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语棠和宋济风聊这些事情的时候,着实是没有什么避讳的,就连宋济风也微微有些讶异,觉得这位既然得到了东家的如此对待,肯定是不同的。
然而秦恪在旁边听着,却是越听,越拧紧了眉心。
等到二人找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坐着时,他才开口,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担忧。
“我原以为你只是小打小闹,没成想你将生意做到那么大。”他如是感慨了一句。
江语棠给他倒了杯茶,也并不会因为他这话觉得惊慌。
甚至言语之间还有些得意。
“不带你来瞧瞧,你定不知我还这么厉害。不过你放心,我与你说了不会叫任何人发觉,就有这样的底气。”
秦恪虽是担心,可比起这是她想做的事情,这点担心也不足以让他控制江语棠。
只是很快,他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手指轻轻敲打在桌案上,思索了起来。
“怎么了?”江语棠到当然注意到了,这么问他。
秦恪干脆与她说明了自己的打算。
“用你的新渊报,替我传个消息出去,如何?”
这倒是没什么难的,江语棠抬了抬下巴,“你说,要传什么消息。”
“就说我
已经从北境逃到了皇都,且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此言一出,江语棠眉心便紧紧皱了起来。
“本来你在这儿抛头露面的,我就难免担心,现在还要主动暴露你的存在。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江语棠并不觉得,秦恪是个没有分寸的人,他的行事准则总有自己的用意,这也是为何担心之余,她还是问起秦恪是怎么想的。
好在秦恪也并非随意一句,而是经过了万全的考虑。
“有些事情暂且不方便与你言明,但我需要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引进一批镇北军,进到皇都境内,以捉拿我为由,刚好名正言顺,并且会让旁人放松警惕。”
话说到这儿,江语棠就有点不明白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会是想造反吧!”
江语棠的眼睛都瞪大了,就差没在心里问十三,这历史之上连多少具体事件都没有的人物,怎么还掺和上了谋反的事情。
秦恪则有些哭笑不得,“我并不准备谋反,镇北将军也没有谋反的意思。可是这皇都之中有没有人心生歹意,就不得而知了。”
说后半句话的时候,他面上的神情意味深长,很显然,已经猜出
了许多。
江语棠也深思了片刻,估计是看她还在犹豫不决,秦恪也就着她所担心的,跟她解释起来。
“你不必担心我,一旦消息放出去,我成了过街老鼠,就没人会怀疑我会将自己置于明面上。这样一来,我陪在你身边,反倒是最安全的。”
江语棠想了想,又何尝不是这个道理?
于是点了点头,就答应下来。
“只是你若跟在我身边,也总得有一个更拿得出手的身份才行。否则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也难免会让人心生怀疑。”
瞧江语棠说这话时,面上明显带了几分不怀好意,秦恪摇了摇头,也就只能顺从她的意思。
“那你准备要如何给我安排身份?”
江语棠也不多说,就只是卖了个关子,让他等下跟着自己就是。
随后她又去找了宋济丰,将二人需要传出的消息告知了他。
“东家这是从哪儿得的消息?靠谱吗?”宋济丰半信半疑。
实在是这段时间有关于秦恪的传闻不少,可谁也不知他究竟去了哪儿,哪怕是那些王公贵族打听起来都费劲,江语棠却这么轻易地说他已经到了皇都境内,难免会让人觉得这个消息
空穴来风。
江语棠却朝着他抬了抬眉梢,小声说道:“绝对靠谱,你还能不信我吗?这么久以来我给你的消息,又有哪样是错的?”
她心想这何止是靠谱,人都站在自己身边呢,这消息哪里还会有造假的可能?
最多也就是目的有些不纯罢了。
然而宋济丰对于她的话,简直是深信不疑,此时机激动之余,却又难免有些一言难尽的看着她。
“东家还挺绝情的,先前你不顾一切回到皇都来,我还以为您对王爷情深义重至死不渝,没想到这才没过多久,新欢带到身边来了,还一点活路都不给王爷留。”
这话就只差没直接说明,她这是得到消息之后,怕秦恪会找上门来和她计较新欢的事情,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人给抖露出去,让他无暇关心自己这儿的动向。
这一招可谓狠绝。
然而面对这样的误解,江语棠却也只是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我这人向来都是敢爱敢恨,想对他好的时候,他就是我的天,不想对他好的时候,自然也可以将他踩到泥里。再说了,你瞧我新找的这一位,可不比王爷要好?”
说着还一
把将后头的秦恪给扯了过来,那一副霸道的模样,反而衬得秦恪那高大挺拨的身材像是受了委屈一般。
秦恪的眼角狠狠抽了抽,偏偏江语棠还在演戏。
“这消息你只管抖露出去,最好还多卖几家,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