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芊和皇甫情没有心情再逛街,更没有心思买东西。
两人闷闷回到客栈。
正在打麻将的四人组看见她俩一个嘟嘴,一个黑脸,大为奇怪。
皇甫情平时很黏郁芊,两人感情好得像亲姐妹,难道吵架了?
十三少讨好地问皇甫情:
“没买到合心意的东西吗?我出钱,你随便买。”
他掏出银票,被楚郁枫用眼神责骂:
笨蛋,逛街前不给,回来才给,有P用啊!
十三少讪讪地:这不是忙着开台打麻将忘记给了嘛。
他把银票往皇甫情手里塞,郁枫也掏出自己那还没放暖的二百两银票递给郁芊:
“姐,看上什么尽管买,不用替我省。”
阿呆的手动了动,终究没拿出来,他倒是想给,全部家当给她都行。
只是时机不对。
郁芊没接郁枫的银票,皇甫情也把银票扔回给十三少。
“我和表姐今天心情不好,不想买东西。”
跟着,皇甫情像竹筒倒豆子似的,叭啦叭啦把那妇人被蝙蝠咬导致得疯狗病的事说出,最后,颇感慨地:
“如果我们半个月之前来,把吸血蝙蝠都烧死,会不会就没有这个悲剧?那孩子还小呢……”
大伙知道她必定是想起自己的父母,感同身受。
“很多事情是不能假设、没有如果的。”郁芊轻声说。
一阵沉默之后,十三少问:
“那她会不会在街上乱爬、乱咬人?”
“一般来说是不会乱咬人的,除非严重影响大脑,精神失常,才有可能咬人。”
郁芊揉揉眉心,没有疫苗,这病真是个大麻烦。
郁枫停下打麻将,问:
“姐,我只听说吸血蝙蝠会传染埃博拉病毒和亨尼帕病毒,怎么还会传染狂犬病的吗?”
郁芊收敛了脸上的阴暗,回答:
“当然会,吸血蝙蝠经常咬家畜,肯定有部分带着狂犬病毒。
事实上,按数据计算的话,一千只吸血蝙蝠当中,仅有五只携带狂犬病毒。”
上官文柏摆弄手中的麻将,舌尖顶了顶牙根,语带同情:
“那妇人可真是运气不好!”
众人又是一阵窒息的沉默,好像除了说她运气不好,真不知该如何评价此事了。
皇甫情乍然想起临走时那男人说的话,奇怪问起:
“表姐,那妇人的相公为何说要去打疯狗?他娘子是被蝙蝠咬,又不是被狗咬。”
十三少感觉自己猜到了真相:
“有名给你叫的,疯狗病嘛,吸血蝙蝠被我们烧光,没得打,那只好去打死疯狗泄愤喽。”
郁芊啼笑皆非,纠正他:
“其实是民间有大夫提出,被疯狗咬伤之后,可用咬人之疯狗的脑浆,敷在伤口上,能幸免发病。”
上官文柏霍地站立,神色激动:
“真的可以?”
“不清楚,我没亲眼见过。”
上官文柏失望地坐下,皇甫情对天祈祷:
“希望这个方法有效,那妇人可以早日康复。”
郁芊无奈地告诉她事实:
“来不及了,她很快会……”
皇甫情幽怨地:“表姐你好残忍~”
……
一晃三天过去,这几天,郁芊和皇甫情每次经过那间小铺子时,都看见铺门紧闭。
“不知何日会重开。”皇甫情充满惆怅。
但郁芊觉得,或许以后都不会再开了。
她的手已经完全复原,田秋成的伤也已经好得七七八八,是时候出发去沙漠了。
他们要离开的时候,小气掌柜竟然有点不舍,给他们送上好些干粮。
这几天托他们的福,客栈天天爆满。
两天后,妇人被吸血蝙蝠咬过之后,感染上疯狗病死亡的消息传遍柳叶镇。
在凶宅外头被吸血蝙蝠咬过的陈公子听到消息后,两眼一黑,栽倒在地。
在看遍镇上所有大夫,无果后,小厮提醒:
“上次那九人之中,听说有一个女子是大夫,毒术了得,或许她有办法?”
“你不早说!”
陈公子忘记坐轿子,连滚带爬,跑到客栈,指名要找楚郁芊。
可是,早已经人走房空,去向不明。
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不停重复:“完了,完了……”
……
此时,坐在河边烤鱼吃午餐的九人,惬意享受春日的暖风,肆意欣赏生机勃勃的景色。
“有得看就多看几眼,越近沙漠,天气就越热,到时只有黄沙可看了。”
郁枫贪婪地呼吸新鲜空气,提醒十三少。
“你们猜,陈公子会不会同样倒霉地染上疯狗病?”十三少颇有兴趣地问。
“管他呢,跟老王一样,都是败家仔。”田秋成说。
十三少给他一个“你不懂”的眼神:
“有些纨绔就是这样,千金能消心头恨,不惜以本伤人。”
郁芊看看没说话的上官文柏,他这两天在玩沉默是金。
其实郁芊大致能猜到他在想些什么,无非是想去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