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谢知县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陈县令嗤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谢家村不也接收了钟村长带过去的一批人么。”
原来,钟村长不甘心去别的村子从头来过,就想着搬去最邻近的谢家村。
这么一来,自己辛苦算计、剥削来的田地、房子都还在,等过一阵子,两边都可以住。
钟家村有部分人和他一样的想法,比如钟大财一家,自然是跟着迁到谢家村。
为报复陈鸿博,谢长乐统统接收。
西旦国迁户籍的律法,算是比较开明,只要想迁去的那个地方愿意接收,就可以去衙门申请,申请通过后再去原户籍所在的县取消。
谢长乐知道今天讨不到什么好,临走前搁下狠话:
“我一定会上奏皇上,告你无故扰民一状。”
陈县令端起茶杯,抿一小口,在口中转一圈,细细品尝之后,才慢悠悠地吐出两个字:”随便。“
谢知县气哼哼地离开。
赵捕头的动作很迅速,秋收刚过,
立即召集各村的村民帮忙建房子,工钱统一由县衙发放,每人每天二十文钱,不管吃。
陈县令是个好官,赵捕头一众捕快也为人正直,交粮税时不踢斗,该交多少就多少。
不像隔壁县,听说会踢一半,让各村村民敢怒不敢言。
因此,大伙都乐意配合陈县令,合力为迁来各村的人建房子,让他们尽快入住。
楚父想先把自家需要的宅基地买下来,这段时间,靠着盐焗鸡,原来亏得差点倒闭的酒楼开始小赚一笔。
平分之后,镇上那间,赚八十两,县城发财楼,赚了一百七十两,加起来正好二百五。
本村人要另外再买宅基地的话,需要二两银子一亩。
楚父拿出十两银子上下打点,在村尾自家周围那片买下一百二十亩荒地。
五亩用来扩建房子,另外一百多亩是给自家娘子和女儿建厂用的。
一下子,荷包就又干涸了。
村民们有眼红的,有妒忌的,但不至于做出什么,毕竟,本村人,谁有钱都可以买。
大多数人是蠢蠢欲动的,想来跟楚老三一家干会有奔头。
赵家村的村长最终决定搬至楚家村,在他的动员下,有四、五十户愿意跟过来。
加上赵捕头的族人,差不多一百户。
所以钟家村大部分人,安排在其他村,只有钟明大夫一家,和钟月灵一家被安排进楚家村。
其中的意思谁都能想明白。
钟燕的大嫂在家里对着钟月灵家的房子大骂:
“楚青河这头吊着你,那头对钟月灵小蹄子没死心,想来个近水楼台?呸——臭不要脸!”
钟燕拨弄着手上金灿灿的手镯,不耐烦地说:
“管他们近不近的,反正我现在有更好的目标,要不是他还有点用,我都懒得理会。”
金手镯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光刺了一下大嫂的眼睛,她眸中闪现炽热的贪婪:
“燕儿,那沈公子出手果真大方,对你可真好!”
钟燕嘴里得意地回应:“那当然!”
心里却想到王小红两只手腕所戴的两串黄金手镯和插得满头都是的金钗。
她一定要过上那样富贵的生活!
至于楚青河,钟月灵想要?等着吧……
楚家村。
两个小家伙不喜欢吃自己分到的糖,于是交换来吃。
东东向楚父炫耀:“看,弟弟给我的糖,你羡慕吗?”
楚父:……
南南也举起手中的糖,说:“这是哥哥给我的,你妒忌吗?”
楚父不屑:“说得好像我没有哥哥弟弟似的。”
两个小家伙齐声问:“那他们小时候给过糖你吃吗?”
楚父无言以对,小时候家里穷得要死,楚老大和楚老四哪来的糖?
*****
岛上。
只围着兽皮的土著野人叽哩呱啦说出长长的一串话,众人一个字也听不懂。
阿大努力倾听,生怕听错一个字,那带毒的弓箭就呼啸而来。
十三少碰碰阿大的手肘问:“是你表现的时候了,他们说什么?”
“问我们是什么人。”
“说那么一大串,就只问我们是什么人?”
十三少被楚郁枫拉到身后,警告:“小心人家一箭把你射出个血窟窿。”
然后告诉阿大:“直接说我们是来寻找辣椒的。”
阿大一边打手势,一边用生硬的语言和野人们交流。
等他说完,带头的野人好像很生气,又蹦又跳,大吼大叫。
“他怎么回事?”郁芊悄悄问阿大。
“我们说的辣椒,他们叫作诸神之美食,认为我们要来抢他们的宝贝,很生气。”
阿大的脸色不太好,看起来情况不妙。
十三少冷得直打抖,“问问他们,能不能让我们先把衣裳烤干?”
阿大硬着头皮问之后,十三少听到带头那个人哈哈大笑,说出两个他居然能听懂的字:“弱鸡!”
气得他直磨后牙槽,想扑过去把人家的兽皮拉下,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