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语棠之所以让宋济丰传播那些话题,自然是有她的用意,所以她既然这么说了,宋济丰也就都照做。
就这么过了大约三天时间,新渊报不仅不再传播那些对齐景林不利的消息,甚至还开始大肆宣扬他的好。
这态度的急转直下,本来应该引起众人的猜测,然而因为新渊报从头到尾都是站在中立的位置上,再加上这一次所传播的消息也都是正面的,一时之间还真为齐景林挽回了几分名声。
皇室于是再也没有送过威胁信来,可见对于新渊报这番态度还是十分满意的。
然而物极必反的道理,怕是谁都会清楚,也就是日日传了有七天,就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满。
新渊报从开办以来,虽说时间并不长,可因为所以文章爆料都十分真实,并且谁的料都敢往外送的缘故,得了许多人的关注。
众人就免不了有所猜测,这齐景林究竟有多大的背景,才能够买通了新渊报,让他们头一回做了违心的事情。
于是江语棠受伤的那些事儿,就被旧事重提,一时之间什么猜测都有,还真有人笑谈,说这位齐家的小公子真是厉害,在皇室
之中的地位竟比某些皇子还要高。
这样的言论传的多了,自然也就传到了皇宫那些人的耳朵里头,于是新渊报又收到了来自于皇室的威胁信,这下是真的消停了起来。
而另一边。
作为新渊报的创办者,江语棠还真的一点都不急,这每日消息传到她这儿,基本上都在她的意料之中,所以收手的也十分及时,并没有引起皇室的怀疑。
甚至估计皇室都以为,新渊报是真的害怕被他们盯上,所以才会言听计从,只是做法有些蠢笨,才会把齐景林给牵制进去。
殊不知这一切都是在江语棠的设计之中。
而过了半个月,秦恪也终于准备离开。
“后面月末有一个月的时间,我都不会出现在你身边,你只管保护好自己,便是露出了什么马脚,我都会替你想办法。”
秦恪临走之前,忍不住这么叮嘱道。
他所在意的,也无非就是江语棠的安危,即便江语棠暴露了自己的特别之处,只要没有性命危险,他认为自己都能够给对方找到解决之法。
江语棠听了以后,也点了点头,只是多少有些念念不舍。
“你此去可有危险?”
她问。
秦恪原本是不想与她说,可想想之前,她就算并不知道自己的那些心思,也依旧会跑回皇宫之中,作为牵制他的筹码,让秦礼放心,就觉得有些事情也没必要一直瞒着她。
是以直接和她说道:“危险多少是有些的,毕竟这一次防的就是有人造反,恐怕还会大动干戈。不过你放心,主要的兵力并不是在我这儿,我也不过只是个牵线人,没有那般凶险。”
秦恪是在战场上拼杀出来的,自然有一份行事准则,并非江语棠可以理解。
所以她也不过多置喙,替他理了理衣裳,就叮嘱说道:“无论如何,都要保全自己的安全,哪怕计划完不成都好,咱们找一个清幽之地,过隐世独居的生活,也不是不行。”
大约是关心则乱,江语棠只觉得比起性命,所有的仇恨以及抱负,都没有那么重要。
好在秦恪也是这么想的。
“你尽可放心,等事情过去了,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所谓答复,说的是二人之前和离的事情。
那时候是遇上了麻烦没有办法,若是事情解决的话,他一定会重新给江语棠一个解释。
然
而此时,江语棠却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巴。
“少说这种话,你只管去做,我等着你便是。”
一般像这种flag,一旦立了起来,就很难不会导致事情发生变故,江语棠也是胆大心惊的很。
秦恪虽然不知道她为何这么紧张,可到底还是依了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就离开了。
江语棠目送她的背影稍稍有些怅然,只是等到一转头的时候,就换了一副模样。
“主子刚才上哪儿去了?奴婢这才做好的点心,都没找到您人。”
晚浓不解地迎了上来,疑惑问道。
送走秦恪的时候,江语棠为了不让更多人知晓他们的魔化,就连自己身边的兰英和晚浓都给支了出去,此时晚浓自然才找到她。
她则是故作轻松,从晚浓端着的盘子里头拿出了一个糕点,放在嘴边细细品味了一口,随后无所谓一般说道:“就只是把人送走了而已,晚上不必做饭了,我带你们出去吃。”
晚浓觉得奇怪,跟着她往里头走,还不忘问道:“主子这是送了客人?这种事情您叫一声奴婢不就是了,怎么还亲自去送?”
“到底是跟了我有一段时间的,
肯定要给点好处,再说两句好话,免得对方心有怨言。”
此言一出,晚浓就知道她说的是谁了,一时之间还有些惊讶。
“主子这是把那位公子送走了?可是前几天奴婢还瞧着你们如胶似漆,连睡都睡在一起了,怎么突然又把人给送走了?”
晚浓甚至在想,或许是那男子心中有别的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