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最近的案子,老是把她牵涉在内。
郁芊:我也不想啊。
楚家村漂亮的姑娘,他早该想到她一定有份的。
陈大人又看看另外两位姑娘,弱质纤纤,真能把那个王原打成重伤?
王原的母亲,也就是穿越第一天想把郁芊抓去她家的胖妇人,刚升堂就急不可待卖惨。
哭得凄凄惨惨戚戚,诉说相公早死,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喂大几个儿女有多不容易多心酸。
让围观群众深深动容。
“你就算再难,也不能用屎和尿喂大儿女呀,多恶心!我爹娘都是喂糙米粥的。”郁枫在公堂边大声捣乱。
混混们哄笑,吹口哨,本来让那哭诉引起共情的群众一听,感觉好像也不是那么可怜嘛,这年头,普通老百姓,谁家不是这样过来的?
陈县令只得拍惊堂木:
“肃静!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胖妇人王母气得肝痛,又指责楚郁芊和其两个姐姐因为被她大儿子调戏兼摸过,把人打伤,出手太重,大夫说王原以后不能再传宗接代。
好大的瓜!
公堂外的议论声嗡嗡响,大伙交头接耳讨论案情。
楚父楚母和老宅所有人气得要死,王母这一招很绝,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她承认自己儿子调戏人,到时肯定要坐牢,但是不会坐太久。
而被她儿子调戏的几姐妹,名声全无,没人敢娶,村里也不敢收留,不是死就只能嫁她儿子守活寡,又或者出家当尼姑,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一辈子被人指指点点。
郁芊眯眼,冷气自她身上向外扩散。
看来,王母为了儿子,是把这卑鄙无耻的招数用到炉火纯青了。
“大人,她说谎,我们姐妹三人根本没动过手,甚至没见过他!”
郁芊说得斩钉截铁,看都没看躺在担架上的人一眼。
仿佛那不过是一粒微小的尘埃。
紧张、气愤得手心满是汗的青梅和青兰立刻接话:
“对!大人,我们根本没见过他。”
“你们才说谎,在楚家村后山的山脚,你们三个一见我就跑,后来又折回来打我。”
躺着的王原焦急大喊,要爬起,扯痛要害,冷汗涔涔,又倒回担架上。
郁芊漂亮的大眼微眯,脸上蒙暗气,问:
“既然我们一见你就跑,那你是怎么调戏的?手是怎么摸的?”
堂外众人又是一阵笑,起哄道:“说呀,怎么调戏的?让我们学学。”
“肃静!肃静!”陈县令的头想炸开,有没有止痛药?
痛得呲牙咧齿的王原气急败坏,大吼:
“我当时没穿衣裳,你们什么都看见了,所以才会被吓跑……”
“哗……”
哗过之后所有人静默,这样都行?见过无耻的,无耻到这程度的还真是头一个。
郁芊不慌不忙地说:
“大人,你看到了,此人鬼话连篇,一下说摸过,一下又说没穿衣裳,没一句是真话,就是想毁我们名节,让我们以后不能嫁人。”
这时,楚家村村长出来作供,说:“他们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下流事。”
他把前阵子王家用差不多方法想逼楚郁芊嫁其小儿子的事原原本本说出,最后来一句总结:
“当时母子俩和族人被我们打过一次,以为会学乖,哪想,狗改不了吃……”
事情竟然如此曲折,群众们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陈县令问:“王原,你有何话要说?”
王原忍着剧痛说:“大人,我承认我下流,可她们真的看见我没穿衣裳……”
陈县令暗骂:他娘的,此人道行高深!
王母哭天抢地大呼:“大人,不管怎样,我儿被她们所毁,她们要赔银子。”
县令大人惊奇地问:“你想要赔多少银子?”
“三百两,每人赔一百。”
此言一出,公堂外又是“哗——”
堂外众人简直想一人吐一口水淹死她,这种话,他们敢想也讲不出!
郁枫又适时捣乱:“把你三个孩子卖掉都凑不够三十两,你也敢想……”
堂外的田秋成奔入,“扑通”跪下,说:
“大人,其实王原是被我踢伤的。”
绝不能让她有事!
他的眼角余光,偷偷瞄向青梅。
“不,不关成哥的事,是我干的。”
“是我……”
混混们一个接一个奔出,争相认罪。
陈县令不自觉地用手揉太阳穴,看吧,他就知道,只要有楚郁芊的份,准没好事。
一个小捕快在师爷耳边低语,师爷又赶紧低声把话告诉大人。
“啪——”
“本官有急事,暂停两刻钟。”
他匆匆往迎接官员的铺长房走去,吏部尚书和司礼监掌印太监两位大人到来?那两位怎么可能同时离开京城?
吏部尚书掌管所有官员的升降调动,司礼监掌印太监素有“内相”之称,无论哪一位,他都得罪不起。
踏入铺长房,里面两位正在喝茶的人同时放下茶杯,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