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语棠起先还觉得这烛火亮堂,他怕是不好意思直接办事儿,矜持一些也无可厚非。
于是顺着他的意思爬上了床,拿被子把自己裹得只剩个脑袋在外头,然后眼巴巴的看着秦恪,很明显是在等着下文。
可他的眼神平静无波,甚至都没怎么看过来,不加任何犹豫,手一挥便熄了灯,随后躺在了江语棠的身边。
外头那三人已经走远了,周围没有任何的声响,静谧到他们似乎都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江语棠睁着眼睛,望着屋顶紧张的等待,只是身边人却是呼吸均匀,全然不似她此时心中千回百转的复杂情绪。
“你睡了吗?”她突然问道。
很快,身边传来一个平和的声音,“怎么了?可是在我这儿睡不着?”
虽说是关心的话,可正是因为太过关心,总让她觉得自己若是应下这个理由,就能被他打包送回自己的院子里。
江语棠现在是真的猜不透他的心思了,忍不住问道:“你就没什么想做的?”
秦恪稍稍沉默,随后问她:“你若是想做什么可以直接说,我陪你去。”
合着他是真的半点旖旎的心思也没有。
江语棠此时
是真的被气笑了,总觉得不能够。而心里这么想着,她也不勉强自己,直接就问了出来。
“我都躺在你身边了,你作为一个正常的成年男子,就没有什么想说的、想做的?”
这话中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如果秦恪再不懂的话,那就只可能是在装傻。
他当然立刻就反应过来,随后不由沉默。
“你想我做什么?”
这难道还用问吗?这难道不是趋于本心,甚至是趋于本心吗?
江语棠现在不觉得好笑了,她觉得十分生气。
于是立刻翻身坐了起来,然后长腿一跨,坐在了他身上。
“你是不是不行?”
这话一问出口,恍惚之间她又想起了刚刚穿过来的时候,秦恪似乎就被她“有理有据”地造过这种谣。
难道说这不是谣言,而是确有此事?
江语棠立刻就不淡定了,心中难免有些紧张。
她不是一个很会隐藏自己情绪的人,心中怎么想,很容易就会表现在脸上。
秦恪立刻就看出她眼中的审视,已经几分犹豫。
这但凡是个成年男子,恐怕都忍不了,更何况喜欢的人就在自己身上,一言一行都是在撩拨。
他伸手
握住那道细腰,眸中的神色渐渐深沉起来,“你别后悔。”
莫名其妙的,江语棠觉得有些心慌。
可现在想要反悔也来不及了,铺天盖地的攻势直接将她淹没,让他再也不敢多放一句狠话。
夜色静谧宁静,将所有混乱掩盖其中。
江语棠再醒来的时候,你经是第二日中午,她可算是了解到了何为艺术来源于生活。
总之她现在全身虽然不至于像是大货车碾过的一般,也觉得像是昨天晚上干了一夜的农活,今天连爬都不想爬起来。
于是像个咸鱼一样趴在床沿,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晚浓。
进来的却是兰英,此时端着一盆热水,看见她这般模样,就知道昨天晚上战况有多激烈。
“娘娘若是不想起来就再睡一会儿,奴婢伺候你洗漱,吃点东西垫一垫。”
言外之意,就是让她别下床了。
这若是放在平常,她无论如何都是要下来的,可现在是真的不想动。
只是翻了个身就一阵龇牙咧嘴,然后亮出她那不算好看的脸色,让兰英给她洗脸。
“要是放在昨天晚上,我绝对不敢放那些大话。”
她的声音都哑了,是从未有过的
狼狈。
兰英细心地给她擦着脸,无奈说道:“总是要走这一步的,等到以后彼此熟悉了,就不会有这么难受了。”
确实做任何事情都有一定的磨合期,可对于这个磨合的过程,江语棠是真的有点退缩的意思。
终于见她如此,就知道昨天晚上她估计不太满意。
于是稍作犹豫,还是站在为她好的立场上劝她:“娘娘不必觉得不好意思,若是王爷太过强硬的话,您直接与他说,让他温柔一些,奴婢觉得王爷是愿意听的。”
“他倒也不是太过强硬。”江语棠想了想,就算是有了措辞,“我不是在替他说话,就单纯就事论事,他对我确实足够体谅,可怎么说呢,尺寸这个东西是天生的,经验这东西也不是白来的,有时候就跟差生做卷子一般,努力了,但成效甚微。”
关于一下就明白了过来,一时之间竟也不知说什么。
毕竟夫妻俩在这方面的不合,不是谁都能评论的。
“你说,我是顾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