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凝夏知道周家这一路走来实属不易,“哥哥,我明白的。我入宫是为了周家的家族荣耀,不会做有失分寸的事。
我也不会去想着争夺皇后之位,弄不好惹了皇上厌弃,让周家陷于危难之中。”
若不是哥哥得了皇上器重,这周家在京都还是透明一样的存在。
她曾经很庆幸能入宫,能得遇皇上那样的男子,也知皇上身边女人之多,也不奢求什么专宠。
周和祥知道皇后不得宠,也知道皇上忌惮江相府,“虽说皇后娘娘看似不受皇上待见,若是皇后怀上皇嗣,那可是中宫嫡子。
你与皇后交好,若是新帝登基必然不会亏待你。
后宫有如朝堂,波云诡谲,谁胜谁负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
就好比当今的这位皇上,明明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四皇子,最后却登上了皇位。
楚蕙之案查了几日,周和祥感觉有些头疼。
周凝夏去凤栖宫见了江意挽,“皇后娘娘,遇到了一件事嫔妾和嫔妾的哥哥都深感头疼。
蕙妃承认那檀香木手串是她找人制作的,在端妃生辰和叶庶人生辰那日送予她们,这事皇上也是知道的。
可对于檀香木的由来,蕙妃却迟迟说不清楚。”
这说不清楚这事要如何查案啊,毕竟蕙妃送檀香木手串给端妃和叶庶人之时可是八年之前。
江意挽轻轻咳嗽着,这几日偶感了风寒,“檀香木是蕙妃送的,檀香木是如何来的,蕙妃自己却说不清楚吗?
是蕙妃真的忘了,还是此事另有隐情?”
本是想去大理寺看望楚蕙的,看望楚蕙的路上却下起了雨,阻了行程不说,还感染了风寒。
荷若端来了一碗姜茶,“皇后娘娘,用些姜茶驱驱寒吧。”
这总是病着可怎么是好,皇上还让皇后娘娘协助大理寺卿周和祥去查蕙妃的案子呢。
周凝夏看出江意挽脸色很不好,“皇后娘娘生病了,可传了太医?”
蕙妃之案尚未了结,这皇后娘娘又生病了。
江意挽咳嗽的更厉害了,“颐嫔不必担忧本宫,已传过太医了。”
梓晨宫,凌渊在赵溪月那用午膳。
赵溪月将自己打扮的很精致,上完妆之后使肤色显得白里透红,“皇上,这皇后娘娘惯会躲懒。
您让皇后娘娘协助周和祥去查蕙妃一案,皇后娘娘直接称病不出凤栖宫了。”
这时候,赵溪月还不忘在凌渊面前上眼药水。
凌渊的声音陡然森冷,“皇后既然生病自然要在凤栖宫好好养病,怎么,贵妃你还想让皇后带病去查蕙妃一案?”
看惯了江意挽不施粉黛的模样,对于这些涂抹了一脸脂粉的后妃,凌渊觉得厌恶,尤其是赵贵妃。
赵溪月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皇上,臣妾不是那个意思。”
这阵子,她虽然得宠,但总觉得皇上对她大不如前了。
凌渊的脸色越发不好看,“朕没胃口,你自己吃吧。”
说完,就离开了梓晨宫。
路上,乔贵人看到了远处的凌渊,想着要吸引凌渊的注意,唱起歌儿来。
乔贵人的歌儿唱的凌渊是心烦意乱,不悦的皱了皱眉,“是何人在唱歌?”
张兴先吴德全一步开口,“回皇上,是乔贵人。”
乔贵人给他塞了银子,他告诉了乔贵人皇上的必经之路。
凌渊的眸光像冰块,“将人带上来。”
乔贵人被带了过来,脸上还带着笑意。
吴德全看了张兴一眼,小兔崽子,想帮人固宠是吗,那也要看乔贵人是不是有那个本事。
乔贵人眼波流转,“嫔妾拜见皇上。”
若是得宠,能像颜美人和叶庶人那样怀上皇嗣那就太好了。
想着想着心里美滋滋的,嘴角也浮出一抹笑来。
凌渊沉声问着,“乔贵人,刚刚那歌是你唱的?”
歌儿虽好听,他却不感兴趣。
当初宠爱乔贵人,还是因为乔贵人的侧颜有一分长的像江意挽。
乔贵人心想皇上一定是要打赏自己,眼巴巴的看着皇上,等着打赏,“是,皇上,刚刚的歌是嫔妾唱的。”
吴德全暗暗的叹了口气,见过笨的,没见过像乔贵人这么笨的。
凌渊收起了看乔贵人的眸光,“既然你喜欢唱,那就唱个够。张兴,你看着乔贵人,唱不满三个时辰不准离开。”
张兴觉得这真是一个苦差事,这不是乔贵人被罚唱歌,他被罚站吗?
凌渊去了凤栖宫,这时的周凝夏已经离开凤栖宫了,他让人不要通报,一个人走进了凤栖宫。
走进了内殿,看着江意挽正在喝药。
药一次一次的被江意挽呕出来,江意挽强迫自己喝着碗中剩余的药。
凌渊第一次觉得,这女子也可以教人这般心疼,“你病成这个样子,怎么不派人告知朕?”
从来都是嫔妃借病邀宠,她却似乎从来都没有这么做过。
江意挽想让自己的病赶紧好,否则让凌渊以为她将自己故意弄病就不好了,“不过只是一点小病,怎能劳烦皇上烦忧呢?”
她才不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