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德全挥舞着拂尘,指挥着宫人们,“你们快去救蕙妃,快去救蕙妃……”
还未等宫人们去救,凌渊不顾九五至尊的身份跳进千鲤池。
江意挽呼出一口气,还好有凌渊救楚蕙,她根本就不会水,确切的说她怕水。
八岁时,江梦鱼去书房要去玩江相的花瓶,花瓶太高了江梦鱼够不到,结果在触碰到花瓶那一刻,花瓶将江梦鱼砸伤了。
江相因此事大怒,因为不仅是江梦鱼受伤了,而且他心爱的花瓶还碎了。
江梦鱼说是江意挽拿花瓶砸伤了她,江相大怒,江相的三个儿子为了给江梦鱼出气将江意挽扔在水中,差点将江意挽淹死。
自那以后,江意挽特别怕水。
凌渊将楚蕙从千鲤池救出,看着被凌渊抱在怀里的楚蕙,桑秋眸中带着羡慕和不甘,叶衣柔眸中闪过一丝嫉妒和气愤。
江意挽焦急的问,“皇上,蕙姐姐怎么样了?”
若不是她当时用内力稳住了脚,她会和楚蕙一起摔进千鲤池,哪怕是她用了内力拉楚蕙,也拉不住楚蕙。
凌渊瞪了江意挽一眼,冷声怒斥,“你还有脸问,作为皇后你应该宽容大度,你就那么没有容人之量吗?
若蕙儿出事,朕就废了你的皇后之位,看你还怎么兴风作浪。”
若是他们没有出现在千鲤池,是不是蕙儿就悄然无息的死在千鲤池了。
江意挽突然明白凌渊的意思,“皇上该不会是认为臣妾将蕙姐姐推进千鲤池的吧?”
当时叶衣柔倒是喊了一句,好像说是她推的楚蕙。
凌渊的脸上带了一层寒霜,已然在震怒的边缘徘徊,“难道不是你吗?你若是想死就自己找个池子跳,别来碍朕的眼。”
敢动他的人,活的不耐烦了吗?就是一个被他玩弄的玩意而已,还敢做这样的事。
周凝夏身姿窈窕的上前,“皇上,快将蕙妃娘娘送回兰心宫吧,再这么湿身下去会着凉的。”
这事应该与皇后娘娘无关,也怪叶庶人,喊那样一句话做什么?
楚蕙被凌渊带回了兰心宫,桑秋、周凝夏、叶衣柔,都在兰心宫。
太医被传来了多位,有刘太医,焦太医,方如俊方太医,还有几位太医。
刘太医最先开口,“皇上,蕙娘娘身体倒是没什么大碍,这额头上的伤严重了一些,这额头受到石子的撞击以致蕙娘娘昏迷。”
这宫中谁人不知兰心宫的蕙妃本是皇上的四皇子妃,若不是江相逼迫那这皇后之位就是蕙妃的。
焦太医紧接着开口,“皇上,蕙妃娘娘的脖子有刮伤的痕迹,差点伤及动脉,这伤口也要好好处理。”
他这是什么命,昨个儿才来的兰心宫,今个儿又来。
这弄不好,他的老命都没了。
方如俊紧张的脸上带着一丝汗,“皇上,为了保证蕙妃娘娘身体没有别的伤痕,最好还是再叫几名医女过来检查下。”
刘太医都对他说了皇上最看中蕙妃,这蕙妃受伤难免会让龙颜不悦。
有几个医女被传召过来,要为贴身为楚蕙检查伤势,刘太医、焦太医、方如俊方太医等多位太医退了出来。
凌渊的表情越发的冷,说出的话不带任何温度,“皇后,你给朕在这跪着,好好反省反省,若蕙儿不醒,你就一直在这跪着。”
江相的女儿果然如江相一样让人讨厌,美貌的皮囊之下藏着一副蛇蝎心肠。
江意挽觉得很可悲,“皇上这是敲定臣妾的罪了,皇上若是觉得臣妾有罪直接赐死就好,何需罚跪这么麻烦。”
来这皇宫就是可悲的,她本不愿,却偏偏要来到这里。
凌渊漆黑的眼眸越发深邃,情绪变得复杂反复,“若真是你推了楚蕙,鸩酒、白绫、匕首,你想怎么死自己选。
吴德全,你去将鸩酒、白绫、匕首准备好,待楚蕙醒来,若这事真与皇后有关,让皇后自行了断。”
一屋子的人大气都不敢出,就怕一不小心脑袋搬家。
在两个医女出来之后,凌渊进了内殿,这几位太医又被宣召进去。
周凝夏温声说着,“皇后娘娘,皇上只是一时在气头上。
待蕙妃醒来,皇后娘娘就没事了,嫔妾相信不是皇后娘娘推的蕙妃。”
都说皇上不喜皇后,看来是真的了,可是这皇后娘娘也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
江意挽冷笑着,“这不重要,重要的皇上心情不好,总要找一个人发泄一下。”
可笑的是,她就是凌渊要发泄的那个人。
楚蕙醒来时已近傍晚,江意挽足足在兰心宫跪了两个半时辰。
回到凤栖宫时,看到江意挽,寻枝忧心的过来搀扶,自家姑娘走路都走不稳了,“姑娘,听说你被罚跪兰心宫了,这是怎么回事?
姑娘不是和蕙妃在千鲤池喂鲤鱼吗,怎么会被罚跪到兰心宫了?”
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从张兴的口中知道了一些。
江意挽坐在椅子上喝着热茶,“楚蕙摔进了千鲤池,皇上执意认为是本宫推的楚蕙。
若不是楚蕙醒来说这事与本宫无关,皇上还想让本宫自行了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