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三的问话,让楚老四迷糊:
“三哥,什么丰.胸产品?你想说我是吃错东西吗?”
楚父回过神,忙不迭地摇头:
“不是,不是……你这个问题嘛,我能怎么帮你?”
“他是想让你写个信问问郁芊,这是怎么回事。”
许老太插了一嘴,脸上布满担忧,小儿子最近好像很不妥。
“哦~这样呀,不用写信,郁芊他们正赶回来,再过十天八天,应该回到了。”
楚父安心落意,吓他一跳,以为老四那么看得起他,想要他帮忙弄小……
楚老四有一瞬间的开心:
“终于回来了,三个月不见,如隔九十天。”
……
楚父:莫不是病傻了?
他问道:“有病要趁早治疗,你找过钟大夫或覃大夫吗?他们怎么说?”
楚老四扭捏,脸红:
“我不敢找钟大夫,怕被村里人都知道。覃老大夫说是什么肝郁胃热、气血凝滞,开了药,我吃过两天,没什么用。”
他一边说,一边捂胸,呻吟,脸色痛苦。
“你怎么回事?”楚父扶他坐下。
黄小娟的脸色同样不太好:
“他那胸,时不时会胀痛。”
楚父被这话雷得外焦里嫩,表情半呆,好一会,他才瞄一眼楚母。
夫妻俩心有灵犀。
这怎么听着像女孩子刚发育时的症状一样?
这屋里,没一个懂医的,商量不出个章程来。
“只有等郁芊回来看看是什么问题,再作打算。”
楚老头沉声说道,他对那个孙女有莫名的信心。
楚老四似哭似笑,神情如丧考妣:
“如果,连郁芊也没办法的话,我是不是就快死了?”
“呸呸,你说什么胡话,赶紧吐口水重说。”
许老太伸手就给他一个爆栗,想气死老娘不成?
黄小娟要哭不哭地:“你不能死,你死了,我跟孩子怎么办?”
楚母安抚性地拍拍她的背:
“你有孕在身,不要伤心,不要多想,会影响孩子的。”
其他人七嘴八舌安慰,看似热闹的气氛中隐藏着一丝沉重。
忙碌的日子过得比较快,一转眼,到了五月上旬。
楚宅里楚父买回种的玉兰花,叫白缅桂,又叫白兰。
白兰树已经长得跟他一样高,革质的青叶之间,稀稀落落开始长出一朵朵小小的、白色的、尖尖的竖形白花。
在玉兰树旁走过,那幽幽的香气直钻入鼻里,妩媚中带着雅致,而不显得那么俗气。
江南的一些深街小巷中,时常会有小姑娘或老奶奶挎着一个竹篮,逢人便会问上一句:
“公子(小姐)要买花吗?很香哦~”
楚父对外宣称是女儿喜欢白兰花,所以才种这么多。
事实上,喜欢白兰花的是他娘子,她有时会把花摘下,放在枕头边,闻着那淡淡的幽香入睡。
夏天之时,她身上也总会有股优雅的白兰香,连带楚父也极喜欢这种花。
地里种的茉莉花也开始长出一个个白色的小花苞,点缀那在一片欲流的翠色之间。
微风吹过,在枝头乱颤,像羞涩的小姑娘。
不时有性子急躁的村民按耐不住,跑来问楚父,茶厂几时开张?村民什么时候可以摘花?
也有部分村民不好意思催问,会私下跑去向村长打探消息。
制作茉莉花茶是由楚母负责,她要先把手头的工作安排好。
目前四款药粥能顶一阵,买回的六个丫环负责制铺子里的平价护肤品。
四个县的清芊护肤铺子开张后,需求大增,丫环每天忙个不停。
关氏和小丫、青竹、青桃几个小丫头已经是制护肤品的熟练工,高档护肤品由她们四人负责。
楚母准备茶厂的事,暂时没时间出新的护肤产品。
楚父和青湖、楚老大、楚老四先去订做了十个平底大锅,用以烘茶。
又从茶园拉回绿毛茶胚,烘炒干后,摊薄放置。
这样干燥处理茶胚,是要散发水闷气和陈味,以及降低粗老味。
楚母说丫环不够用,花茶制作的最关键一道工序得保密,需要自己人做。
楚父转头又去四海牙行找小海帮忙,再次买回六个丫环,同样只挑丑的,不要美的。
茶胚冷却三天后的早上,日出东方,天边的朝霞红得像少女脸上的胭脂。
天空碧蓝,一看就知道今天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设香案拜神,烧过鞭炮之后,楚父即刻跑去找村长。
不一会,村长儿子楚大山满村子敲锣,告知村民,今天开始摘茉莉花。
之前楚父就交代过大家,茉莉花要摘花苞大个,看着当天要开的那种,
小花苞不要摘,已经开花的暂时也不要摘。
摘下的花苞要通风透气,不能压坏,所以村民们都使用竹藤纺织的筐子,用布条穿过,绑在腰侧。
摘下的茉莉花苞顺手就扔进腰侧的竹筐,很是方便。
由于茉莉的习性是晚间开花吐香,楚父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