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枝点了点头去了榭芳宫,路上尽量避着不让人看见。
晚上,两个身穿蓝衣的小太监出现在千鲤池正在挖青石,想要将原本的青石换回去。
这时火把点亮,周凝夏带着宫人们出现在千鲤池,“你们在做什么,如此的鬼鬼祟祟?
你们是哪个宫的,还不从实招来?”
龙乾宫,凌渊正在批阅奏折。
张兴端来了玉牌,“皇上,今晚可要召人侍寝?”
这不知道怎么了,皇上对这方面已经兴致缺缺了。
凌渊的脸色很不好看,“张兴,拿下去。”
吴德全手拿着拂尘轻轻摇头,皇上最近虽然有召人侍寝,心情却是烦闷,自见了皇后之后更是连牌子都不肯翻了。
周凝夏将从千鲤池抓来的小太监带到了龙乾宫,“皇上,今日蕙妃在千鲤池喂鱼跌进了千鲤池,臣妾派人去查,发现千鲤池的青石被人动了手脚。”
说完,周凝夏让宫人将千鲤池的青石呈了上来。
凌渊抚摸着青石,竟然是光滑无比,“你们好大的胆子,是谁主使你们谋害蕙妃和朕的皇后。”
这人若是踩上去必会滑倒,当时滑倒的是楚蕙,想来江意挽要去拉楚蕙没拉住。
对了,江意挽是会武功的,所以没那么容易滑倒。
若是江意挽不会武功,那江意挽的下场就会和楚蕙一样。
周凝夏看着被带过来的这两个小太监,“皇上,经过严刑拷打他们已经招认,他们的目标并不是蕙妃和皇后娘娘,而是身怀皇嗣的颜美人。
听闻,颜美人经常去千鲤池喂鲤鱼。”
这皇后娘娘还真是心思缜密,若是换成寻常人发现不了千鲤池的青石被动了手脚。
难怪哥哥说,后宫有如朝堂,波云诡谲,谁胜谁负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
凌渊的身上带着让人无法喘息的压迫感,眸光扫到这两个小太监的身上,“谋害皇嗣乃是死罪,你们是受何人主使?
若是从实交代,朕只治你们一人之罪,不会祸极你们的九族。否则,诛九族。”
两个小太监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幕后主使。
周凝夏并不打算隐瞒这件事,“皇上,嫔妾已经叫人去查了,这是叶庶人宫中的宫人,一个叫小福子,另一个叫小禄子,小福子和小禄子是兄弟俩。”
这叶庶人还真是不安分,身怀皇嗣被放出冷宫还能掀起风浪。
凌渊眸子中带着摄人的寒意,“小福子、小禄子,这名字起的好啊。
若再不交代,朕会让你们九族福禄全无。”
他身边的人真是越来越叫他失望了,没有一个可靠的。
小福子连连磕头,磕的脑袋出血,“皇上,是叶庶人指使我们这么做的,叶庶人说她看不惯颜美人,颜美人和叶庶人产期将近,她怕颜美人先她一步生下皇嗣。”
小禄子比小福子胆小,磕完头之后突生尿意,却只能生生的憋着,“没错,就是叶庶人指使我们这么做的。
皇上,叶庶人还说皇上登基后的第一个孩子必然得皇上看中,所以她要除了颜美人和颜美人腹中的孩子,这样她所生的就是皇上第一个孩子。”
经过小福子和小禄子的招认,叶衣柔被带到了龙乾宫。
看到了小福子和小禄子,叶衣柔自然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身子止不住的打颤。
凌渊冷冷的看着叶衣柔,“叶衣柔啊,叶衣柔,你太让朕失望了。
庶人叶氏谋害皇嗣,念其身怀有孕,待生产之后鸩酒赐死。
小福子和小禄子凌迟处死,处死之后鞭尸。”
吴德全挥动着拂尘,小福子和小禄子被带了下去。
叶衣柔哭的很厉害,“皇上,您也是宠爱过衣柔的啊,您想想我们第一个孩子,她生下来就是个死胎。
若是没有那麝香所制的檀香木手串,衣柔的孩子怎么会一出生就是个死胎呢。
衣柔只是一时想不开,才动了歪心思,好在颜美人和颜美人腹中的皇嗣无事,这事情还能挽回,皇上就再饶衣柔一次好不好。”
那日她拜见赵贵妃时,赵贵妃有意无意的说若是颜美人和颜美人的皇嗣不在了,她和她腹中的皇嗣就会被皇上放在心上,所以,她才动了歪心思。
叶衣柔被带了下去,凌渊在震怒之下摔断了桌上的砚台。
龙乾宫的消息传到了梓晨宫,凉袭服侍在一旁。
赵溪月将香膏涂抹在手上,这手上带着浓浓的芳香,“本是想来个一石二鸟,结果颜美人和叶庶人腹中的皇嗣都没除掉。
本宫故意掌掴瑾嫔被禁皇上足,就算这事查出来也怪不到本宫头上。
今日皇后还被罚跪,这皇后在心生怨恨之下必然会与皇上离心。”
这小福子和小禄子都是她的人,若不是小福子和小禄子给叶衣柔出了换掉千鲤池青石的主意,叶衣柔还想不出这个法子对付颜美人。
凉袭觉得自家小姐越发的可怕了,“贵妃娘娘,那小福子和小禄子当真不会反水吗?”
这梓晨的宫人被赵贵妃打压的不能喘息了,赵贵妃对待宫人们一向严苛。
赵溪月冷呵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