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演说。
没有荷鲁斯之眼又如何?他仍然是这世间最伟大的先知。盖勒特在隐隐不甘时常这样告诉自己。
演讲落幕后,盖勒特瘫倒在旅店客房的沙发椅上,门口传来敲门声。
“进来。”盖勒特说。
推门而入的是一位黑发男孩,身形瘦高,皮肤苍白,“红酒带来了,先生。”他举了举手中的酒瓶。
“拿进来吧,维克托。”
维克托是盖勒特在那座法国小岛上救下的小巫师,才刚成年,灾难就夺去了他的双亲。将来路不明的可怜小孩留作亲信并不是盖勒特的作风,他做这一切只因为在见到维克托的瞬间,便在男孩的未来中听见了阿不思·邓布利多这个名字。在那幅未来的画面中,维克托正抱着一瓶红酒,这也是盖勒特总让他拿红酒来的原因。
“最近各国魔法部有什么消息吗?”盖勒特抿了口红酒问道,他瞄了眼站得笔直的男孩,“你也坐下吧。”
“谢谢先生。”维克托有些受宠若惊,他坐在沙发的一个角落,一板一眼地汇报道:“最近没什么特别的消息,都是些小事……不过倒是挺新奇的,英国的魔法学院外派了高年级学生和几位教师去日本交换学习。我记得那是个亚洲国家。”
“那些英国人怎么开始和亚洲交好了?”盖勒特轻飘飘地回,“的确稀奇。还有什么吗?”
维克托头皮一阵发麻,他实在没有更多的情报了,恐惧使他紧闭上双眼,他打算豁出去一回……
“如果先生不认为这太无聊的话……呃,我听说,这次交换去日本的教授中有一位特别年轻的先生,长相柔美,在日本大受欢迎,据说还是霍格沃兹百年一遇的天才……”维克托越说越轻,他开始懊悔了——盖勒特这样的革命家怎么会对坊间八卦感兴趣呢?
“哦?他叫什么名字?”盖勒特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邓……邓布利多,名字实在太长了,我没记住。应该叫阿不思·什么什么·邓布利多……”维克托结结巴巴道。
“很好!”
盖勒特突地坐起来,维克托惊恐地发现自家先生脸上竟挂着灿烂无比的笑容……
“以后叫我盖勒特吧,维克。”盖勒特用轻快又愉悦的口吻说。
“盖……盖……”维克托在这一刻彻底丧失了思考和说话的能力,他还没能完整叫出盖勒特的名字,对方便放声大笑着跳上床,嘴里喃喃着:邓布利多、邓布利多、邓布利多。
第二天,维克托便依照盖勒特的指令买好了去往日本的船票,他们并非不想使用魔咒或者巫师交通工具,只是亚欧巫师之间的来往太少,他们不得不选择麻瓜的交通方式。
然而维克托出生在巫师家庭,这一切对他来说太过困难,还是在盖勒特的指导下他才将行程安排妥当。
自从他道出那则八卦后,盖勒特非但没有指责消息无用,反倒是变得异常亲和……
终于,在飘洋过海抵达日本后,维克托趁着盖勒特心情大好时问:“盖……盖勒特。”直呼盖勒特的名字对他来说仍然有些惧怕,“你似乎很了解麻瓜世界的规则?”
盖勒特向他投去惊讶的眼神,不过他很快想起自己在埃及混迹于麻瓜世界的那半年。
“麻瓜们难道不是很简单易懂吗?”他挑起一边的眉毛。
“你可真厉害,我就搞不懂。”维克托挠挠头,他终于安心一些。
日本的魔法学院结构与欧洲大相径庭,阴阳私塾遍布各个城市,总院更是大摇大摆设立在日本的旧首都——京都。当地魔法部也是同样的模式,只是改称为:阴阳寮。
但出于保密法的缘故,霍格沃兹交换学习的消息仅仅在阴阳师之间内部流通,偏偏盖勒特在日本毫无人脉,“魔法乌托邦”的概念对于备受崇敬的阴阳师们来说也显然毫无诱惑力,这无疑增加了他找到阿不思的难度。
好在盖勒特在这三年里早就被历炼出了良好的心态和耐心,他带着维克托穿梭在日本的大街小巷——
居酒屋的烧鸟很合盖勒特的胃口,三文鱼刺身却让维克托直皱眉头,穿着和服的侍从指了指刺身旁的一小碟山葵泥和酱油,用日语示意他们蘸酱来吃。
盖勒特听得懂一些日语,也在书籍上了解过山葵泥的口味,于是玩心大起,他告诉维克托吃完鱼生应该要将那团青绿色的山葵泥一口吞下,否则肚子里就会长满爬虫。
维克托大惊失色,他挖了一半芥末吞下,好心将另一半留给盖勒特,结果却是呛得眼泪鼻涕横流。
盖勒特大笑着将烧酒递给维克托,可怜的男孩感激地接过来,而酒水才碰到口腔的那一刻,他就喷了迎面走来的服务生满脸。
维克托实在太难受了,他连连咳嗽,还来不及给服务生道歉,服务生却先一步跪了下来,紧接着就要磕头。土生土长的法国岛民维克托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可说英语和法语对方都听不懂,他只好也跪下来,二人就这样面对面地连连磕头……一旁的盖勒特笑得眼泪直流。
顺从的男孩终于对盖勒特心生了些不满,在半夜泡温泉时,维克托发现走道上有一些裹着浴衣的日本人在喝冰牛奶,看上去畅快极了。他刚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