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五年,身体一向健康的皇帝李寅在早朝时突然晕倒,病倒床榻,后经太医诊治,身体稍复,却也仅是勉强支撑。众大臣心思各异,朝局动荡,暗流涌动。
翌日早晨,皇帝单独召见宰相裴东来、太傅皇甫英杰、镇国公白晋。李寅悲声道:“朕承先祖之基业,发奋图强,不敢稍有懈怠,终历时八年扫平康,梁,武三国 ,也算勉强完成了先祖遗志,朕虽心有遗憾,可天命难违,如今朕大限已到,不得不交代后事,立下传位诏书。朕有三子,长子李桓为人苛察、法纪严肃、内政修明。次子李棣百战百胜、战功彪炳、功勋卓著。二人皆有治世之才,经国之略,但如今天下还未一统,蛮族、北武屡犯边境,因此需要一位内能治理国政,外可击退强敌的君主,再者朕曾立下灭四国最大功劳者为储君的誓言。朕决定立下传位诏书,传位于皇二子李棣,还请诸位爱卿用心辅佐。”说完便瘫倒在床榻上,气息奄奄。三人连忙跪拜道:“臣等愿肝脑涂地,辅佐新君”,三人看起来表现的是忠心耿耿。当然,表面上看确实如此,但内里的事又有谁能知晓。
宰相裴东来出宫后立即让裴大公子去通知大皇子李桓等人。看来宰相裴东来早已暗中和李桓勾结。不多时,李桓及其部众联袂而来,在得知情况后,李桓摔坏手中茶盏,双眼通红跳脚道:“父皇为何如此不公?我这些年勤勤恳恳,为大华殚精竭虑,更何况我才是嫡长子,皇位本就应该是我的,难道是父皇为了那个荒唐的誓言?哼,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裴东来见状道:“殿下莫急,请殿下过来便是为此事商议,看应该如何应对。”一旁的武卫大将军叶晚荣道:“二皇子功大谋勇,军中将领多为其羽翼,一旦有所响动,必然四方响应,应该如何谋算?”话罢,一旁的裴大公子讥讽道:“令妹可是李世子的夫人,武卫大将军跟二皇子可是亲家,大将军怎么反过来对付二皇子了?难不成是二皇子那边派过来的细作。”叶晚荣听罢,并无太大反应,只是淡淡回道:“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本将能有今天,全凭殿下看中提携,本将自然愿为殿下肝脑涂地,至于舍妹,只是一介妇人罢了。”裴大公子正要开口反驳,只见宰相裴东来喝到:“够了,商议正事要紧。武卫大将军说的对,二皇子军权在握,就连京城禁军里也有他的人,想要在京城对他动手难如登天,几乎没有任何机会,不过在宫里倒是有着一线机会。”李桓言道:“宫里御林军统领马钰可以拉拢,此人贪财好色,可以许以重利诱惑,再抓一些把柄便可掌控,到时侯暗中将我的人马带进宫里埋伏,则大事可成,不过……”“不过怎么将二皇子父子骗进宫去才是最重要的一点。”裴东来笑着说道。“不过这一点倒是不难,只需要陛下圣旨便可,旨意一下,二皇子父子就是不去也得去。陛下如今已经病如膏肓,神智不清,况且陛下身旁近侍魏生亭是我的人,传一个圣旨并不难,只待明日李棣父子进宫,万事可定。”众人听罢都纷纷笑了起来,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不少。
话说,裴东来第三子裴庆,人称裴三公子,这人放荡不羁,虽对外号称自己有宰辅之才,却终日流连于勾栏瓦肆之间,不求上进。裴东来没法子只能给他寻了一门亲事,娶了户部侍郎余成之女余兰,不料这姑娘手段可不一般,治的裴三公子是服服帖帖,现在连宰相府门都不敢轻易迈出,终日待在家里逗弄闺女裴清雅。这日闺女吵着要找爷爷,裴三公子只好抱着闺女来寻父亲,不料却恰巧听到了裴东来等人密谋夺位之事,一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
待大皇子等人走后,裴三公子立即冲进屋去大声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父亲您已经位极人臣,不管皇帝是谁做,您都是一朝宰相,为何还要干这种愚蠢至极的事?”裴东来看着已经失态的儿子,苦笑道“人的一生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你以为父亲一路平步青云,仅仅只是因为才能出众?只是因为你的父亲运气比别人好,得到了皇帝的青睐才位极人臣的吗?你错了,朝堂的水太深了,各种的利益勾结,蝇营狗苟。父亲若不参与进去,只怕早就粉身碎骨了,哪来的富贵荣华。一朝天子一朝臣,若是大皇子这样的人当了皇帝我或许还有机会继续呼风唤雨,但二皇子不行,他最恨贪污腐败,更何况我还是宰相。我早就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他若上位,我必不得好死。只有狠狠的赌一把,全力支持大皇子上位,裴家才有可能继续飞黄腾达。”说完随即命令手下将裴三公子以及妻女带到隐秘的地方关起来,在大事未成之前决不允许其出现。此时裴三公子眼里父亲原本伟岸的身影一寸寸崩塌,神情呆滞,任由着下人将自己拖下去。
李棣看着前来宣读旨意的魏生亭一脸疑惑,传唤自己进宫面圣的这种小事怎么会需要太监总管亲自前来,更何况父皇病重,身边需要有人伺候。可是旨意下了又不得不去,李棣只好准备在第二日和四子一同进宫面圣。
傍晚时分,御林军一小卒悄悄出了宫门往二皇子府而来,经过通报后见了李如风,李如风问道:“你为何而来?”小卒道:“我今日巡逻时,不经意间看到马统领开西门放了大皇子府兵入宫去,小的立即报告给了副统领,副统领感觉有变,所以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