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哟!”
余老太太刚醒过来就哭天喊地,只觉她一把年纪,还要遭受这样的痛苦。
“娘,仔细着身子,先喝点水吧。”
余怀文满脸担心的看着床榻上的老人,他上前递过一杯水,宽慰道。
“那陶春香得了店铺,也得了脸,哪里还有我们余家香料的容身之处啊!”
老婆子捶打着床板,哭嚎着,模样看着很是邋遢。
“不会的,娘你好起来,乡民们还是会买咱们的香的。”
可是无论余怀文怎么劝说,老太太还是一副天塌了的模样。
“怀文啊,娘这次,是中了那个小贱蹄子的计了!”
说不定,那封信也是陶春香找人送来陷害他们的!
她却是忘了,如若不是那个侍女,她根本连和陶春香一决高下的机会都没有。
“信?对,咱们去找个说法去!”
余怀文闻言眼前一亮,他从房内将信翻找出来道。
“走!我就不信,老婆子能被她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给欺负咯!”
余老太太坐起身子,顾不得身上的疼,一瘸一拐的朝着外面走去。
“我说你这段时间卖的香这么难闻呢!原来是作假啊!”
两人刚一出门,就看到十几个乡民围在他们的余家香铺前,吵吵嚷嚷着要退钱。
“你们弄错了,我们没有弄虚作假.......”
老太太讪笑的解释着,语气没有之前的强势。
她默默的往后退着,不由得攥紧了余怀文的衣袖。
“没有?当我们眼瞎啊?你在台上怎么使诈的,我们可都看的清清楚楚!”
一个乡民气愤的将香囊丢在了她的脸上,其他的乡民见状也纷纷效仿。
霎时,各种味道在空气中散开,老太太不知何时跌坐在了地上,那香味将她熏的头疼。
“各位,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余怀文拦住欲上前争执的乡民,大声喊道。
“什么都不必说,退钱!退钱!”
听到退钱二字,余老太太的脸色更难看了。
她在儿子的帮助下站起身,急的不知该怎么办,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敲着她的拐杖。
“这钱我们不退......”
她低着头,半晌憋出了这么一句话,“我们余家的香囊,绝无问题!”
众人知道她这是想赖账,皆是挥舞起了拳头。
“这是陶春香陷害我的证据,我要去找她问个清楚!大家都误会我了.......”
余老太太的眼泪说来就来,她将那封信举了起来,好似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乡民们见状也都半信半疑的停了手,面面相觑着不知道该不该信她。
“你们若是不信,便一同前去吧!”
余老太太垂下眼眸,遮住了眼中的阴郁,轻声道。
陶香坊。
“对,这个放在这里,小心一点。”
陶春香在店内盯着师傅们摆放木柜等物品,这装潢的银钱还是陆丰从赌盘上赢来的。
“陶春香,你给我滚出来!”
门外传来一阵叫骂,她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
余老婆子?她不是摔伤了?还有时间来自己这里找麻烦?
她示意身边人停下手头的动作,缓缓走了出去。
“余老太太,找我何事?”
眼看着街边被乡民们围的水泄不通,陶春香蹙了蹙眉,不解的看向站在人群中的余老婆子。
“哼!比试你找人收买了那个侍女,为的就是让我身败名裂,你好以陶家香料一家独大!”
余老太太气愤急了,每说一句就狠狠的敲击着手中的拐杖接着道,“你真是打的好算盘!可怜我老婆子腿瘸了还要受此等折辱,真是活不起咯!”
随即,她就又拿出了撒泼那套,在地上哭天喊地,吸引了不少过路人的注意。
“余老太太,你这话从何说起?那侍女不是你找人雇的?”
陶春香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她睥睨地上的老婆子一眼道,“眼下昨日不小心摔坏了腿,今日可别乱说话一个不小心闪了舌头!”
“你竟敢诅咒我娘?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余怀文再也看不下去,他站在老太太面前,那双阴柔的双眼盯着陶春香好似要喷火般。
“你难道听不出来,我这是在叮嘱她?”
陶春香似笑非笑的看向他道,“你忘了吗?从前我在你们余家,这般‘关心’的话语,你的好娘亲,可是对我说了不少呢!”
她说完,甩了甩袖子,往后退了几步,一脸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两人。
余家母子气结,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何人在这里闹事?”
陆丰举着一根粗壮的木材,将看热闹的人拦开。
陶春香看着男人站在自己面前,心里瞬间就安定了。
“陶春香,你别敢做不敢当!这信难道不是你派人送到我们余家,让我老婆子着了你的道吗?”
余老太太将信举起,又当着所有人的面展开,让乡民们看的清清楚楚。
“真是有趣,余老太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