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刚刚送走了旧爱,现在就要去找新欢了,饶是晚浓对于自家主子简直是深信不疑,此时也忍不住有些动摇。
可是江语棠下定的决心,又岂是自己身边人能够随便决定的?更何况晚浓只是放在心里吐槽,并没有多说什么,她也就只当没看见对方那一言难尽的神情,直接就收拾去了。
但与晚浓不同的是,兰英多多少少看出了一些,所以此时听见江语棠说要去南风馆,并没有太多惊讶,就替她梳妆打扮了一番。
自从和离之后,江语棠也可谓是放飞自我,至少在打扮这方面,她从来都不会委屈了自己。
于是这清清冷冷的时节,主仆三人便直接穿了亮丽的颜色,走在这大街上,就如同披上了一层晚霞,让人不自觉地要将目光往她身上停留。
这么一来,她带着仆人去了南风馆的事情,就瞒不住了,一时之间,在皇都中都掀起了几分议论。
当然,江语棠对于那些是完全不在意的,就只是自顾自演着自己的戏,看着那些人如自己预料的那般对她的事情评头论足,倒也不觉得惊讶。
等约莫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她还是记得秦恪的叮嘱,找了一个安全
的地方,暂时躲了起来。
“姐姐最近这段时间可是红极一时,哪怕是我在这山上,都时不时的会听见有人议论。”
静怡公主给她添了一杯茶,半是玩笑半是认真说道。
所谓玩笑,自然就是小姐妹之间的一些说法,然而认真,却也是担心这些言论对于江语棠的名声会有影响。
要知道在大渊朝,女子的名声有时候是比姓名还要重要的东西,静怡公主曾经也见识过,失去名节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所以难免会为江语棠着想。
然而江语棠却半点也不在意,甚至对于那些议论还生出了几分兴味来。
“公主殿下倒是与我说说,外头究竟是怎么传我的?”
见她是真的好奇,静怡公主轻叹了一声,也终究跟她娓娓道来。
“姐姐有所不知,你去南风馆的事情现在已经传的沸沸扬扬,现在大家都说你这是魔怔了,一定要找一个和四皇兄相似的人,才能作为替代,可能要窝囊到一辈子都困于一个人身上。在有些言论并不好听,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也就只能让人罚了他们,让他们不要多嘴。可我能做的阻拦实在是微乎其微,你若是继续如此,外头的风
言风语可就瞒不住了。”
她着实是忧心忡忡,让江语棠听着心中也是十分感动。
可眼看着静怡公主那张脸色十分沉重,她反倒是玩笑了两句,企图以此缓和气氛。
“这件事情若是放在旁人身上,恐怕都要被夸赞上一句情深义重,怎么到我这儿,却又成了不争气了?”
江语棠虽是这么笑着问的,可终究还是有些不理解。
要知道她之前所猜测的,最多也就是被人骂上几句花心,这种事情倒是不痛不痒。
可明明找替身的是她,没几天就新欢换旧爱的人也是她,怎么就得不到一个花心的骂名,反倒成了不争气。
静怡公主也跟她解释了起来,“你现在既然已经和离了,还得到了一个郡主的称号,家中产业又颇丰,本来就该是游戏人间的时候。可偏偏你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为一个男人魂牵梦绕,可不就是窝囊?我听他们说若是你,定然找七八十个不同的汉子养在家里头,就这么酒池肉林一番,怎么不是一种快活?”
江语棠听到这儿就懂了,然而懂了,却不代表她不会大受震撼。
想想这个朝代竟然还有如此先进的想法,她就忍不住抽了抽嘴
角,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些人说的很对。
“那你是怎么想的?也想我找那七八十个男子,关在我前夫的院子里头?”
这话说出口,都觉得刺激,静怡公主估计也觉得有些荒谬,尴尬的笑了笑不好再说什么。
江语棠则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与她说起了别的事情。
二人不过只是闲聊,东扯一句西扯一句的,倒也聊的十分欢乐。
可是没过多久,一直伺候在静怡公主身边的宫人就进来传话,说是司家公子来了,想要过来见她。
“这司家公子,又是哪一位?”江语棠有些好笑地问道。
静怡公主平日里是极容易脸红害羞的人,可是此时对于江语棠的调侃,她也只是无奈一笑。
“只是来给我送两样东西,送完也就走了,能有什么关系?姐姐就别猜那么多了,我现在还没那种想法。”
旁人既然都不想了,江语棠自然也不会多言,就只是点了点头。
随后静怡公主也看向宫人,吩咐道:“还是一如往常,将书收下,把书钱也付了,他若是想要见我,就说我不方便,让她下次不要再来了。”
宫人自然不会多劝,听从她的吩咐这就出去安排。
静
怡公主面上也是十分从容,似乎并没有因此影响到自己的心情,甚至还就着刚才没有聊完便被打断的话题,继续和她说了下去。
然而很快,宫人就带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匣子进来,递给静怡公主。
那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