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语棠先认出来的,是那个黑衣男子,毕竟不管是身高还是体型,以及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若有若无的气势,都和秦恪没有什么区别。
即便此时他已经改换了面貌,也依旧能够让江语棠认得出来。
然而另一个,当她看见具体样貌之时,却又微微皱起眉。
“齐景林,你给我住手!”她几乎是威胁道。
不过只是这么三两招,秦恪用的还不是自己惯用的打法,齐景林便已经招架不住,只能疲于抵抗。
江语棠这么一声,更让他直接落于劣势,被秦恪轻而易举压在墙上,根本无法动弹。
“刚才下马车的时候,你也与我说的十分清楚,我以为你是想通了,没想到只是当时敷衍我一句,其实依旧我行我素?”
江语棠的语气有些讽刺。
其实对于齐景林的好意,江语棠根本就不知道从何而来,唯独有可能的,就是与原身有关。
可是在穿过来的时候,原身的所有记忆几乎都被她继承完毕,在记忆之中翻找起来,她确实不曾记得还有齐景林这么一号人物。
甚至在原主的幼年时期,也完全没有这么一位差不多年岁,又长成这样的
玩伴。
现在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连原主都已经忘记了齐景林,就只有他自己在念念不忘。
又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是在说谎。
但不论如何,这样的好感对于江语棠来说,也是一种负担,所以她并不想承受。
然而听见她这样说话,齐景林的面上还是落寞了些许,也不知道这么久以来,江语棠一次又一次表示出了自己的排斥之意,他为什么还能坚持己见,如此固执地对待她。
“不过是看你似乎有危险,就想着过来救你。”齐景林这么说道。
若是旁人与江语棠说起,或许她还会有几分感触,然而她面前的是齐景林,江语棠觉得自己根本没什么好跟他说的。
“我是死是活又跟你有什么相关?你只管管好你自己的事情,莫要再来跟着我了。”
江语棠说着,就一把拉着秦恪走了,徒留下齐景林似乎落寞的看着他们的背影,可不管是秦恪还是江语棠,都不会在意。
“他怎么会缠着你?”秦恪不解问道。
江语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谁知道他抽的什么风?莫名其妙的。”
秦恪倒不会怀疑她的话,只是对于这个齐景林,他
多多少少有了几分在意。
“你怎么今日想起来换作这份打扮?若不是我与你相熟,说不定还真的认不出来呢。”江语棠问道。
“我在皇都之中暂时还要待上一段日子,总得有一个新的身份,才能陪在你身边。”
听秦恪这么说,江语棠也微微勾起了唇角。
忽的,她心头掠过了几分兴味。
“那我们可得偷偷摸摸的相处,不能让旁人知晓了。”
秦恪无奈,正想要应和她,却见她靠近自己,在自己耳边悄悄说道:“特别是不要告诉王爷,若是让王爷知晓你我暗通款曲,恐怕要砍了你的脑袋。”
这个“王爷”说的是谁,仔细一想,却也不言而喻。
秦恪只觉无语,实在是不明白她为何要装出一副偷情的样子。
不过想想自己现在的模样,倒也确实是个陌生人,还真有几分那种背德感。
“那我们现在去何处?总不好回你的王府,在你家王爷的眼皮子底下行不轨之事吧。”
见他竟也配合,江语棠也演的跃跃欲试起来。
“晚些当然要回去了,反正王爷现在也不在,他的地方就是由我做主。我偏要带你去锦王府瞧瞧,在他
的地界留下我们的故事。”
秦恪眼角狠狠一抽,到底还是说不过她,只捂住了她的嘴巴,将她带到了自己的怀抱里。
二人一时之间倒也没有回王府去,毕竟现在天还亮着,如果两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往锦王府去,可不就是真的要让外头的人都认定这是在偷情?
于是二人先去了书坊,见到了宋济丰。
“这位是?”宋济丰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巡视,多少带了几分打量的意思。
他倒是不敢立刻就想,这位陌生人会不会与江语棠有关系,只是心中多少有些猜测。
然而江语棠一开口,就证实了他心中的想法。
“这位是你东家以后的夫君,我今日带他过来,特地来认认人,以后他若是过来,可不能收他的银子。”
书坊毕竟只是看书的地方,想来秦恪平日也不会过来,就算宋济丰没有把眼前人认出来,也不觉得这样一个明显并非读书考取功名之人,会过来他的书坊。
只是相对于这件事情的合理性来说,他更加希望八卦。
“东家的意思是,又换了人了?”
他言语之中多少有些暧昧,甚至还朝着江语棠眨了眨眼,其中
的意思不言而喻。
江语棠故意卖了个关子,轻轻敲打着桌案,“说不定呢?你们东家现在手上有的是银子,多少小白脸找不到?倒也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宋济丰听言之后,也不知道是拍马屁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