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烛焰摇晃,闪得他眼睛疼。
更疼的还是前胸后背,一道道血痕纵横交错,皮肉外翻,看起来十分狰狞可怖。
“格老子的,少爷今天喝了什么**汤,下手也太狠了!”
“差点把老子抽死!”
“他爷爷的,再有下次,老子不干了也要教训教训那狐狸精!”
……
“你要教训谁?”
陆今安捂住乔瑜的眼睛,脚步声轻得微不可闻,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背后。
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映在前面的铜镜里,伴随烛光阴影,吓得**惨叫一声。
“少爷!”
怎么又换了一个狐狸精?
**几乎要脱口而出,好在身上的疼痛叫他涨了点记性。
“你这是怎么弄的?”
陆今安能猜到是谁做的,问**纯属为了确定。
他抱着乔瑜稳稳地坐在旁边的太师椅上,轻轻捂着美人眼睛的手还没松开。
温热的掌心暖暖的,眼睛仿佛浸泡在温泉里,暖得久了便有了困意。
乔瑜一直绷着心神,在死亡的阴影下重生后,这半天心思也没闲着,殚精竭虑又担惊受怕。
现在确定自己安全了,他心底一松,控制不住地陷入黑甜的梦乡。
陆今安察觉到美人睡着,轻浅规律的呼吸仿佛毛茸茸的幼崽般可爱,声音也放低了些。
“少爷?”
**想说这不是你干的好事吗,看着陆今安泛白的面色,脑子突然一疼,智商回归了点。
“有贼人冒充少爷!”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无数的疑点冒了出来,那贼人比少爷矮一些,身形瘦弱,握着鞭子的手心没一个老茧,浑身有脂粉气。
我当时怎么没有发现!仿佛是个傻子愣子,看到那贼人就自然地认成少爷。
**气得想吐血。
“不是你的错觉,那两人有问题,他们想废了我原先亲近的兄弟。”
陆今安现今想想都觉得奇怪。
他平时很有警惕心,绝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请客赔罪,遑论挥退所有亲兵去单独吃饭。
偏偏前两天他就这么做了,仿佛丢了脑子,还被人顺利暗算,差点丢了命。
“我去宰了他们!”
“不用,我自有安排,你待会让人……”
一死了之太轻松。
不是体弱多病要冲喜吗?那就尝尝真正的“体弱多病”,让你的姘头冲喜。
这一夜。
陆今安让人原模原样地打晕季清仁,喂药坏了他的身子,扔到季家那新房里,还把苏以墨套上喜服也扔进去。
你们这对有情人,自己“冲喜”去吧。
就算季清仁第二天能醒过来,也是不良于行的废人。
**心情不爽,私下里还吩咐人重点照顾了季清仁的传宗接代之物,让其成了摆设。
领命而去的卫兵们杀人不眨眼,折腾季清仁时面不改色,却在面对文人雅士苏以墨时下不了手。
那可是淡墨痕先生!
写出了“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的先生,其中胸怀志向可见一斑。
先生身体虽弱,面对外敌时却铁骨铮铮,奋笔疾书千钧字,是我辈脊梁。现在只是识人不明罢了,怎能伤了先生。
虽然违抗不了**的命令,他们还是给了苏以墨最好的礼遇,将人送进季家新房后,仅仅言语敲打了两句便作罢。
*
第二天日上三竿,季家新房里发出了一声尖叫。
同一时间。
和美人抱在一起和衣而睡的陆今安苏醒过来,心底还洋溢着昨夜初见美人的欣喜,那由于药物后遗症的晕眩减轻了不少。
他看着怀里迷迷糊糊睁开眼的美人,愉悦道:“早安,瑜瑜。”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