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花骂骂咧咧:“两个小兔崽子,把我女儿弄哭,楚老三你懂不懂教孩子?”
楚父之前得体的微笑消失,淡淡地嘲讽:
“要像你那样,天天误导女儿,让她看不清自己,当她面用脏话骂别家孩子,才是会教?”
王春花气结,大吼:“我今天跟你没完……”
见她就要撒泼打横,赵捕头用佩刀拦住,方正脸板得棱角分明:
“放肆!大人面前,岂容你胡闹,是不是想吃板子?”
王春花这才看出那气势威严的男人正是县令大人,上次光顾着跪,哪敢看清楚?
她急忙拉着女儿跪下,唯唯喏喏,不敢吭声。
楚父教东东和南南施礼。
“行了,小孩子之间玩闹,过一两日就好,无需大人干涉,就此作罢。”
大人都这么说了,王春花哪敢有意见,憋着一肚子气回家去。
“大人还有何事?请说。”楚父忆起之前说的话。
不料,陈知县说很欣赏楚老三,想和他结拜为异姓兄弟。
楚父喜不自胜,跟县令大人结拜啊,傻子才推脱,当下,也不客气,拱手:
“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深聊之后才得知,陈鸿博39岁,楚老三今年37岁。
“虚长两岁,那我可就是兄长了,哈哈……”陈县令心情大好。
在老宅吃完饭后,两人弄了个简单的结拜仪式,便结成兄弟,楚老三为弟。
他感慨:来古代没多久,就在同一个地方结拜两次。
老宅众人和混混们只差没烧鞭炮庆祝,从此以后,县令大人就是他们的靠山了。
酸雨足足下了三天才停止。
又过去一天,尘灰和毒气被吹散得七七八八,陈知县再次派人进村搜救。
火山整座山变成黑色,山顶不再有黑烟冒出,看起来真像完全静止了一样。
岩浆流经之处,全部被夷。
大块的岩石和树木遍地是,横七竖八。
所有的东西都被蒙上厚厚的烟灰,田地全部被覆盖住,村庄变成一片废墟。
救援的官兵们没日没夜地在断壁残垣中挖出一具又一具的尸体。
经仵作检验,大部分是死于窒息,被烟灰堵住咽喉的气管,无法呼吸。
还有些是死于灼热气流,中毒,吸入有毒气体,被砸死,被踩死……
什么样的死状都有,实在太惨,扛尸的人手脚发寒。
救援工作持续大半个月,共挖出四千一百九十具尸体,仍有五六百人失踪。
众人估计,可能是掉进裂开的地缝里了,这个没法救。
此事上报朝廷后,只听说当今皇上非常震怒,直接把谢长乐抄家,斩立决,也没能消气。
皇上本人更是被肖国师逼着下罪己诏,当然这是小道消息。
楚家村,
这半个月内,楚老三等人在老宅忙着用细竹丝制抄纸帘。
他们统一把抄纸帘做成长和宽不够半丈的正方形。
竹纤维沤半个月已经发臭,是时候可以制纸。
这天,楚父带领青湖和青菊几姐妹上山采摘黄蜀葵。
“三叔,这些不是假阳桃吗,要来干嘛的?”青湖向来是有什么不懂就要问。
而楚父也把自己所知的都告诉他:
“黄蜀葵的茎秆磨出来的汁水可以用作增稠剂和稳定剂,加入纸浆中可以调节滤水性,改善纸浆的上帘性,做出的纸洁白、好揭,成功率也高。”
其实还有一个重点他没说,黄蜀葵的植物胶可以用作食品添加剂,能用来做果酱、糕点和和冰淇淋等等。
只是,山上的黄蜀葵有限,现在造纸需要,其他的只能放一旁。
回到老宅,许老太告诫众人:“这是关键所在,谁也不许泄露半分。”
大伙重重点头,楚父说过,这纸做出来,老宅占一半,如果能卖钱,他们自然都有得分。
事关众人利益,谁都把牙关咬得紧紧的。
大伙先把竹纤维磨成浆,倒入大大的纸槽内。
再把清水倒入纸槽内,比竹浆高出三四寸即可。
楚父把调好的黄蜀葵汁水倒入,拿起一个抄纸帘试范给大伙看。
只见他把抄纸帘放进水中后,轻轻荡起的竹浆,进入抄纸帘。
把抄纸帘拿起,水漏出,翻转纸帘,便可以把纸放在一旁的石板上。
就这样,一张接一张薄薄的纸叠在一起,等足够多之后,上面再压一块板,放上大石头,把水压出。
如果是夏天,用摄子把湿纸夹到木板晾干就行。
可眼下天气凉,他们只好用小火把纸张烘干。
第一张烘出来的竹纸大块又洁白,众人欢喜地相互拥抱。
许老太更是老泪纵横,老宅终于也可以终结使用竹片擦屁股的时代了。
之前,楚老三孝顺,要买手纸给老宅使用,被她拒绝。
这么一大群人,每天需要多少纸才够?一个月,一年呢?
自己制出来的不同,便宜得多。
如果能卖出赚钱,再好不过。
楚老三和许老太计划,再赚些钱,首先合伙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