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
皮鞭重重地抽在了香菱的后背上。
白色的衣衫,立刻呈现出一条红印痕。
“香菱,你让开,让老夫教训一下这个败家子。”郑万财从未打过儿子,这一次,却也是万般无奈。
“老爷,都是奴婢的错,你要惩罚,就惩罚奴婢吧!”香菱挨了一鞭子,虽然痛不可当,却是极力忍住。
“反了,都反了,来人,将香菱拉到一边,若不是少爷,你们怎么敢如此放肆。”郑万财见香菱顶嘴,越发愤怒。
“老爷,不,不好了,外面有一群人前来闹事。”一名小厮慌慌张张跑进来,一个 踉跄跪倒在地。
“谁闹事?”郑万财怎么也是怀李郡的乡绅,敢上门闹事的人,在怀李郡属于凤毛麟角。
“老,老爷,听说是郑记茶行出事了,连,连张,张师傅也被他们给打了。”小厮结结巴巴,汗流浃背。
张师傅,不就是怪人张吗?
前天帮郑光宗破了一个大案,还想传授郑光宗高深的茶艺。
郑光宗一翻身,站了起来。
看到旁边的香菱,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一疼:“香菱,本少爷不会让你白挨这一鞭子的……”
“少爷,奴婢一点也不疼。”香菱嘴里说着一点也不疼,其实却痛到了骨髓。
郑万财并非有意要鞭责香菱,却因为香菱速度太快,他来不及反应,皮鞭便落了下去。
“光宗,你想干嘛?”郑万财看着儿子,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爹,儿子长大了,不会容许他人到郑家挑衅。”郑光宗松开了香菱,整理了一下衣衫,将头一甩。
艾玛,帅呆了!
郑家下人,不乏小厮,丫头。
这一刻,郑光宗便是他们心目中的偶像。
“光宗,你现在拿什么去跟他们较量,别以为爹不清楚,你之前能够那么厉害,全是因为捞火棍厉害。”
郑万财皱起了眉头,刚才那一刻,他恨不得有杀了儿子的心,而这一刻,却又为儿子担心不已。
“爹,儿子都二十多了,该要挑起大梁了,你放心吧!”郑光宗转身,摇着扇子,往外面走去。
郑万财对着地上的那些下人吼道:“你们还跪着干什么,赶紧出去看看,不要让少爷吃一点点亏。”
众人懵逼,刚才老爷还手举皮鞭,要鞭责少爷,怎么现在?
唉,别寻思了,还是出去,保护少爷吧!
郑家大门处,几名家丁手举木棍,严阵以待。
两名家丁搀扶着怪人张,在一旁站立。
一向自负的怪人张,今日被人给打了,便是一种不堪其辱的样子。
郑光宗看了过去,对着家丁喝道:“把门打开,本少爷倒想看看,是谁在这里撒野?”
一名小厮将门给打开了,从外面涌进来了六七个男子,身材高大,全是赌场打手打扮。
郑光宗身为阔少,偶尔也会逛一逛大街上的赌场,小玩几把,试试手气所以也知道这些人,没有一个是良善之辈。
“你们是干什么的?”郑光宗走了上前,满脸怒色。
“郑公子,今日之事,跟你没有关系,你还是退到一边,不要找不自在了。”一名赤膊大汉冷冷笑了起来。
“各位,各位,不知道你们来寒舍有何贵干,在下迎接来迟,还请恕罪。”郑万财抢先一步,挡在了儿子前面。
他知道儿子的脾气,这会儿往前冲,势必会吃亏,挨打。
“郑老爷,你可知道,你家的茶行把人的肚子喝坏了,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这笔账,该怎么算?”
那名赤膊大汉摇着膀子走了过来,估计他是老大,不然也走不出如此六亲不认的步伐。
“这个大哥,请问你是?”郑万财强压怒火,冷冷问道。
“在下是钱家宝局的管家曹德海,今日来郑家,也是出于无奈,现在宝局上下,至少有七八个人卧床不起,
在下就想问问郑老爷,这笔损失有谁来承担。”赤膊大汉,仍旧是嚣张无忌。
古时候,赌场称为宝局,依次便是东家,掌柜,庄家,打手,下人,看来此人地位并不低。
“你胡说,郑记茶行的茶叶是怀李郡最好的,怎么会喝坏人的肚子?”怪人张忍不住破口大骂。
“你这个怪老头,郑家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竟然要为他们担责,你是嫌你活得太长了吗?”
曹德海举起了拳头,他这拳头跟一只南瓜一般大小。
郑家小厮,家丁,一个个看得只是懵逼。再者这个曹德海是什么吨位,他们也全是心知肚明。
“曹德海,你想老朽出卖东家,是绝对不可能的,郑家的茶叶是怀李郡最好的。”怪人张就是如此,认准死理不认输。
“郑老爷,郑记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