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放火?”皇帝是已经惊呆了:“这么大的事,为何无人及时禀报?可曾抓到刺客?”
宫尧的视线扫向童初颜,可恨的是,猜得到是谁,却抓不到任何不对劲。
童初颜眨了眨眼:“摄政王,您接下来要说的话,是本官不能听的吗?若是,本官可以暂且避嫌,待摄政王向皇上回禀完之后再回来。”
自称‘本官’?
“景王妃……”
“皇上,臣先殿外候着。”童初颜已经冲着皇帝大声说道。
宫尧咬牙出声:“景王妃不必避嫌,都是一家人,本王亦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他嘴上这样说,眼神却一直盯着王公公捧着的清心草。
总得先摸清楚,童初颜进宫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快说吧!”皇帝有些不耐,既然是大事,怎么还吞吞吐吐。
宫尧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回禀皇兄,刺客夜闯我摄政王府,放火烧了几处殿宇,还杀了几个护卫,只可惜,那对刺客功夫了得,在外还有不少接应,因而臣弟不曾擒得。”
皇帝眯了眯眼:“一对刺客?”
“刺客还有一对的?难道是夫妻?”童初颜好奇地歪头。
“或许吧!”宫尧冷笑:“一高一矮,又是一男一女,不是夫妻,还能是什么?”
童初颜眨巴着眼睛,而后认真不已地看向皇帝:“皇上,那些刺客如此胆大,连摄政王府都敢闯,甚至还是一对夫妻……那,是不是什么成双结对的江洋大盗啊?”
问完,她还盯上了宫尧,脸上写满了后怕和惊恐:“摄政王府之中可有失窃?他们到底是奔着什么去的?”
她扯起嘴皮子干笑一瞬:“摄政王勿怪,本官问了,也是为了做好防范,毕竟景王府的防卫和比不上摄政王府呢,本宫又不会武功,万一出事了可怎么好?”
这一连串的问题下来,宫尧已经死死捏住了拳头。
失窃?
丢失了残方和一个惊天大秘密!
奔着什么去的?
不就是地宫之中的真相么?
童初颜能说会道,果然会演,三言两语之间,就把她和连景濯摘了个干净!
“摄政王?”童初颜却顶着一张无懈可击的无辜脸,急切道:“您倒是快说呀,那些刺客功夫了得,本官可还有些害怕呢!”
她心底在暗笑,宫尧啊宫尧,你也有今天?
收回视线,认真八百地看着皇帝:“皇上,素闻摄政王府的防卫堪称铜墙铁壁,可连摄政王府都失守了,甚至还把摄政王给吓呆了,臣想,皇上和太后更是重中之重,最近一定要顶保重龙体才是!”
皇帝正在头疼,听童初颜这番话,心下舒坦了些许。
“朕知道,你和景濯都是有孝心的,且宫中禁卫森严,不会有失,至于你,更不必害怕,景濯带兵强横,素有威名,朕就许他多带些兵力留在府中,保护你们夫妻二人的安全。”
听了这话,童初颜都忍不住有些心虚。
她不过是故意那么一说,没想到,还能有意外之喜?
“多谢皇上抬爱!”
“嗯。”皇帝点点头,连景濯和童初颜的重要程度,岂是一点小小的规矩能比的?
别的不说,且说正如火如荼的御鼎阁,若童初颜出了点什么事,那该如何是好?
“说正事!”皇帝拧眉盯着宫尧:“可有失窃?那些刺客,到底是冲着什么去的?”
宫尧顿时哑口,有些慌乱地道:“臣弟做了清点,除了几处殿宇被火势殃及,并无损坏其他东西,也不知他们究竟为何而来。”
童初颜紧跟着开口:“那就是说,是去报私仇的?”
“这……”
宫尧的眼皮子都在抽搐,这话,让他怎么接?
“对了摄政王!”童初颜一脸人畜无害地继续扔炸弹:“前些日子,您送了几株清心草到御鼎阁,那您府中可还有么?应该没有被那把火全烧了吧?”
“清心草……”宫尧低喃出声,紧紧盯着童初颜那双眼睛,再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现在可以笃定,昨夜夜闯摄政王府的,绝对就是连景濯和童初颜!
可他实在无法确定,童初颜特地把清心草带来面圣,到底是来告诉皇上,关于地宫之事,还是……
错愕之际,皇帝已经彻底不耐:“你怎么回事?昨夜进的刺客,又不是方才,连自己府中损失几何都不知道?”
“臣弟知道,只是心中惊慌尤甚,所以御前失仪!”
宫尧担心皇帝要派人亲自去查看,只好道:“清心草这东西,产自南疆……曾是臣弟偶然而得,听说与茶同饮能提神,正好也有些一同运来的南疆土,便种植了一小片,昨夜刺客闯入,悉数尽毁!”
童初颜立马接话:“那真可惜,听说清心草离了南疆的土就不能活,放在咱们这边,可是很难得的。”
“确实难得。”借着接话的机会,宫尧眼尾扫过童初颜的表情。
看上去是真心在叹息。
但脸上的这点东西,能信?
童初颜微微一笑,“清心草被毁了,土还在吧?那不如请摄政王都给了我吧,我也好多多培育