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他恭敬地做了个揖,拜谢道:
“那小人就收下,谢过掌柜一片心意。”
好几盏茶过后,项伯把这些年替上面做的一些龌龊事,如同倒苦水般跟眼前这个“故人”倾诉。
狄息确实是个很好的倾诉者,从不打断他的发言。待到他讲到伤心处,还会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讲着讲着,项捕头竟然声泪俱下道:
“看看这些年,我都干了些什么?为了自己的女儿活命,我都会害惨了多少别人家的子女。我特么还是人吗?”
狄息心中暗念这特么肯定不是人,嘴上却说着相反的话。
“项伯父,你也不想的。一个男人为了家人什么都可以牺牲,我认为你没做错…”
“但是那些人借你的软肋,胁迫你做着昧良心的事,你难道就没想过报复吗?”
项伯用衣袖擦着鼻涕,接过泪,苦恼地说:
“你可知那些人背后是谁?别说报复了,那人就是打一个喷嚏,我全家都能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