边哭边叫嚣。

押解他们来的人正站在不远处的树下,粗略看去,有四五个人,身着一致,上衣蓝紫色亚麻布外罩,橘红色内衬,下身是黑色阔腿马鞍裤,裤角还环着两三条一指宽的镶金边,像是官服,就是不知道是哪家的。

刘大夫明显心软了,手都放担架挑子上了,被人拉着胳膊,刘嫂在一旁捂着脸,张大夫则是拳头捏的青紫,一圈扫过,在场众人无不是面色铁青目眦欲裂。

刘大夫为了让他带自己去冕唐给他了自己能给的所有,其他人也一样,梁先生担忧是人之常情,逃跑是人之常情,但他不该得到了超出自己所能享有的优越感后轻易违背自己的诺言。

安似梦绕过他们,走到树下问道:“几位大哥,不知道你们是从哪儿来的?那家的?”

那几位不耐烦地摆摆手,要不就是装听不见扭过头,只有一个看上去还像好说话的,耐着性子劝道:“妹子,看你像是能主事的,你还是快劝劝他们吧,这样我们也好交差啊!”

安似梦道:“大哥,不是我不想劝,你也得给我劝的理儿啊,你不知道,我们这病可是千辛万苦才好的,那个躺着的,我看都没看,谁知道是不是跟我们一样,要是一样,我们肯定不让几位大哥为难,要是不是劳烦几位大哥好歹告诉我们一声。”

梁子秋朝她大吼道:“你放屁,就是跟你们一样,就是你们染的!”

话音未落,张大夫一拳砸在他脸上,登时他半张脸都黑了。

说话的大哥见不是事,道:“妹子,告诉你也没什么,我们是夜北易家的,他们来冕唐没几天就发病了,我们派人去看,他们非说是你们染的,上面怕出事,又让我们送回来了,你是不知道,我们这一路,担惊受怕的唉。”

夜北易家,听说过,不过他们不在夜北好好待着,去冕唐干什么?夜北没了?

安似梦转身对梁子秋道:“你爸盖着布,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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