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一看,却发现这个侍女不是他们富贵钱庄的人。
见她要跑,掌事的使了一个眼色,两名小厮将她扣住。
“不说实话,就将你送去官府!”
掌事冷声喝道。
“我招,我什么都招!”
侍女怕见官,连忙跪下身子道。
余老太太闻言,脸色一白,她仓皇的看向台下的余怀文,表情有些不知所措。
“有人给了我银钱,让我帮助余老太太完成制香,再将陶春香炉子里的香换成她的,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侍女从手中拿出一包银钱,惶恐道,神色甚是不安。
“余老太太,你这下还有什么好说的!”
掌事看向她,将银钱丢了过去。
“这个侍女不是我的人!我根本不认识她!”
余老太太此刻也走投无路,若是认下这事,名声尽毁,以后还会有谁愿意去她店中买香囊?
她大喊着,可是现场却没有一个人信她。
“你既说自己冤枉,那你若是能说出,这沉檀凝香中,沉香放多少,麝香放多少,说对了,就算你赢。”
陶春香走上前道。
余老太太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咬着牙,脸上写满了愤恨。
小贱蹄子这般说,无非就是想让自己在这么多乡民面前丢了脸面!
“你们这个比试不公平,我老婆子不陪你们玩了!”
说完,余老太太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朝着台下走去。
陶春香见她想躲,直接大声喊道,“余老太太,今日这笔帐怎么算?”
“我没做!”
余老太太用手抓着拐杖将木板敲的阵阵发响,不满开口道。
“怎的,你还不承认?”
陶春香眼眸微转,接着质问道,“那之前的香炉,也是你照着我的复刻出来的!”
老婆子被一连串的质问弄的晕头转向,好不容易抓住陶春香话语中的由头,她立即停下脚步解释道。
“那个香炉本来就是你的,我不过是拿了过来,什么时候成了我复刻……”
场面有一刹那的停滞,陶春香弯起了嘴角,没有搭腔,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接下来要如何收场。
等到余老太太反应自己说错话的那刻,台下的乡民却早已将她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原来那香,是她偷拿别人的!”
“我说她制香的手法怎么那么奇怪呢!原来是什么都不会啊!”
乡民们看着她的眼神里满是厌恶,说的话一字一句皆如刀子般扎入了余老婆子的心里。
她不堪欺辱,一个不稳,从台上摔了下去。
紧接着,昏死了过去。
“娘!”
余怀文大喊道,“若是我娘出了什么事,我定不会饶了你!”
他将余老太太抱在怀中,满脸怒色冲陶春香喊道。
“哼!她为了赢不择手段,很多账我都还没找她算!”
陶春香却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眉眼中满是嘲讽。
“让各位看笑话了,这次误判,是我们钱庄的责任,现在,我宣布,将东街那家店铺交给陶春香经营,外加免租金两月,也算是我钱某的一点补偿吧!”
钱掌事适时开口,打断了二人的争执,宣布了最终的胜利者。
比试就此落幕,陶春香也因此,名气大增。
她接过钥匙,便和陆丰来到了店铺,进去观赏了一番。
“娘子,这个地方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想来咱们以后的客人也会不少。”
“里面的陈设很新,但是若是想要吸引客人,我们还得布置一番。”
陶春香在里面走了一圈,地方倒是宽敞,她满意的点了点头。
县令府。
“什么?陶春香那个小丫头片子赢了!”
范县令暴跳如雷,将手中的杯子摔碎。
“有了那间店铺,她的日子岂不是很快就能变好?”
到那个时候,她只怕是不会放弃寻找证据。
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带着怒意的脚一下又一下的踹在了下人的身上。
“你们这些废物!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骂声很快将师爷吸引来,只是一眼,他就明白县令是为了何事发怒。
“县令爷,您先别气,她陶春香纵使又再大的本事,将钱都挣了,也没有办法敌的过您的身份啊!”
他收起手中的折扇,上前谄媚道。
闻言,范县令的脸色好转了些许,不过看着这些人就烦,他使劲挥了挥手开口喊道,“滚,都给我滚!”
几个下人如释重负,慌忙跑了出去。
“陶春香一日不除,我这心里着实难安啊。”
他坐回位置,脸上写满了疲惫。
“姑且让她得意几天,再说了,她的一举一动不是都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吗?”
师爷见他神色还是忧愁,便又说道,“这次失手也只能怪余老婆子是个空架子,让那个小丫头片子看出端倪来了,不然定不会是她赢了。”
“那个老东西,真是想钱想疯了!”
范县令手重重的拍了拍椅子,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