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力量大,半个月时间,其他村的房子陆续建好。
只有楚家村的安置房还没建好,因为迁来的人数比较多。
一百户,有四五百人,楚家村一下子变成了大村。
暖房之后,钟家村和蒋家村的村民都以最快的速度搬家。
原本是只要求钟家村搬迁,后来,
陈县令为安全起见,把范围扩大到钟家村附近的蒋家村。
这两个村是清风县占地范围最广,人口最多的村子,万一出现伤亡,那可不是一个两个人的事。
西旦国没发生过火山爆发,但是,陈县令把这事看得很紧,严阵以待。
又过了五天,楚家村的安置房全部完工,赵家村的村民在村长带领下,
甚至等不及暖房,直接搬入。
安置好后,他们要抓紧时间开荒,能开一亩是一亩。
和这边相反的,是西山县,谢县令。
他根本没当一回事,这段时间,钟家村后面那座山非常出名,被起名叫“黑烟山。”
因为它仍旧是时不时地喷些黑烟飘向天空,有时候浓得像墨,
有时候又淡得像村民煮饭时的炊烟,袅袅娜娜,风一吹,就散得无影无踪。
距离钟家村最近的几个村分别是谢家村、赵家村和李家村。
得知赵家村有一半人搬到楚家村,气得谢知县嚼穿龈血,对陈县令恨之入骨。
在他或明或暗的威胁下,赵家村另一半人不敢搬离。
前阵子,他已经快马上奏朝廷,告陈县令一状。
哼,陈鸿博不就仗着有个当大官的爹么,好在自己聪明,透过沈公子搭上司礼监……
正想到这,县衙里的师爷来报:“大人,有您的密信。”
谢长乐看完京中来信,当即烧掉,嘴角翘起得意的弧度。
到了吃晚饭之时,他实在忍不住和父母分享开心的事:
“爹,娘,等期满,我的官位肯定能升一升。”
他父亲不由得呵呵笑起来:
“真是好消息!那明天我们可要回村里告诉叔伯他们一声。”
他母亲谢老太也咯咯笑得见牙不见眼,说道:
“是得好好炫耀一番,我儿可真厉害!”
转头,像变了一张脸,骂给她夹菜的儿媳:
“一个劲夹这些给我是什么意思?嘲笑我只配吃青菜吗?”
儿媳懦懦地:“不是,娘,大夫说您要多吃点青菜……”
“吃吃吃,你自己吃个够!”谢老太直接把青菜倒在儿媳身上。
她儿子就要高升,这个商户儿媳,她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根本配不上她那么优秀的儿子!
一整晚,谢老太翻来覆去、兴奋得睡不着。
想到村里那些人谄媚、恭奉的好话和嘴脸,她就熏熏然加飘飘然。
楚家村。
两个小家伙又被某位不良老爹以训练胆子为借口,让他们自己睡一间房。
难以入眠,于是两人商量用娘亲教的方法,数绵羊。
东东说:“我数三只,你数三只,开始,一、二、三……”
南南:“四、五、六……”
数到十五只的时候,南南接不上,因为他已经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东东翻身,一个巴掌拍在他的小PP上,催促:“到你数了,快接上……”
……
翌日,天才刚开始泛白,谢老太就不断催促儿媳妇和丫环起床做早餐。
吃完早餐,不顾天阴沉沉,冷风阵阵,两老坐上马车就要回谢家村。
临走交代儿媳妇:“我们今晚不回县衙了,你要照顾好大人。”
到下午,天气变得更加阴沉,黑压压的给人一股沉闷感觉,却始终没下雨。
凌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
“嘭——”
谢家村和附近几个村的村民被巨大的声响吵醒。
“怎么回事?还让不让人睡觉?”
回村以后,谢老太炫耀了半天,笑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压抑兴奋过度的心情,得以入睡。
是谁那么不识趣?
有不怕冷的村民披件衣裳跑出门,看到黑烟山方向红了半边天。
忽然,人们感觉到一阵地动山摇的震动,火红滚烫的岩浆从黑烟山的山口喷出。
火山,果真爆发了!
“快跑呀——”
那人连自己的妻子孩子也顾不上,撒腿就跑。
附近几个村乱糟糟,猪冲出猪栏,牛也跑出,鸡到处飞。
村民们不知是先穿衣裳还是先穿裤子,“别穿了,逃命要紧——”
有放不下的,惦记着挖洞拿自己藏起来的银子。
刺鼻的硫磺味,浓密的黑色烟云,混合灼热的气体,卷着大块大块的岩石,冲上高空,然后往四处坠落。
这一次的火山爆发,属于侧向喷发,不是正面喷向钟家村方向,而是朝着谢家村附近的几个村喷发。
坠落到村庄的岩浆像被人用石头砸的牛粪,向周围溅开,被溅中之人,非死即伤。
温度高得吓人的岩浆顺山坡滚滚而下,像泥石泥,所到之处,挡在它前面的树木、房屋,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