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就算可以讨回公道,也没有我这般效果,说不定还会因为太后的阻挠息事宁人。"
花老夫人瞪了一眼旁边吃点心的女儿,慈爱的摸着苏念,"这你倒是猜对了,江氏现在是妾室,苏棠被罚,那个公公被打死,江家被问责,太后都被皇上警告了。"
苏念伸手摸了摸被包扎起来的脸,眼中迸射出一抹杀意,"这才是刚开始,失了嫡女跟平妻的身份,才是他们最不能接受的,特别是苏棠,至于太后还不到时候。"
随即想到了那些被送走的陪嫁之物,"那些东西如何了?"
"你放心,皇上命曲陵侯明日午时之前必须如数归还,你父亲也被叫进宫说了许久的话。不说这些,你猜猜太子殿下替你求了什么赏赐。"
外祖母一说到这里就对太子印象好了不少。
回来的时候听福公公讲,江氏母女的惩罚以及念念的奖赏事无巨细都是太子提出的。
"还有奖赏?皇上没因为我闹出的事情罚我?"
她还以为皇上会因为她将太后牵扯进来而对她责罚呢,毕竟上一世那老头子怎么看她都不顺眼,没少找她的茬。
"那当然,太子亲自为你求的,封你为安康郡主,将安康郡划分成了你的封地,等文书下来你便可派人去接手。"
花老夫人一想起这个就高兴的不行,有封地的郡主可不多见。齐王家的寿安都没有封地。
苏念也惊了一下,封地确实是没有想到,不过这封地给她,也正好成了她的一大助力。
至于这封地到底是何用意,就要问那位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了。
"这么看,我这脸伤的也不亏。"
"你还说,下次不许了,这多亏了你那位神秘师父,要不然有你哭的时候。"花老夫人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
苏念娇哼一声倒在她怀中撒娇,"外祖母放心,不会了。"
那位神秘的师父是很小的时候,外祖父带回来的老者,曾给她留了一本书,还教了她不少的东西,在她学成之后就消失不见杳无音讯。
连外祖父都不知道他的来历。
她这次之所以搭上自己的脸,就是因为她有十足的把握恢复如初。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只有她伤的越重,在皇上面前才越可怜,后宫的那位才会越没有办法。
她这边其乐融融,国公府中却是一片寂静,在外洒扫的下人都小心翼翼的做着事情。
自从二夫人不对,容姨娘跟二小姐被责罚的消息传回,妙音阁中就是惊天动地的哭喊之声。
以及老爷从皇宫回来之后,不留情面的将容姨娘房中的摆件全数搬走。
苏棠趴在榻上低低哭泣着,侍女半烟正在小心翼翼的给她上药。
可即便她在小心还是会给二小姐带来痛感,而二小姐也由低低的啜泣变成咒骂。
"该死的,还不赶紧去给本小姐请大夫,去把京城最好的大夫给本小姐找过来。"
"该死的苏念,我一定不会放过你,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痛死了,你不会轻一点。"
苏棠一想到自己现在是庶女,跟府中那个默默无名的苏婉一样,就怒火中烧,心头的恨意更加浓郁起来。
"母亲,我要杀了苏念,我要杀了她。"
坐在凳子上出神的江以容猛地回头,毒蛇一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你给我闭嘴,若不是你骄纵,我们会落得这般田地,你哥哥成了庶子还怎么争夺世子之位。"
苏棠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躲避,谁成想却扯动了身上的伤口,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母亲"
"叫姨娘。"江以容厉声喝道。
苏棠委委屈屈的趴在软塌上,"姨娘,呜呜,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拿到那个镯子。"
江以容美眸一闪,好像知道要怎么扳回在太后姑母心中地位,焦急询问,"你可看清,什么样的。"
"里面有一只金黄色展翅的大鸟,很漂亮,尾巴很好看。"苏棠抽抽噎噎的回答。
"很漂亮,大鸟,尾巴,展翅。"江以容站起身在房间中走动,嘴上反反复复的重复着这几个字。
最后惊呼一声,激动的摇晃着苏棠的肩膀,完全不顾女儿已经痛的脸色苍白,"棠儿,那可是历代皇后才有的玉镯,一定是那枚玉镯,怪不得她不给你,甚至不惜跟你翻脸,没看出来啊,苏念这个小贱人藏的挺深,我这就给江家传信。"
江以容提着裙摆就出了苏棠的房间,一点也没注意到这个女儿神色之间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