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娥笑了笑,坦然回道:“我们最近都有点伤风,所以干不了重活,里边还有几个孩子需要照应,所以只能劳累你们了。”
虽然这些人有些疑虑,但是银钱当头,他们也不想多问,只想着赶紧干完了活,拿了钱走人。
那些闹事的叼妇,果真在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后,气势汹汹的拿着火把走了过来。
“各位,就是这些人不识相,敢抢我们的地盘,放火烧了她们!”
旁边的人也跟着附和起来,“对,咱们在这忻州混了这么些年,还没见到过有哪个胆子大的敢欺负到咱们头上来!”
宋禾儿一听这话茬,便可得知,这些人不是最近才流放到忻州的,而是盘桓在此地很多年的老人了。
对这里的地势与地形相当了解,也慢慢组建了自己的势力,所以才会在她们这群刚来的人面前作威作福。
可宋禾儿又不是那等子任人揉捏的废柴,她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身份的人欺负到自己头上的。
眼瞧着她们就要走过来,宋禾儿赶紧跑到了一个年长的男子身边,悄声说道,“大叔,那些人都是过来找你们麻烦的,可能是因为,我们叫了你们帮忙,没有给她们挣钱的机会,所以想着借此泄愤!”
年长的男子脸色稍变,“这......这是要干啥,要动手打人不成?”
“肯定是了!你看,她们这就过来了,为的就是要从我们手中,夺走给你们的那些银钱!”
大叔信以为真,赶忙放下了手中的柴,跑到旁边与另外几个男人商量对策。
前边,正气势汹汹走来的叼妇看见了这里围了一圈人,顿时止住了步子,不敢再上前。
“你不是说,她们不过才十人左右吗?还有几个幼小的孩子可以让咱们拿捏,怎么如今凭空多出了这么些人?”
“我也不知道啊,方才来的时候,确实没有瞧见。”
“你可别耍着我们玩儿,这些人是什么来历你摸清楚了吗,别到时候得罪了人,日后有人来寻仇,我们可吃罪不起。”
胖女人被旁边的人七嘴八舌的吵得头疼,只好没耐性的回道:
“要是怕了,你们现在就回去!我可告诉你们,银子我都收了人家的,若今日这件事情不能善了,东家要是怪罪起来,我可没银子再给你们!”
“可这真的要动起手来,我们才不过二十人,怎么打得过人家?我可是把我全家老小都叫上了,再没得人出来!”
旁边的人显然是打了退堂鼓,不想再掺和这件事情。
张秀娥见这是一个好机会,环顾了四周一圈,直接拽着宋箫玉走了过去。
“怎么样?大家也都瞧见了吧?比人多呢,你们是比不过的,想打架我们随时奉陪,只是你们最好想清楚,对于我们这种新来的人,应该提前去扫问清楚我们的底细,免得日后我们觉得不甘心,来上一个秋后算账。”
张秀娥在前边造势,宋禾儿也不忘在后边推波助澜。
果真此法见效,被她们叫来的二十多个人,个个打起了精神,生怕被人抢走自己即将到手的一文钱。
那个大叔扛起了地上的棍子,站在了人群最中间的位置,像是已经做好了与人苦斗一番的准备。
宋禾儿望着他们这个样子,不禁在心中偷笑,看来这里的人也不完全是蛮横无理,也有几个纯正善良的。
“大叔,一会儿你们可得站远些,暂时叫我三叔先去应对她们!你们本就是来帮忙的,我们可不想你们因此受伤。”宋禾儿客客气气地说道。
旁边的几人直接挥了挥手,“姑娘不必担心,她们如果敢动手,我们就豁出去了!反正在这天底下,受苦的日子已经过够!若再让人欺负,倒不如一死来的痛快!”
说这话的人是个心气高的,定不愿意吃哑巴亏。
宋禾儿抓住了这些人的心理,心中也暗自松了口气。
张秀娥在前边与人交涉,半晌时间过去,那些叼妇果真没有半分动静。
宋箫玉十分稳重地走上前去,“我说各位娘子,大家都是落难之人,咱们何苦自己为难自己呢?你说若真的动起手来,必然会两败俱伤,与其这般,倒不如去河里抓几条鱼上来,炖了补补身子!”
胖女人显然是不甘心的,但瞧着前边那群人虎视眈眈的模样,她这心里也一直在嘀咕。
万一真的打不过,那岂不是丢大人了?
“敢问文人,是何方人士,家中遭变之前,是做什么营生的?”胖女人突然问道。
“鄙人乃京中小官,不值一提。”
胖女人松了一口气,想来也是觉得宋箫玉并不是什么大官,周遭也无人护着,所以不用小心翼翼。
“既是天子门生,那官场上的那些计俩,大人也是轻车熟路的,怎会不知这其中的道理呢?”胖女人虽然粗鲁,但说起话,倒还有几分小聪明,想来也是有过见识的。
“计俩我不清楚,只知道,你们为一个朝廷厌弃,且自己行事不端的人卖力,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胖女人有些惊讶,“你......你都知道了?”
“你们来势汹汹,且这么准确的就找到了这个山洞的所在地,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