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珩扶了她一把,将她的手牵在自己手心里,“顷顷,我能请你跳个舞吗?”
温顷掌心发烫,特别是还被安染那样的眼神看着,让她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和温珩有什么了一样。
三个不靠谱的姐妹在温顷看过来的时候早就一哄而散,各自去玩了。
温顷:“……”
温珩轻笑一声,“顷顷可同意了?”
不等温顷开口,温珩带着她的手步入人群中,一手揽着她的腰,绅士温柔。
两人在舞池中翩翩起舞,视线在半空中交汇,带起一丝暧昧的火花。
温顷别开视线,看见他西装外套上的一朵白梅。
那朵白梅绣的栩栩如真,巧的是今天温顷的旗袍上也有白梅。
出神间,就听见温珩凑在自己耳边,“袁家三房都来了,二房人正在和姚家聊天。”
温顷有些诧异,上次和温奶奶的谈话温珩虽然知道,但她今天想要找袁家人探探底的事可没和别人说过。
这人的心思可真是转了百八十个弯呢。
一曲舞跳完,温珩护着温顷走到一旁,对着她指了指姚家的方向,“那是袁家二爷,二房的掌权人。”
温顷看过去,袁家二爷袁恺文,生的一副好样貌,一身西装,儒雅风度,对谁都是一张笑脸,处事圆滑,不留把柄是外界对于他的评价。
对面是姚家家主,姚家,四大家族之一,位居第二,与温家关系不咸不淡。
毕竟是竞争关系,温家又次次压他们一头,在四大家族排名第一,关系能好才不正常。
对面的袁恺文和姚家家主姚彦甄说了什么就起身向外走去了。
温顷看了温珩一眼,抬步跟了上去。
甲板上。
温顷肩上搭了一件披风,端着一杯红酒,走上前,“袁二爷,幸会。”
“原来是温家丫头,真是几年不见,更漂亮了,袁叔差点认不出来。”
袁恺文与温顷碰了个杯。
温顷很给面子的喝了一小口。
“让袁叔见笑了,酒量不好。”
“没事没事,温丫头怎么有空来看我?”
“袁叔这话说的,我记得小时候您还来我们家抱过我呢。”
“哈哈,温丫头记性真好。”
温顷晃了晃酒杯,“不知道袁叔觉得袁家现在和白家这婚事能成吗?”
袁恺文的眼神闪了闪,“这话温丫头问错人了,应该问我三弟去,我这人不管事,成,于袁家肯定是个助力,不成,损失也不用我掏钱。”
“也是,是顷顷说错话了,袁叔认为袁圭如何?毕竟说到底我差点就和袁家结亲了。”
“诶,这小子,心思没放在大事上,也就三弟纵着他,我这个做二伯的可管不了。”
温顷脸上的笑意大了几分,“听说袁叔的儿子在M国学金融,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温丫头说笑了,你们温家可也不差,你哥哥可是M国哈大的高材生,而不想出国,选了A大,同样也很优秀啊。”
“袁叔想过将有些东西握在自己手里吗?”
温顷不再与这老狐狸周旋,打了个直球过去。
袁恺文一口喝下了杯中的红酒,“温丫头想说什么?”
“捭阖纵横。”
温顷将酒杯放在甲班的栏杆上,玻璃与不锈钢碰撞出响声,最后落在地上。
浓郁的红酒倾撒在地上,在地上开出了血色的玫瑰,危险却又美丽,吸引的人们去靠近,即使道路上有危险。
温顷不再等袁恺文的回答,转身走回了船舱。
徒留袁恺文目光深沉的看着地上的一片污渍。
很快,就有人将这一地狼藉打扫干净了,一点也看不出刚才的痕迹。
等着的温珩在温顷走过时一把了拉住温顷的手,在温顷不解的目光中拿出湿纸巾给她擦手。
温顷看着她被擦红了的手:“……”
温珩尴尬的别开脑袋,沉声开口,
“奶奶在等你了,白家人跟着袁家来了,刚才和骆小姐对上了,此刻正在发脾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