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代皇后所有物,苏念居然是内定的皇后,怪不得太后跟端妃娘娘都这般在意她,就连齐哥哥的心思也在她的身上。
若是她成为那只镯子的主人,是不是所有人的目光就都会落在她身上,她也会成为齐哥哥的皇子妃,端娘娘也会喜欢她。
苏念,必须死。
凤凰玉镯是她的。
齐哥哥是她的。
皇后之位也是她的。
日后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也是她的。
苏念的一切都是她的。
"半烟给哥哥传信,就说我被欺负,母亲也被贬为妾室。顺便给齐哥哥传话,就说我应下了。"苏棠眼中带着势在必得光芒。
她要毁了苏念。
皇室一定不会要一个名誉受损的皇后。
哦,对,苏念还有花家。
"小姐您被禁足了,稍后会有宫里的嬷嬷过来监视你抄写女戒。"半烟小心翼翼的劝诫。
苏棠冷哼一声,"那正好,本小姐一定好好表现。"
宫里的嬷嬷。只要她好好表现,被宫里的嬷嬷赞赏,对她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可苏棠不知道的是,国公府门口发生的事情,在某些人的刻意引导之下,逐渐在坊间传开。
京中无人不知国公府二小姐心狠手辣,心思恶毒,只因喜欢嫡姐的玉镯,便将人的脸抓花。
不少世家子弟被家中长辈告诫,不准与其交往过密,就连最近流连在烟花柳巷之地,醉生梦死的苏怀玉都受到了影响。
在夜间匆匆回到家中。
一回到家中就得知自己从嫡子变成庶子的事情,直接闯进苏棠的房中。
苏棠正趴在床上,半烟小心翼翼的给她打着扇子,丝丝缕缕的凉风还能让伤口好受些。
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总觉浑身上下都是痛的,但解开衣服却没有任何伤痕。
苏怀玉就是在这样的情形下闯了进来,入目就是一片白花花的身子,比他在红袖楼见过的花魁还要白皙。
他忍不住搓了搓手,嘴上说着斥责的话,眼睛却紧紧的盯着那已经被盖住的白皙。
"苏棠,你让我成为庶子,是不是应该补偿补偿本少爷。"
苏棠因着刚刚忽然盖被子的动作,已经结痂的伤口再次裂开,发出剧烈的痛感。
她紧咬牙关,怒气冲冲的看着来人,"苏怀玉,大半夜进妹妹房中,也不怕爹爹知道打死你。还想要我赔偿你,做梦。"
苏怀玉有些遗憾的将眼睛收回,虽然没再看床上的人,但视线却是开始肆无忌惮的打量起床边站着的半烟。
半烟刚刚一直在替二小姐打扇,早就热的有些发汗,此刻衣裳粘在皮肤上,再加上穿的单薄,被苏怀玉看在眼中,小心思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棠儿,发生了何事,母亲成了姨娘,是父亲做的吗?去找过太后娘娘吗?"苏怀玉上前一步,拉过凳子坐在半烟的附近。
打量的眼光逐渐炙热,半烟害怕的缩了缩身子,往二小姐的身边躲了躲。
苏棠自是发现了苏怀玉的举动,不屑的撇撇嘴,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好色之徒,也不知道母亲跟江家为何这般宠爱。
"是皇上下的旨。"
"皇上?"苏怀玉闻言没了逗弄的心思,疑惑的看着床上的妹妹。
还别说,仔细一看,他这个妹妹长的真心勾人,一颦一笑之间比那花魁还动人心魄。
苏棠拉了拉被子,"你去问母亲吧,夜深了,你在我这若是被父亲知道,只怕会责罚你。"
苏怀玉对那个父亲还是怕的,起身在半烟肩膀上摩挲一二,直到苏棠的眼刀子射过来才悻悻的收回手,出了房间。
苏棠长舒一口气,"半烟将门插上。"
苏怀玉进了江以容的房中不知说了些什么,只是这位少爷出来之后,兴致勃勃的回到自己的院子,抱着他院中的侍女亲亲热热。
将军府苏念的院子。
夜深人静,苏念的房间中只剩下守夜的岁荷,以及在外间休息的段嬷嬷。
忽的一阵敲窗声音传来,苏念警惕的坐起身子,推醒岁荷。
手中握着簪子小心翼翼的靠近窗子,刚想出声警戒周围的暗卫,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
"花家军清十见过小姐,是老将军让我来的。"
苏念提着的心一松,也怪自己太紧张了,"进来。"
一个身穿黑衣的纤细身影出现在房间中,一进来就单膝跪地,恭恭敬敬的行礼,"清十见过小姐,这是老将军的回信。"
苏念刚将信结果,段嬷嬷就端着一盏灯走了进来,"小姐。"
"嬷嬷知道清十来?"她有些疑惑的询问。
段嬷嬷将灯放好,拿起披风给她披上,低声回答,"老奴是花家的旧仆,能在半夜进这将军府的除了刻意放进来的寻龙卫,就只有花家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